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自突破第八层后,无需默念《血饮九重天》心法口诀,浑身如海血气也可自行运转化作真气,精,气,神三宝与血气之间仿佛形成完美循环,即便牧晨吃饭睡觉体内真气亦在缓慢增强,如此一来,修炼速度较之旁人快了数倍,加之牧晨三处丹田同修,精进之快不说后无来者,只怕亦算作前无古人。
牧晨正自全神练功,却不知山巅众人一举一动被人瞧在眼里,东南处山峰,王天行一行四人站在原处踌躇难决,其中一名相貌俊朗护卫低声道,
“大人,四年不见,那小魔头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只怕我四人联手也无法将之擒拿,不如趁他重伤…..”
王天行听得属下话语,久经风霜的脸古井无波,神情沉凝似有所思道,
“我又何尝不知,别说小魔头,即便他身旁那几位高手,也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应付……”
“那该如何是好?”
王天行话音刚落,在其左侧一名鹰钩鼻护卫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惧之意,王天行听得他话语,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沉吟半晌才道,
“四年了,我们整整追踪四年,不论是生是死,今日总得有个结果!”
王天行话刚说完,深吸口气,转身款步走下山顶,每走一步,身一往无前气势便浓厚几分,身后三名护卫彼此相视一眼,禁不住心中感同身受,抬脚紧紧跟在王天行身后。
两山相距不远,盏茶功夫不到,王天行一行四人已到了牧晨所在山峰,环目四顾,但见山顶众人围成两圈将牧晨护在当中,丐帮与无极宗众人护在外圈,君瑶与药王山众人守在内圈。
无极宗朱丰,欧阳重两位长老发现动静心中警觉,姜百草等人也纷纷凝目望来,但见一行四人腰挎唐刀连玦而至,当首一人约莫四五十岁,长须短髯,气度沉凝内敛,其余三人双眸凌厉,浑身煞气,不疾不徐跟在王天行身后。
欧阳重双眸微眯,望着王天行四人询道,
“来者何人,报姓名?”
王天行扫视众人一眼,也不多说,自怀中摸出一只金牌,其龙飞凤舞刻着一个‘捕’字,山巅众人面面相觑,未料到来者竟是江湖闻名的‘九府神捕’王天行,齐中修眉头微蹙,抱拳客气道,
“不知神捕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王天行瞥了闭目修炼的牧晨一眼,淡然道,
“来抓他!”
山巅众人闻言,面面相觑,齐中修望着王天行惊疑道,
“不知我这徒儿犯了什么王法,惹得神捕阁下亲自前来?”
王天行神情微怔,未料到眼前这老者竟也自称小魔头师父,仔细想想,心中瞬息了然,扫视众人朗声道,
“四年前,蝠老魔刺杀朝廷要员,我受圣令缉拿凶手,而他乃是蝠老魔弟子,虽不在九族之内,也逃脱不了干系……”
“这算哪门子王法,师父犯法株连弟子......”
欧阳重性子刚烈,听得王天行话语不禁色厉内茬,齐中修横了他一眼,欧阳重话声戛然而止,齐中修抱拳诚恳道,
“老夫这弟子生性敦厚良善,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之事,还请王大人明察秋毫!”
药王山姜百草等人闻言,轻轻点头,君瑶瞥了一眼闭目修炼的牧晨,一双美眸神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天行听得齐中修话语,向着众人拱了拱手,抱拳歉意道,
“抱歉,此事乃王某职责所在,闲杂人等暂且让在一旁,否则以有违圣令论处!”
“哼,要抓我们宗主,先问过我们答不答应!”
赵金银今日亲眼瞧见牧晨连败三大高手,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虽说最后败给神秘高手,但牧晨以弱敌强能撑得那许久也算虽败犹荣,心中越发坚定跟随牧晨,眼见王天行欲要擒拿重伤牧晨,赵金银虽伤势未愈,毅然决然拦在王天行面前。
王天行感受到赵金银周身气势,不由得神色凝重,决然道,
“既如此,连你也一块抓了!”
王天行话才说完,猛地抽刀出鞘,众人陡觉一股锋锐无匹刀气摄人心魄,暗自运转周身真气准备迎敌,恰在此时,忽听得一声清朗声音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王大人既然要抓我,你们不必插手!”
齐中修众人听得那声音,不由得面色一喜,虽然心忧牧晨伤势,也只得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王天行眼见牧晨敢作敢当未有恃强凌弱之意,双眸中闪过一丝欣赏,开口正欲说话,却听牧晨继续道,
“王大人抓我,在下可不会束手就擒,动手罢!”
“哼,任你武功再高受了重伤又能如何?”
王天行深深望了一眼牧晨,心中冷哼,想到自己趁人之危捉拿受伤犯人,王天行心觉不甚光彩,但想到自己身负重任,王天行立时摒弃思绪,决然道,
“一言为定!”
王天行话音刚落,脚尖轻点闪身欺近牧晨,右手唐刀瞬息斩向牧晨面门,一出手便是《百破刀法》中厉害招数,牧晨仍是盘膝动也不动,待到王天行刀锋近身,忽而伸出两指夹住刀锋。
山巅众人眼见牧晨轻易夹住敌人刀气冲宵锋锐无匹的刀锋,忍不住面露讶异之色,只觉牧晨武功修为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