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
大堂。
大堂里只有李辰安和苏沐心以及慕容荷三人。
钟离若水四人并没有去大堂里。
男人们说的那些话,无外乎就是打打杀杀,或者又是怎样的布局,又是算计着某些人某些事。
对于女人而言,无趣!
于是,三女干脆撑着伞去了那方荷塘边的那处小榭里。
萧包子没有在这里,也没有去大堂里。
她独自一人在钟离若水三人惊诧的视线中离开,她飞入了暴雨中,落在了客栈的顶上。
她去做贼了!
去偷佟掌柜的那本《寻欢记》!
“这大的雨,萧姐姐会去干什么呢?”夏花疑惑的问了一句。
钟离若水嘴角一翘:“萧姐姐行事向来出人意料……或许会带一条狗回来,也或许会带一颗人头回来。”
“谁知道呢?反正以她的身手,江湖中能将她留下的人屈指可数,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着便知道了。”
说完这话,钟离若水看向了宁楚楚,又笑了起来:
“其实,期待得越久,得来的时候才会越有滋味!”
宁楚楚脸蛋儿一红,乜了钟离若水一眼:“你倒是尝到了滋味……要不,你给我俩说说看,那究竟是怎样的味道?”
钟离若水招了招手,三个脑袋凑到了一块。
窃窃私语的声音本来就很小,雨打荷叶的声音很大。
没有人知道钟离若水对宁楚楚和夏花说了些什么,钟离若水说的自己的脸都红了。
宁楚楚和夏花听得口干舌燥。
如此,时间便如那汇聚成小溪的水一般悄然流逝。
……
……
而此刻。
就在幽州书院右侧的那处小院子里。
在暴雨的冲刷下,满地的血在流出来的那一刻就被稀释,然而就算是这样,小院子里的积水依旧被鲜血染红。
小曾躲在了门后,紧紧的抓着衣摆,双眼透过门缝,无比恐惧的看着外面。
雨很大很大。
屋檐上的雨帘很密很密。
他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依稀的人影子。
但他能听见声音——
那是盖过了暴雨的喊杀声!
嘶吼声!
惨叫声!
刀剑的撞击声!
他不知道跑到了爷爷这处小院子里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但那个老爷爷昨儿晚上他便认识。
他知道那老爷爷叫白黑,是爷爷的同窗,昨晚喝的酒吃的菜,便是白爷爷给的银子!
昨夜爷爷和白爷爷相谈甚欢,爷爷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昨晚那样高兴了,也很久很久没有如昨晚那样说那么多的话了。
爷爷是最好的人。
那么作为爷爷的同窗,白爷爷也是最好的人。
那些坏人……他们是官兵!
他们才是最该死的人!
小曾简单的善恶观让他一直在心里祈祷白爷爷能够将那些官兵全部杀死!
只是那些官兵太多,也不知道白爷爷会不会杀的太累,也不知道那位受伤的老奶奶会不会死在了敌人的刀下。
就在小曾极度忐忑中,他听见了那个老奶奶的声音:
“还不快跑?莫非你还想要留下来给老身陪葬?”
“老身挡他们片刻,你必须活着跑出去!”
“锵锵锵锵……!”
一阵剧烈的精铁交鸣之声响起。
又有人临死前的惨叫穿透了密集的雨,传入了小曾的耳朵里。
他心里一咯噔。
因为既然那位老奶奶叫白爷爷跑,这便说明情况很不妙!
小曾没有猜错。
白啸天和冷琳琳此刻的情景已是险象环生的局面!
冷琳琳本就受了伤,还失血过多。
此刻她的伤口早已迸裂。
伤口里的血也早已又流了出来。
不仅仅如此,她的身上还舔了三道新伤!
她已是强弩之末,她握剑的手,甚至已在剧烈的颤抖。
她全凭最后一抹意志在顽强的支撑着她。
她劈出的剑,剑芒已渐渐暗淡,就连剑招,也变得毫无章法。
白啸天也身中两刀。
尤其是背部的那一刀!
那一刀从他的右肩胛斜斜而下,几乎贯穿了他整个后背。
后背的衣裳在雨中散开,露出了后背的肌肉。
那一刀的创口,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