子!”
“我知道。”
“那……你为何将皇城司交给他?”
“因为我没时间去找到卢皇后的儿子了。”
丁大先生没有惊讶,他看了长孙惊鸿三息,扭头,从身边取了一个酒囊喝了一口,递给了长孙惊鸿。
“我帮不了你。”
长孙惊鸿接过酒囊也喝了一口:
“我没想你再卷进来,来找你,只是让你早些离开这里。”
丁大先生提起了鱼竿,从身边的一个小盒子里掏啊掏,掏出了一条蚯蚓,眯着眼睛将这蚯蚓挂在了鱼钩上又抛了出去。
“我比你还老。”
“我在这里住得很习惯。”
“铺子的生意虽然不好,但以往存下来的那些银子足够我养老……”
“这一辈子都在颠沛流离中度过,好不容易这二十年算是稳定了下来,你却又要我离开……”
“不干!”
长孙惊鸿咧嘴一笑:
“我也仅仅是希望你的余生依旧能够安好。”
丁大先生转头,看着长孙惊鸿,极为认真的说道:
“山里的老鼠上万……你这是在寻死!”
长孙惊鸿伸手解开了冒着白烟的锅盖,一股浓郁的鱼汤香味飘来,他拿起勺子盛了一碗,吹了吹:“我必须寻死!”
“成全那个小李大人?”
“不全是。”
“为了救出皇上?”
“也不全是。”
“那就是都占一些,剩下的理由呢?”
“我对不住我弟弟,我终究没有保护好他。”
丁大先生一惊,忽略了正在移动的浮漂看向了长孙惊鸿,“长孙铁线去世了?”
“看来你当真不问世事了,他在中秋夜去世。”
“谁杀的?”
“你还记得昭化三年冬,紫禁之巅的那一战么?”
丁大先生皱起了眉头:“秦怀玉和贺公公?”
“对,当年皇城司在那一战之后仔细的搜寻过,却未见这两人的下落,至今也未见其尸首……”
“所以你觉得他们还活着?”
“魏三在夫子庙自缢,留了一张纸,纸上说若寻根源云山行,我本以为指的是水云山,后来才知道我错了!”
“我本以为秦怀玉或者贺公公这二人就在水云山的隐月阁里,如果他们或者他们其中的一个在隐月阁,那么卢皇后的儿子就极有可能就在隐月阁中。”
“但他们并不在隐月阁!”
丁大先生沉吟片刻,“你找到了隐月阁?”
“没有,但这一次双蛟山剿匪之事,樊老夫人却派出了司空豹、杜云峰、苦难和尚还有童老邪这四大绝顶高手……而在双蛟山中,出现了一位大宗师!”
“宁国多出来了一个大宗师!”
“他要么就是秦怀玉,要么就是贺公公!”
“这个大宗师并不在隐月阁,他一直在宫里!”
“铁线的死,是被一剑洞穿,剑口不大,但他体内却被剑气几乎全部搅碎,但这一剑却未尽全力,以至于铁线还能回到他的家里。”
丁大先生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是秦怀玉?毕竟他曾经承过铁线的情!”
长孙惊鸿点了点头,“我认为宫里的那个就是秦怀玉,而那个贺公公,他的名字叫……贺云山!”
丁大先生顿时瞪大了眼睛,“……云山行,指的是找到贺云山?他也没死?”
“极有可能!”
“贺公公是丽贵妃身边的人!”
“对,所以,卢皇后之死,恐怕就是这位丽贵妃的手笔!”
丁大先生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说不通!”
“如果是丽贵妃的手笔,留下一个皇长子这后患有何必要?”
长孙惊鸿抬眼望向了广阔的河面,“这个问题,我想了足足三十天!”
“想明白了没有?”
“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
“我猜错了,真正有机会对卢皇后下手的人,是丽阳公主!丽贵妃派出了贺云山,带走了皇长子,是为保护!”
“……怕谁?”
“奚帷!”
“那他们在紫禁之巅打一架的目的何在?”
“欺骗。”
“欺骗谁?”
“还是奚帷!”
“证据?”
“卢皇后的贴身婢女名叫司琴,她在卢皇后遇难那一夜,装扮成了李春甫的书童逃了出去,嫁给了李春甫的儿子李文厚,改名丁小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