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望着心中思念的人儿会心一笑,心中百炼钢早已化作绕指柔,开口正欲说话,却见周希曼朝他微微欠身,似模似样拜道,
“小女子周希曼拜见无极宗牧掌门!”
牧晨深知周希曼性情爽朗,古灵精怪,眼见她有心嬉戏,心中童心渐起,左手负在身后,右手轻抬,神情庄重自若尽显一派宗师风度,朗声道,
“原来是摩尼教圣女驾临敝派,久仰圣女大名!”
周希曼眼见牧晨扮得有趣,不由得展颜一笑,娇颜犹如绽放的红玫明人,红唇轻启道,
“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臭小子转眼作了无极宗宗主,较之本姑娘圣女身份也要强上一筹,不将小女子放在眼里啦!”
牧晨听得周希曼调侃,不禁莞尔一笑道,
“圣女也好,宗主也罢,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重要的是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即便有朝一日在下作了神仙,也不会改变对圣女的心意”
周希曼听得牧晨话语,双眸似笑非笑盯着牧晨,娇声问道,
“心意,什么心意?”
牧晨再不似初出茅驴的懵懂少年,于男女之事敢于直抒胸臆,听得周希曼问话,伸手握住她一双柔荑,深情望着周希曼道,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周希曼幼时也算是书香门第,随着亲生爹娘读过一些诗书,听得情郎话语,立时知晓牧晨深情厚意,只觉一颗芳心甜腻无比,双手揽住牧晨靠在他肩头呢喃细语道,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臭小子,我心中也是这般想法,这些日子吃饭也想你,睡觉也想你,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所以办完事情便马上过来找你……”
周希曼生性爽朗而又偏激霸道,于感情之事敢爱敢恨,心中如何想,嘴上便如何说,毫无遮遮掩掩,牧晨听得周希曼动情话语,忍不住心中感动,神情柔和道,
“我也是!”
周希曼闻言,陡然螓首微抬,痴痴望着牧晨俊朗面庞,质疑道,
“哼,想我为何不来找我,不找我便是不想!”
牧晨闻言,神情微怔,心想这女人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嘴上如实答道,
“这些日子俗事缠身,想要去找你也不得空!”
周希曼听得牧晨解释,心中仍不能释怀,一双美眸斜瞥牧晨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牧晨眼见周希曼不信,当下将古州城二人分别至今遭遇一一说了,只略去君瑶招婿一节,并非牧晨存心隐瞒,只是避免周希曼醋意大发,横生枝节。
周希曼听得认真,待到牧晨说完,方才噘嘴道,
“牧大掌门如此繁忙,日后想要见你一面只怕比登天还难!”
牧晨听得周希曼话语,心中感同身受,只觉与周希曼聚少离多,时常饱受相思之苦,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慰,牧晨生性谦虚谨慎,不会轻易信誓旦旦许下承诺,正自惆怅时,忽而脑中灵光乍现,扶住周希曼香肩建言道,
“希曼,不如我们成亲罢,这样便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周希曼闻言,饶是以她古灵精怪跳脱性子也禁不住俏脸陡红,心中大羞,侧过身子背对着牧晨,牧晨跨前一步,站在周希曼身后,双手揽住周希曼盈盈一握纤腰,含笑道,
“圣女大人,难道你不愿意么?”
周希曼被牧晨自身后拦腰抱住,只觉浑身酥软无力,心如鹿撞,软倒在牧晨怀中,胸口不住起伏,却并未立时答话。
牧晨原本想着以二人情投意合,自己向周希曼诚意求亲,周希曼十有八九会欣然应允,此时眼见周希曼沉默不语,牧晨一时拿捏不准,忽而心中暗自啐了一声道,
“我真糊涂,自古成婚讲究三书六礼,我一无媒妁之言,二无聘礼,实在是唐突佳人!”
牧晨却是不知,周希曼此时心中柔肠百转,实非他所料,牧晨自顾自从衣袋里掏出一枚鸽蛋大小夜明珠,缓缓递到周希曼面前,坦诚道,
“这颗夜明珠价值连城,我将它送给你作为聘礼!”
周希曼眼瞧着牧晨开口向她求亲,一颗芳心甜腻无比,伸手接过夜明珠,转身凝望着牧晨双眸,娇声问道,
“你真想娶我?”
牧晨听得周希曼问话,重重点头,周希曼嘴角荡起一丝笑意,板起俏脸严肃道,
“你不后悔?”
牧晨深深望着周希曼,神情郑重道,
“不后悔!”
周希曼眼见牧晨回答如此果决,双眸眼波流转如秋水,提醒道,
“臭小子,你可要想好了,若是现在返悔还来得及,若是日后后悔,上天下地,我也会杀了你!”
牧晨听得周希曼威胁话语,不禁回想起四年前初识周希曼时,周希曼对天下男子心存偏见,言辞偏激任性,又想起周希曼不幸身世,心中怜惜之情陡升,深深望着周希曼言辞坚定道,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
周希曼听得牧晨话语,心中感动不已,不待牧晨说完,周希曼踮起脚尖,朱唇狠狠印在牧晨嘴唇,牧晨陡觉唇边一阵柔软温热,胸中情意上涌,紧紧搂住周希曼娇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