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指了指椅面:“若嫌太硬硌得慌可以加个坐垫。”
再指椅背:“这里还能弄个靠枕。”
刘彻:……好吧,刚才说他会享受说早了。应该放到现在说。
刘彻嘴角抽了抽,对这些奇技淫巧的“小道”不甚在意,问起正事来。
哪知刘据直接将柏山推出去:“主意是我想的,可整个制作过程都是柏山负责,大小尺寸以及如何使设计更为合理全是他。
“唯独打铁这块,他虽懂,技术却不太行,我让他找了少府考工室的铁匠。就外头帮忙钉马掌的那个。他们一起合作的。”
刘彻看向柏山,柏山上前回话:“制作不算难,只在样品设计最初遇到了些小问题,如今既已有了成品,
() 再要制就简单多了,照之前的流程按部就班即可。唯一的难点在于材料需充足。”()
说到这,刘据连忙点头:对,材料最重要。别的都罢了,关键在铁。我若能弄来许多铁,也就不会只做出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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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挑眉。
“我还想着乌溜溜一排骑兵站过去,个个配备上。再来个铿铿锵锵,吼吼哈嘿!”
刘据忍不住起身比划了几招,似模似样的。
两人离得太近,刘彻手中杯盏差点被他挥倒,下意识往后靠才躲过。
刘据毫无所觉,坐下来继续说:“虎虎生威,气势十足,多带劲。马具合该配这样的出场。气派!”
刘彻一阵无语。
刘据托腮:“要是能训练成精锐部队,那就更气派了。一出场就是我大汉威仪。”
训练成精锐部队?
刘彻眸光幽深:“你还懂练兵呢?”
刘据顿住,连连摆手:“我不懂啊。我出装备,练兵这种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就好了。”
刘彻微微点头,目光却仍旧落在他身上,神色间似在思量,却不知在思量什么。
半晌后,他收回目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倒是转头问了柏山几处流程细节,继而颔首:“这么看来,只需材料备足,其他确实不难。”
刘据眼珠转动:“父皇准备现在投入生产吗?好东西不能拖,越早用上越好。”
这言辞一听就有后话。刘彻不答,静静等他说完。
“既然要大量生产,自然当有人主管负责。”刘据指向柏山,“不如就交给柏山吧。第一批东西就是他制的,没人比他更清楚。便是我,对于具体的规格尺寸等细节也没他了解。
“若另派他人,少不得遇到问题还得时常来询问柏山。既然如此,不妨免了这层麻烦,直接让柏山担了此事就好。”
刘彻嘴角弯起:“担了这事,是不是还得有个匹配的身份职位?”
刘据点头:“这当然了,不然怎么管事,怎么服众。”
小心思一目了然。
刘彻挑眉:“那你觉得什么职位合适?”
“少府有若卢与考工。柏山年轻,不必一来就给予若卢令或考工令,更何况这两处的正令都有人了,若卢令还是他师父公输兴。
“弟子一去就抢师父的位子或是与师父持平,不大好。柏山还在公输家呢。但听说旗下少令与郎中都还有职缺,便是不缺,这些位子也可增设。所以父皇看着办吧。”
刘彻:……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让朕还怎么看着办?
如今军械勤务之事归于少府。若卢与考工都为少府从属。若卢司军械制造,多供给军队作战使用。考工亦司军械制造,但多供给京师戍卫。
所谓“多”,单指大多数时候,实则二者所造军械供给是有诸多重合的。
马具用处很大,除日常家养与运输,需求最多的就是骑兵和斥候。
因此若要大批生产,划归
() 军备制造会便利许多,更好管理,速度也更快捷。而所谓军备制造,确实若卢与考工最为合适。
刘彻打量着刘据,能说出这话可见是做过功课的,甚至还考虑到公输兴这层。
刘彻神色微闪,扫了下首的柏山一眼:“你倒是挺会替他讨赏。”
柏山心肝儿L都在颤,想推辞拒绝,又不敢。他是真没料到殿下会为他求官职,还是如此重要的官职。
事前他全然不知道。欲说上两句又无法开口。毕竟陛下与殿下谈话,哪有他插嘴的份啊。他若插嘴,就是大不敬。
他这头惴惴不安,刘据却十分理所应当:“这是自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我总不能亏待他。立了功就该为他请赏。
“父皇,别看他年轻,他担得起的。刚刚也说了,马具三件套的主意虽是我出的,可制作全是他。我就动了动嘴把式,并且只提了大致方向,其他都靠他补全。”
这话倒不是刘据故意抬高柏山,而是实事求是。
他并没有从脑子里搜寻出马具的制作方法,只找到一个介绍视频,还缺了大半内容。
因此他复述给柏山的东西不尽不详,具体怎么做,尤其尺寸、形状、材质等细节把控,皆是柏山一遍遍琢磨推敲。
这也让他明白,柏山是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