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我知道他肯定也来了。”
“所以臣臣,你又要开始了是吗?”
“想李钺了。”祝青臣裹着被子,倒在床上,前后左右,上下翻滚,“和李钺分开的第十天,想他想他。”
“臣臣,你就是一个小陀螺。”
系统蹲在床前脚踏上,在屏幕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电子烟”。
这对小夫夫总是这样,习惯就好。
从祝青臣做第一个任务开始,他每天晚上都要进行一些奇怪的“想李钺”仪式。
*
翌日清晨。
帝后大婚,休沐三日,学宫同样休假三日。
祝青臣早早地就起了床,穿戴整齐,挑了几件礼物,准备去拜访一下这个世界的老学官。
老学官们瞧不上萧长旭,称病的称病,告老的告老,昨夜也没有赴宴,祝青臣想探探萧长旭的底细,问他们是最合适的。
当然,也可以直接问林星。
但林星在宫里,祝青臣不便入宫,更不想打草惊蛇。
祝青臣提着礼物,正准备出门,宫里却忽然来了人。
一个老太监,带着四个小太监,笑容可掬:“见过祝学官,我等奉君后旨意前来,君后说,前几日托学官寻两本古籍,具体名字我等也说不上来,不知学官可寻到了?”
什么古籍?他不记得啊。
祝青臣略一垂眸,明白过来,这是谢明月谢君后想要见他的意思。
昨夜在城楼上,谢明月救了他和林星一回,如今他又主动派人来请,自然没有不去见的道理。
祝青臣同样微笑颔首:“寻到了,我正要入宫求见君后。”
“那就好,祝学官,这边请。”
正巧祝青臣准备的礼物里就有两本书,他干脆改了道,提着东西,大摇大摆地进了宫。
坊间传闻,陛下对君后颇为宠爱,赐居关雎殿。
老太监在殿外停下脚步,对祝青臣道:“祝学官,君后就在里面等候,您请。”
祝青臣单手提起衣摆,登上石阶。
殿中宫人打开殿门,只见谢明月端坐在殿中,林星坐在他旁边,正往嘴里塞一块点心,好像是噎到了,着急捧起茶盏,灌了一口茶水。
谢明月温柔地看着他,拍拍他的后背,帮他把点心顺下去。
祝青臣歪了歪脑袋,他们这是……
林星看见他,眼中亮起惊喜的光,“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他刚准备喊一声“老师”,却又想起祝青臣昨夜在城楼上叮嘱过他的话,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连忙又改了口:“你……你是何人?”
谢明月同样起身来迎,却没有像他一样,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坦坦荡荡道:“祝夫子来了?”
他走到祝青臣面前,如相熟的小辈一般,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解释道:“祝夫子切莫见怪。昨夜城楼,我知道是祝夫子与林星在上边,为免事端,才带着朝臣拦住了陛下。”
“不料这事还没完。宫宴之后,陛下又去了一趟冷宫,闹得天翻地覆,还打伤了林星,我没法子,只好把他接过来了。”
祝青臣明白,这是经典剧情——
渣攻如愿得到了白月光,却始终觉得心里缺了一角,于是在新婚之夜,抛下白月光,去找替身。
他们管这叫“爱不自知”。
祝青臣看向谢明月,轻声道:“君后心善,多谢。”
谢明月笑了笑:“举手之劳罢了,我也是心疼他的。”
祝青臣朝林星招招手:“你被伤着哪里了?”
既然谢明月都看出来了,也就没有再瞒着他的必要了。
“这里。”林星走到老师面前,抬起头,撩起头发,委屈巴巴地露出额头上的一个大包。
“好可怜噢。”祝青臣十分配合,摸摸他的脑袋,“疼不疼啊?瞧这包包,都快比脑袋都大了,跟寿星老公公似的。”
“那可不?可疼了……”林星听见最后一句话,哽了一下,“老师,倒也没有那么夸张,我就是被他推了一把,磕在柜子上了。”
谢明月看着他们亲亲热热地说话,颇为落寞地垂了垂眼睛,转头吩咐宫人:“我与祝夫子讲论文义,尔等暂且退下,不必守着侍奉。”
宫人们应了一声,便退出宫殿,临走时,将殿门关好。
待人一走,谢明月便俯身行礼,向祝青臣做了个深揖。
“我知祝夫子心善,又与林星有师生之谊。今日请祝夫子入宫,不止是想让祝夫子来看看他,也是想请祝夫子带他出宫,还他自由。”
此话一出,祝青臣和林星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