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萧临渊做了摄政王,权倾天下,但叶沉鱼从未听顾锦初提起过,也没见她认过这个舅舅,这倒是奇怪。 提到顾锦初,萧临渊眼底透出几分厌恶道:“说出来你可能都不相信,小时候她就凭一己之力,将我和你哥哥都赶出了家门。 那时候,我和你哥哥都不知道她是抱错的,只把她当妹妹一般宠爱,可是自她懂事后,这性子就越发的乖张。 她看不惯姐姐和姐夫对我们好,一旦表现出关切之意,她就闹,恨不得这个家里就只有她一个孩子,将所有的疼爱都给她。 后来我实在忍不了,便外出求学去了,没过几年你哥哥也跑了出来,每次回家我基本都避着她,是以她不认识我也很正常。” 叶沉鱼惊诧不已,原来顾锦初小的时候就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萧临渊叹了一声道:“姐姐知道她是抱错的,怕她受了委屈,所以基本上对她是有求必应,但是这人怎么教都教不好,如今看来这人骨子里就是坏的。” 他看着叶沉鱼道:“你的丫鬟,便是她让人毒打的,她以为人被打死了,便给你送了过来。” 叶沉鱼早就猜到是顾锦初做的,她问:“顾相大人呢?府上打死了个人,他就没什么反应?” 萧临渊听她叫的是顾相大人,而非父亲,他舒了舒眉道:“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反应?不过一个丫鬟而已,他难道还会为了一个丫鬟,治她亲生女儿的罪吗?” 这话,真可谓是扎到了叶沉鱼心中最痛的那个地方。 也是,前世相府养了她十八年,还不是说抛弃就抛弃了,更何况绿珠只是一个丫鬟。 既然无人为绿珠讨一个公道,那便由她来。 叶沉鱼暗暗握紧双手,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小舅舅回去休息吧,我困了。” 她躺下,闭上了眼睛。 “好好休息。” 萧临渊为她掖了掖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他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漫天繁星,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坠轻轻的摩挲着,那玉坠上雕着一尾红色的锦鲤,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 次日。 绿珠醒来时,就见叶沉鱼守在她的身边,她沙哑的声音唤了一声:“小姐。” 叶沉鱼喜极:“你终于醒了,真是把我吓死了。” 她摸了摸绿珠的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绿珠想起发生的事情,她有些着急的哭了起来道:“对不起,小姐我把你吩咐的事情给搞砸了。 我去给二公子传话,只是没找到二公子,后来我碰到了二小姐,她要抢你的院子。 于是我偷偷跑回去,打算将那个盒子取走给二公子送去,可是却被夏兰抓到,说我偷窃财物。 她还告到了二小姐那里,盒子被二小姐抢去了,是奴婢没用。” 她呜咽着哭着,却没提她被打的事情,只自责自己没能护得住那个盒子。 叶沉鱼拧着眉,心疼道:“你傻不傻啊?一个盒子而已,哪有你的命重要?是顾锦初把你打成这样的?” 绿珠吸了吸鼻子:“是二小姐下的命令,夏兰动的手。” 提到夏兰,叶沉鱼眯了眯眼睛,她之前罚了夏兰提拔了绿珠,看来夏兰是趁机报复。 她拍了拍绿珠的手,宽慰着她道:“你放心,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的,你安心养伤,至于那个盒子,我会自己取回来的。” 绿珠摇了摇头:“小姐不必为我出头,奴婢没事的。” “傻丫头。” 叶沉鱼看着她,一脸严肃道:“以后跟着我,要硬气一点,谁敢欺负咱们,必需要狠狠的还回去,听到了吗?” 绿珠含着泪的眸子眨了眨,有些崇拜的看着叶沉鱼,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叶沉鱼道:“你好好养伤,我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有。” 她起身出了房门,只不过她没去看绿珠的药,而是径自出了院子,朝着正门走去。 身后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去哪?” 叶沉鱼回头:“哥哥?” 她眼睛转了转,耸了耸肩道:“我没要去哪啊,就是随便走走。” 叶君泽面色不悦,冷冷的声音道:“你和绿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是想去相府讨个公道,拿回你的东西?那盒子里到底有什么?” 之前在相府门前,他就听见了,他妹妹似乎十分在意那个东西,而他也很是好奇,盒子里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