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戴着嘴套。 “老孙,你怎么给它戴着嘴套?” 王野道:“关在马厩里也要戴嘴套?” “没办法,不给它戴上嘴套它就乱咬。” 孙得胜无奈地说道:“好几个战士被咬了。” “喂食的时候都咬,我决定先饿它几天再说。” “它可能是在怀念原主人吧。”王野说道,“不想被我们骑。” “有可能。”孙得胜点点头道,“马通人性,有些战马甚至会为主原绝食而死,比如项羽曾经骑过的那匹乌骓马。” “俺不信,哪儿有这样的忠马?” 魏大勇闷哼了一声,大大咧咧地走到宝马的跟前。 结果那匹红马却突然侧过身躯,先把魏大勇顶开,然后一条修长健硕的后腿就照着魏大勇裆部恶狠狠地蹬过来。 得亏魏大勇反应快,侧身躲过。 要不然挨上这一踹,估计就得断子绝孙。 “我艹,往哪踹呢?”魏大勇有些恼怒。 孙得胜和战狼中队的队员们却是哄堂大笑。 王野也是哈哈大笑,又赞叹道:“真是一匹宝马,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焰。” 这时候出人意料地一幕出现了,当王野说出最后的一个“焰”字的时候,那匹红马便刷的转过头来。 看到这,王野心头便微微一动。 “烈焰?你的名字是叫烈焰吗?” 一边说,王野一边缓缓靠近宝马。 这一次,宝马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哦不对,宝马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王野。 “烈焰?烈焰!”王野一边轻轻地呼唤着,一边缓缓伸手摸向宝马鬃毛。 起初的时候宝马还是有些抗拒,低低的嘶叫了一声,脚下也开始往后退,孙得胜很用力才把它拉住。 不过当王野右手终于触碰到马颈和鬃毛后,宝马立刻就不再挣扎、后退。 随着王野的摩挲,宝马甚至还把头转过来,用它的长脸亲昵地蹭王野手。 这一幕,却把孙得胜看得目瞪口呆,说道:“见鬼了,老王你这怎么回事啊?这匹马谁都不让接近,碰就更加碰不得,唯独你是例外?” “那是。”王野嘿嘿一笑道,“我他妈是谁?” 一边说,王野一边就将宝马的嘴套给解下来。 孙得胜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唯恐宝马突然转头咬他。 嘴巴恢复了自由,宝马却没有造次,只是晃动了一下硕大的脑袋,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响鼻,再然后又亲昵地拿马脸蹭王野手。 “娘的。”孙得胜妒忌得简直要发狂。 “老王,怎么所有的好事都可着你啊?” “哈哈。”王野也是无比高兴,心说宝马名驹有灵性,古人还真是诚不我欺,这匹宝马天生就该是我王野的战马以及战友。 “烈焰,今后它的名字叫烈焰!” 说到这,王野又从旁边搬来鞍具。 将鞍具绑好,王野一翻身跨上马背。 根本不用催,只是轻轻地喊一声烈焰, 烈焰便立刻昂首长嘶一声欢快的冲出去。 魏大勇和二十几个战狼队员赶紧策马跟上。 看着王野跨骑着烈焰走远,孙得胜怅然若失。 那表情,就跟自己种了十八年的白菜,不对,是养了十八年的女儿,被隔壁老王家的那头猪给拱了。 “大家小心!” “沙尘暴来了!” “大家手拉着手。” “千万不要吹走了。” “看顾好骡马和仪器。” 负责护送的八路军连长明显不是第一次来晋西北了,早早地就命令部队躲进避风处,并提醒队伍中的所有人员提高警惕。 “佳芝,快拿围巾把脸蒙住。” 裘慧道:“整个脸都蒙住,别睁眼睛,也不要说话。” 王佳芝听话的拿围巾把整个脸都蒙住,不敢睁开眼也不敢说话,只是跟裘慧两人紧紧的挨挤在一起。 过了没一会,外面便响起呼呼的风声。 还有沙尘透过围巾沁入她的口鼻之中,王佳芝便不敢大口呼吸。 除了有沙尘,甚至还有沙粒打在身上、脸上,好疼,但还能忍。 这样的情形足足持续了差不多半小时,才终于消停,过了一会,带队的连长才告诉大家沙尘暴已经过去,警报已经解除。 王佳芝这才敢把蒙在脸上的围巾解下。 只见,围巾上已经糊满了粉状的沙尘,都看不清楚围巾的底色。 忽然间,王佳芝似想起什么似的,慌忙从挎包取出一面小镜子,拿镜子一照,然后自己就扑哧乐了。 因为她已经成了花脸猫。 而且脸上的花纹还是条状带状的。 裘慧见了也是咯咯地笑,拿水壶的水濡湿了毛巾递给王佳芝道:“快擦把脸吧,要不然就不好看了。” 王佳芝便接过毛巾拾掇起仪容来。 看着王佳芝在那里拾掇,裘慧心说真是个好姑娘,能吃得了苦,但也不忘随时把自己拾掇得美美地,这才是好姑娘。 也只有这样的好姑娘才配得上王野那样的大英雄。 “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