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防备这支部队的第三十六师团、第三十七师团以及第四十一师团也就可以转向其他方向。” “所以,田边君又有什么高见?”冈村宁次微笑着问道。 “高见不敢当,只是一点浅见。”田边盛武摆了摆手说道,“支那军在中条山战场上收获了一场空前的惨败,此时正是士气最低落、军心最动荡的时候,而且中条山纳入皇军控制之后,黄河防线已经完全向皇军敞开,所以,何不趁胜追击继续向西安方向攻击前进,顺势发起西安会战?” 有末精三说道:“参谋长阁下是想效仿蒙古灭宋之故事吗?” “是的。”田边盛武点点头说道,“当年蒙古大军也是在襄阳折戟沉沙,不得已才转向关中以及四川,然后借道大理对南宋来了个逆时针包围,最终成功灭亡南宋,我认为帝国完全可以效仿蒙古故事,也给支那政府来一个逆时针包围。” “田边君,你的这个建议其实是极好的,也是完全正确的。” 停顿了下,冈村宁次有些遗憾地说道:“但是很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如果是在淞沪会战前提出这个建议,并且最终被大本营所采纳的话,那么这会说不定支那政府还有常凯申早就已经跪地乞降了。” 田边盛武有些不甘心地道:“现在就不行了吗?” “现在不行了。”冈村宁次叹息道,“现在帝国的作战重心已经完全转向东南亚,已经没有更多的资源投入中国战场了,不说远的,就说眼前,发动中原会战就已经是我们华北方面军的极限了,再想乘胜追击也是不可能了。” 田边盛武叹息一声,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因为中原会战虽然取得了空前胜利,但是半会战份的弹药也所剩无几,尤其是参战的航空兵,将战前储备的汽油以及航弹消耗殆尽。 这时候,的确是无力再发起西安会战了。 赵家峪。 李云龙和王野光着脚正帮李大爷种苞谷。 就村头那两亩水浇地,收完冬小麦之后,正好用来种苞谷。 正忙呢,赵刚黑着脸走过来,抬手喊道:“老李,小王,快别忙了,有事。” 王野便把装着苞谷种子的簸箕交给李大爷,然后跟着李云龙爬上坎,问道:“政委,是不是中条山战役打完了?” “这你都能猜出来?”赵刚有些吃惊。 王野哂然一笑说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结果怎么样?”李云龙道,“国民党军有多少人突围出来?” 赵刚叹了口气,黑着脸说道:“说来你们都不敢相信,中条山上的十几个师,一个师都没能突围,已经被全歼。” “啊?”李云龙闻言便愣在那里。 “他娘的,那咱们不是白忙活一场?” “这不是白忙不白忙的问题。”赵刚说道。 “中条山上的二十万中央军遭到日军全歼,河南段的黄河防线就完全暴露,日军就极有可能乘胜追击,突破河南段的黄河防线。” “这可真是糟糕至极。”李云龙说道。 “河南段的黄河防线一旦失守,山西段的黄河防线也就无险可守了,这岂不是就意味着延安和党中央也会暴露在鬼子的兵锋之下?” “很难说。”赵刚说道,“搞不好西安也会失守。” 王野说道:“暂时不会,鬼子打完中条山战役,短时间内应该是无力再进攻了,不过如果常凯申和阎西山还是不吸取教训,还是傻乎乎地跟着日本人围剿咱们,那就不光是黄河防线和西安的事,搞不好重庆也不保。” 李云龙和赵刚闻言顿时神情一凝。 停顿了下,王野又说道:“不过我觉得,这次吃了这么大亏,常凯申和阎西山应该不会再轻信日本人的忽悠,所以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其实微乎其微,我觉得再接下来,我们八路军跟中央军和晋绥军之间关系会重新缓和。” 在重庆,黄山官邸云岫楼。 看到日军方面公布的战损以及战果之后,常凯申整个人已经出离愤怒。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常凯申拿文明杖不断地重重的跺着地板,声嘶力竭的道,“这简直是抗战史上最大之耻辱!” “二十万大军,二十多万大军啊!” “二十多万大军一朝覆灭,覆灭也就覆灭,你好歹也毙伤个一两万日军吧?娘希匹,居然只击毙六百日军?六百个啊!” “楚云飞和梁钢区区两个旅打太原,” “击毙的日军也远远不止这个数吧?” “你就是放二十万头猪到中条山上,也至少能踩死几千个日军吧?娘希匹,真是把党国的脸都丢尽了,把中国人的脸都丢尽了!” 与会的高级将领和高参尽皆默不作声。 好半晌后,常凯申才浩叹一声又说道:“现在该认真考虑河防了,中条山一旦失守,河南的黄河防线就失去了北部屏障,日军就可以从东边及北边同时向我黄河防线发起进攻,黄河防线是否还能坚守?能守多久?” 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三缄其口。 并不是没有能人,而是有能人却不能得重用。 看到没有人做声,常凯申便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