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在无声慢慢变化。 容婠沙哑的声音突然在卧室内缓缓响起,尾音如钩子般撩动在男人的心,哑声道:“我近半个月都不会回来景水湾这边了,有一场重要的舞蹈比赛需要我去参加,会去隔壁C市一趟。” 女人并不是在请求,而是在通知男人这个临时的消息,更何况,傅聿权也无权干涉她的任何事情。 男人此刻终于睁开凤眸,眼皮半垂,侧着宽大的肩膀,大掌把控住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带着一股子霸道强势的意味。 听到女人嘴里说出话来的话,她要离开他身边半个月! 男人面无表情的俊颜有些沉沉,不太好看,很明显,他对于女人的离开很不高兴。 “半个月?嗯?” 容婠无视男人的不悦,翻身下床,将昨晚混乱期间掉落在地上的睡裙捡起穿上,抬腿有些不适,只能小步挪向洗手间的位置。 啪! 浴室门被容婠震得巨响,女人发泄着心中的无名怒气。 慵懒地半躺在床上的傅聿权抬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声音冷沉,气势凌然,吩咐道:“你这段时间盯着容婠,不要让她发生什么意外,保障她的人身安全,更不能让她跑了!” 傅聿权的保镖秦越在电话这头回应,道:“是,傅总。” 秦越有些摸不着头脑。 盯着傅太太?他的胆子很小,不过先生既然吩咐了就必定有他的道理,他只需好好照办就是了。 傅聿权此番电话不仅仅是要让秦越盯着容婠,保障她的安全,更是要防止在他不在的时候看住容婠,以防有些不长眼不三不四的男人将容婠勾住了。 他很在意容婠,一直都很恨围在她身边的花蝴蝶,特别是霍时宴那男人,提到霍时宴,男人眼神瞬间如刀,阴恻恻的森寒,嫉妒差点将他淹没。 男人郁郁,点了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容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记得了他傅聿权,自然也是不记得了那霍时宴。 容婠从浴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来了,白嫩嫩的小脖子,精致小巧的锁骨窝,身上披了件松松垮垮的绯色长裙,一股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化解了男人一大清早突如其来的怒气。 傅聿权心里熊熊燃烧的火焰霎时熄灭,一切终归于一口无声的叹息。 算了,他能重新拥有容婠,将这女人困在身边,只要她能够安然无恙站在他面前就什么都够了,他不敢奢求过多,他该满足的。 在此之前,他已经设计将霍时宴引到国外去,他们二人暂时不会那么快见面,旧情复燃吗,呵! 那是不可能的! 傅聿权一直认为前世,他与容婠两人之间的种种误会纠纷都是他霍时宴引起的,只要没有他霍时宴,今生他相信容婠不会和他闹矛盾,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其他无关人士的阻挠。如果此时的容婠拥有前世的记忆,必定会狠狠朝上翻一个天大的白眼给这个男人,可惜现在的容婠并不知道霍时宴是谁,也没有前世的记忆。 容婠简单将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会,必带的物品被她一一装入二十六寸的行李箱里,推起向楼下走去,全过程都没有抬头看向床上男人一眼。 被无视的男人脸色有些发黑,眉头重重皱起。 佣人小跑过来,为容婠按下电梯按键,“太太,我来,不要累到你。” 容婠善意一笑,出声道:“谢谢你啊!” 心里却不经暗自腹诽,这个不累,主要是你家先生不要让我累。不过容婠的心声并没有让这个年轻的小佣人听到。否则小佣人必定会被这番话惊得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