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拦截咱们的传令兵?你别看四座城门都是畅通无阻,八路军并不阻止老百姓进出,但是我敢保证,再远处的路口肯定布满了八路军的重重关卡。”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吴子强道:“我们多派几个传令兵。” 黑云山区某个路口。 一队八路军忽然在这里设了个路卡。 过路的老百姓感到有些诧异,不过看到设路卡的是八路军,便没怎么在意,因为他们知道八路军是穷人的队伍,从来不干欺压百姓的事。 甚至有个老农问道:“欸,同志,这里什么时候设上路卡了?” 一个八路军战士们:“最近有奸细混进了咱们根据地,我们奉命在检查奸细。” “哦,那赶紧查吧。”老农把自己的骡子牵过来,又亮出骡背上空着的竹篓,又道,“你们查快点啊,我还着急赶路去大孤镇那边拉砖揽活呢。” 不料另一个八路军战士直接说道:“不用检查,你快过去吧。” 老农不解地问道:“欸,你们都已经设了路卡,怎么又不查?” 最先说话的战士道:“老乡,你哪这么多问题,像你这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奸细,还查什么查,赶紧过去吧。” “害,这倒是实话。” 老农喜滋滋地牵着骡子走了。 不过走了几十米后再一回头,看到其他的百姓也都没有检查,心情便又有些不美丽,原来长得不像奸细的并不只他一个。 时间流逝,百姓一队队经过。 八路军就没有检查过哪怕一个。 上午九点,终于有马蹄声响起来。 随即一个晋绥军传令兵飞驰而来。 这个晋绥军传令兵明显是从晋绥军独一旅旅部过来的,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根本没有把八路军的哨卡放在眼里,准备直接强行闯过。 但是很快,晋绥军传令兵就死死地勒住马缰减速停下。 因为十几个八路军已经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三八大盖。 而且他看到了八路军拉枪栓的动作,子弹都已经顶上膛。 一个八路军战士上前喝问道:“干什么的?” “瞧这个。”晋绥军传令兵指了指自己胸牌,“这还用问?” 八路军战士冷笑道:“嘿嘿,老子不识字!写的什么狗屁东西。” “你怎么骂人?”晋绥军传令兵顿时急了,“你们八路有什么了不起的。” 另一个八路军战士嫌仰着脖子太累,直接就上前将晋绥军传令兵从马背上拽下来。 晋绥军传令兵平时也是连里的尖子,脾气向来就不太好,当时就有些火大,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但回答他的是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晋绥军传令兵秒怂。 最先说话的八路军战士道:“前面有军事演心,你不能过。” 晋绥军传令兵道:“前面不让过,我那回去总可以吧?” “回去也不行。”八路军战士道,“后面也有军事演习。” 晋绥军传令兵道:“那你们的演习什么时候能结束?” “那谁知道?你就老实待着吧,你的饭我们管了。” 云起镇,三多堂。 方立功匆匆走进楚云飞办公室,连声道:“旅座,要出事,要出大事!” 楚云飞放下才擦了一半的手枪,起身说:“立功兄,别急,出什么事了?” “旅座,从今天上午七点开始,一团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连续派出三拨传令兵,也不见一个回来,更重要的是一团那边也不见一个传令兵前来旅部!”停顿了下,方立功又忧形于色道,“旅座,这不由得不令我想起李家镇那次兵变!” “李家镇兵变?”楚云飞闻言,脸色瞬间也黑下来。 李家镇兵变不仅是对他的个人威信的一次沉重打击,也是对独一旅战斗力的削弱,之后直到打完太原之战,个人威望、部队士气才又重新恢复。 如果再来一次李家镇兵变,却未必会有第二次太原之战了。 不过略一沉吟,楚云飞又说道:“吴子强不是钱伯钧,断然不至于叛国。” 方立功摇头道:“旅座,我绝无挑拨离间的意思,但我仍旧想说世事无绝对,人是会变的,而且有些人很会掩饰自己。” “我还是不信吴子强会背叛我。”楚云飞皱眉道,“更何况,就算吴子强背叛了我,梁国平也不会跟着他走,一定会通知我!” 方立功喟然道:“吴团长如果真的想要背叛旅座,又怎么会给梁营长告发的机会?不出意外的话,梁营长怕是早就已经被吴团长控制起来了。” 楚云飞便不再多说什么,扭头冲门外大吼道:“孙志!” 孙志应声入内,大声道:“旅座!” 楚云飞道:“召集警卫班,跟我前去河源县城。” “旅座,这太危险了。”方立功道,“至少也该带着二团前去。” 楚云飞道:“还没核实就带着二团前往一团的防区,是对一团将士的极大不信任,这不是我楚云飞的作风,我楚云飞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没有找到确凿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