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已经开始担心坐在这个车里安不安全了,担心宿元宗会灭口。
边继雄甚至悔不该跑来,在无亢山呆的好好的,都要结束了,自己干嘛还跑来凑热闹。
整个人都麻了,对比这事,碣云山那点麻烦算个屁呀。
他已经在琢磨是不是要先回去了。
哪怕是边惟英,也听傻了眼,没想到师春一回头搞出这么大手笔来。
一切的一切,最终都化作了柯长老口中的一声怒斥,“孽障!”
本还想问修的什么功法,毕竟打败了宿元宗弟子,本还想问风鳞哪来的,现在统统没了心思,只剩劈头盖脸的痛骂,骂得路边经过的行人都能听到。
唾沫星子差点喷师春一脸。
师春低眉垂眼,低头认错,任由斥骂,表面老实,心里不屑。
没这成绩出来的话,他还真怕自己会被这伙人给灭了,现在他笃定无亢山这帮瞻前顾后的家伙不敢轻举妄动,挨骂又不会死人……
一间雅致客房内。
伤后的冠英杰静躺着,面色依然苍白,身干净整洁,伤口也得到了妥善处置,整个人已浑浑沉眠。
长老计清和负手徘徊在榻前,来回踱步了许久,事发经过,冠英杰都详细交代了。
事情很严重,计清和的面色也很沉重,这已经不是什么争夺虫极晶排名的事了,内幕一旦爆出,对宿元宗影响太大了。
宿元宗派一个长老来此坐镇是干什么的?就是为了应付突发事件,以便关键时刻有能力调动力量和资源解决问题的。
真的出事了,他的责任重大!
窗口,负手站着一位青衫客,身段颀长,双手十指白皙修长,看着窗外静默无声。
其与宿元宗白衣如雪的穿着格格不入,但又能在此旁听机密。
“决不能走漏风声!”计清和已不知是第几次嘀咕出这句话。
似乎也听腻了,背对的青衫客发出温文尔雅的音感,“长老放心,已经布置下去了。”
计清和忽顿步,“青青的清白怎么办?未婚夫的事,知道的人太多了,瞒不住的。”
青衫客:“无妨的,游霞山那边会给出合理交代的,确实有个叫王胜的外门弟子,也确实与青青有婚约,青青没见过,让那个师春钻了空子而已,回头因这事解除婚约便可。”
计清和微微颔首,又问:“无亢山那边呢?”
青衫客:“事情不能顺利解决干净,知情的一个都别想跑!”
计清和唏嘘而叹,“但愿顺利吧。”
青衫客后背的十指动了动,“中途出手救青青的人,长老确定不是宗门的人?”
计清和:“真不是,至少我不知道,这事回头自然要向宗门确定。不过我估计宗门也不知道,否则派我来主持这事有内应不可能不告诉我。”
“不是宗门出手,也不是我干的,还能有谁?蹊跷。”青衫客喃喃自语,语气里透着费思量。
正这时,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计清和回应了一声,“进。”
门开,一个女弟子进来了,禀报道:“长老,青青已经醒了。”
“我去看看。”计清和给了青衫客一句便走了。
青衫客无动于衷,他看到窗外院子里进来了一批车驾,随队的黑衣人皆有一股龙精虎猛的气势,出手拉开车帘后,一伍伍门派中人下了车,一个个小心紧张的样子。
似乎是被那些黑衣人给押来的。
其中就有碧澜宗的褚竞堂。
之前了师春贼船的那十一个门派中人全部被带来了,一个都未能跑掉,还多了不少,连同与其碰过面的同门及师长都被一起带来了。
另一间幽静客房内计清和快步而入,见到榻醒来后依然一脸神伤的木兰青青,叹道:“不要想多了,没事的,你宽心养伤便可,剩下的宗门会处理好的。”
“咳。”木兰青青咳了声,知道这边应该已经都知道了,顿有些激动道:“长老,烦请查明那个王胜到底是什么人。”
“唉!”计清和叹了声,这还用查吗?早就知道了。
这时,门口又有人出声通报,“长老,碧澜宗那些个,有合谋骗取虫极晶嫌疑的相关门派都押到了。”
“知道了。”计清和回头又对木兰青青道:“你先好好养伤,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他转身就要走。
“碧澜宗?”木兰青青想起了王胜身边的那个近身狗腿子,立马强撑着爬了起来,“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