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夫人整个手臂被薛乔向后翻折,扭曲怪异,疼的满头冷汗。 “我告诉你薛乔,快放开我,否则以后绝对没好果子吃!” “嘭嘭咚呛”唱戏敲鼓声远远传来,好戏拉开序幕。 “砰”拱门被人一脚踹开,刺耳声在耳膜敲击。 “薛乔,快放开祖母。” 门前,杨淮突然出现,满怀失望的摇头低喃,“你为什么要害祖母?” 不久前,王敏找到他,提到薛乔与祖母的怪异,杨淮并没放在心上,可匆匆赶来之时,他却亲眼目睹薛乔虐待祖母。 “淮哥哥…薛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有话好说,你快放了老夫人!” 掀眼望去,王敏惊诧不已。 庆幸远处有敲锣打鼓的戏曲声,否则王敏的声量定会招来她人。 “淮儿,你看看,这就是你要娶的新妇,尖酸刻薄,心狠手辣,可怜祖母一把岁……。” 耳边聒噪,薛乔没好脸色,手肘干脆向后紧扣咽部,哭嚎声瞬间窒息,老夫人不敢动弹。 “阿乔!”杨淮面色苍白,“我自认为无愧于你,为何要这么做?” 场面落针可闻,无限放大了戏台的热闹。 薛乔嗤笑,“我找的可不是你,冤有头债有主,我要找的可是杨老夫人。” 杨淮愕然。 “薛小姐,虽然不知发生何事,但老夫人年迈虚弱,你又是晚辈,怎么能和她计较。”王敏眼眶发红,抹着眼泪哭诉。 “聒噪,我找的是杨氏。”语音刚落,薛乔提腿踢起断杖,挥指间,断杖掷向王敏,王敏狼狈躲闪,面纱绳断坠落,露出一张破相之容。 “不,我的脸!”王敏花容失色,慌乱转身。 “杨世子不妨听你祖母讲些什么?”薛乔冷冷上扬语调,手臂松下力道,老夫人有了挣扎的余地,扯着嗓子,,“老身无过,淮儿别信她!” 白玉指尖瞬间卡死老夫人双唇,薛乔黑漆漆的瞳仁晦暗不明,她拽住衣领,将人往上提了一些。 那人立马喘不上气,两手死死趴住薛乔,雍容庄严的发饰很快乱的一塌糊涂,人也隐约的翻起白眼。 “薛乔!”杨淮大骇,想不到薛乔能做到这种地步,眼前的人陌生不已。 老夫人终于怯了,她剧烈反抗,不顾尊严,好在最后一口气消失殆尽前,薛乔心软了。 空气争先恐后的冲进胸口,涨得发疼,杨老夫人喘息不止,呼哧呼哧的,这次她意外看清薛乔黑瞳。 什么心软啊,分明是阴翳蛰伏于冷漠。 薛乔抬眼看她,“老夫人会不会说话?” “会,会!”杨老夫人缩着身子,回想窒息前的一瞬间,牙齿打颤,“我只想给你下马威,这才故意为难羞辱你,要求新婚后替淮儿接纳良妾。” “祖母,你怎么会这么荒唐!”杨淮不可置信。 他知道祖母对子嗣一向在意,可哪有人为难尚未进门的新妇给丈夫广纳良妾,薛乔都还未嫁进杨府。 这么离谱荒唐,惹人耻笑的事,祖母哪来的脸提!这不是将他往老祖父的名声上推!? 薛乔一笑,“好一个下马威,杨老夫人当真断定我一定嫁进杨府?” 杨淮心下不安,只听薛乔轻嘲,“只可惜,这辈子我都不会嫁进杨府。” “嗡嗡…” 杨淮似失聪失明,转眼间,一切黯然无光。 他呆愣的望向薛乔,不曾反应过来,随即胸口闷痛,腹部翻山倒海,想呕吐却根本吐不出,原来他只有酸水。 “阿乔,不要开玩笑,我经不起…”杨淮面如土色。 可薛乔不是以前的薛乔了。 与此同时,远处戏台的动静小了。 杨老夫人对杨淮心疼不已,“我只是气极,淮儿回京一见你就是一日,未曾想过回府,这才给你下马威,如果不是你狐媚惑她,我怎会刁难你。” 未曾想中间还有这些弯弯绕绕,薛乔不想追究老夫人的可笑逻辑,巴掌一个拍不响,另外一人可逃不了。 她玩弄的看向杨淮,“我可不记得我与世子见了一日。” “不可能!侍从可是看到淮儿到你府门口的。” “那你问杨淮。”薛乔动怒,拔高音量。 杨淮羞愧难当,一张嘴不知怎么开口。 见人沉默不语,薛乔故意说道:“也许怪不得杨世子,那日归府之时,无人关心的问上一句世子当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