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也就那么两三个。”
“摄政王请坐!”
杨四贤伸手一引,李辰安坐在了茶桌前。
杨四贤也坐在了李辰安的对面,用他的那条独臂煮上了一壶茶。
李辰安一直看着杨四贤,在这老家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你请我来,是为了何事?”
杨四贤抬头看向了李辰安,沉吟五息:
“能否不去蜀州?”
李辰安眉间一蹙,“为何?”
“这……”
杨四贤似乎很是纠结,他唯一的那只手下意识的搓了搓,“蜀道难行……鱼龙会余孽众多……白衣盟也没打算放过你……”
“他们而今都齐聚在了青帮门下,当下江湖门派众多,青帮实质上已是第一大帮派!”
“周园之事看似结束,但当年围攻琴剑山庄者众。”
“周明芳虽不是死在你的手里,但在那些江湖中人看来,是你给小琴撑了腰,这笔账,他们会记在你的头上!”
“江湖的水很深!”
“暗地里谁也难以预料庙堂中的某些人会与江湖中的势力勾结对你不利!”
“此去蜀州极为凶险!”
“就算你从蜀州出来,再去吴国,会更为凶险!”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你身系宁国黎民百姓之未来。”
“回京都,如何?”
杨四贤的这番话语重心长,听在其余人的耳朵里,当然极有道理。
甚至李辰安也赞同杨四贤的这番看法。
但他却并没有同意。
“你为何会如此关心我的生死?”
杨四贤微微一笑:“我没有孙女,但我想若是我有孙女,她恐怕真会喜欢你。”
李辰安瞪了杨四贤一眼,“蜀州之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杨四贤收敛了笑意,极为认真的说道:“或许比你知道的更多一些!”
“谁让你来劝我回京的?”
“奚帷!”
李辰安大吃一惊。
“奚帷?”
“对,就是奚帷!”
“奚帷是谁?”
“奚帷就是奚帷!执大义者,向光明者,皆是奚帷!”
李辰安眯起了眼睛,因为这句话,商涤曾经说过,只是他听到的是燕基道的转述。
“你是奚帷的人?”
“老夫是谁的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奚帷说你去蜀州九死一生,毫无意义!”
“……为什么?”
杨四贤斟茶,沉吟片刻,“你至蜀州,当恰逢三月!”
“三月又怎样?”
“三月,桃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