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有,尽管今晚出了一点变故,但是任务不变,明天天黑之前每家仍旧要烙二十斤烙饼子,烙好了统一送到我家。“ “家里可以出面粉的,村委会会折价给钱。“ “家里如果没有多余面粉的,到我那去领。“ 说到这一顿,老谷叔又问道:“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不光是男人女人还有老人,甚至连蹒跚学步的儿童都大声回应,现场的气氛热烈又轻松,“老谷叔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绝不会饿着我们的子弟兵。” 看着乡亲们充满干劲的走出了地下掩蔽所,段国兴心下难免有些感概。 当下段国兴握住老谷叔粗糙的大手,说道:“老谷叔,谢谢你这么支持我工作。 “段书记,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老谷叔拿旱烟管在地道墙壁上磕了磕,又道,“帮助部队做点力所能及的后勤工作,这不是应该的嘛。“ 当段国兴、范管够和老谷叔重新上到地面时,整个谷家峪村早已经是通火通明只见家家户户的男人、女人、老人甚至孩子都在忙着和面、揉面、升火、烙饼,空气中很快就弥漫起烙饼的香味。 范管够忽然感觉有些饿。 今天晚饭就吃了两个菜馍,一通急行军再加上又打了一仗,肚子里的这点存货早已经消化得一干二净。 “咕噜噜。“ 范管够的肚子便很不争气的叫起来。 老谷叔和段国兴相视一笑,进了门。 片刻之后,老谷叔从家里再次出来,手里却多了一只箩筐,只见筐子里面装着白天时刚刚烙好的烙饼。 老谷叔身后跟着老谷婶。 老谷婶手里还抱着一大陶罐大豆酱。 “小范连长,烙饼要酱那才好吃。”老谷婶笑着说道。 “小范连长,快拿着吧。”老谷叔笑道,“战士们奔波了几十里地,刚刚又跟鬼子干了一仗,肚子肯定饿了。”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范管够连忙摇手道。 段国兴笑着劝说道:“小范连长,你就拿着吧,组织上已经给各个区下拨了经费,这些烙饼的开支走的是我们青云区委的账。“ “这样啊,段书记,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范管够这才笑着从老谷叔手中接过一箩筐烙饼。 又让身后的另一个战士从老谷婶手中接过酱缸。 这个时候,谷家峪的民兵队长急匆匆的走过来。 “段书记,小范连长。”民兵队长道,“伤员已经转运野战医院了,不过" 停顿了下,民兵队长又一脸沉痛的道:“不过小东和压琪没等送到医院人就没了,小西还有老疙瘩他们几个的情况也不好,不知道能不能” 为了掩护乡亲们转移,撑到骑兵部队赶来增援,谷家峪的民兵队付出了沉重代价不到三十人的民兵队,六人当场牺牲,两人在转运野战医院时牺牲,还有七名重伤员正在野战医院的手术室抢救。 原独立团、新一团及新二团的野战医院已经合并成为一所野战医院,属于晋西北纵队司令部直属单位。 而且这会野战医院已经搬到河源县城。 野战医院跟指挥部的选址要求有着明显的区别,指挥部的选址第一个要考虑安全,所以李云龙当初没有把他的团长设在河源县城,但是野战医院首先需要考虑的是交通方便以及基础设施的齐全,然后才是安全层面的考量。 所以旅长把野战医院迁到了河源县城。 手术室里,王佳芝戴着口罩正在给伤员做手术。 经过一年多将近两年的磨励,王佳芝已经完全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虽然看着仍旧是娇滴滴的,就像个弱不禁风的林妹妹,但是一拿起手术刀整个人的精气神就立刻为之一变,给重伤员开膛破肚都不带皱一下眉头。 “三号刀!”王佳芝一伸手,护士便递上一把手术刀。 王佳芝接过手术刀,选准位置在伤员的腹部轻轻一刺,腹腔打开鲜血涌出。 “吸引器。”王佳芝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将手术刀放到护士递过来的搪瓷托盘上,又说道,“止血钳。“ 这个时候,另一个护士已经用吸引器将伤员腹腔中的淤血吸走大半。 但是伤员腹腔中的鲜血仍旧在汩涌出,而且出血量极大,所以手术视野始终都看不清楚,不知道出血口在哪? 但这难不倒王佳芝。 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拥有丰富临床经验的外科医生。 接过止血钳,探进伤员腹腔准确的夹住一根血管。 很快,伤员腹腔中的淤血就被吸得差不多,术野变得清晰。 王佳芝讯速做出判断:“脾脏已经破碎,准备脾脏摘除术,组织钳。“ 器械护士立刻换了一把组织钳,轻轻拍在王佳芝戴着手套的小手上。 不知不觉,王佳芝的额头上已经沁出豆大的汗珠,另一个护士便赶紧拿起毛巾擦去王佳芝额头的汗水。 可不能让汗水滴落在伤员体内。 更不能让汗水影响王佳芝视线。 否则很容易就会引发医疗事故。 “手术镊!" “缝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