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面目就会躲你躲得远远的。算命的说你妈克我爸爸,当时就应该再让他多算一卦的,你肯定也克我,非要把我克死你就满意了是吧?”
手机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但季仰真都已经习惯了,每次他骂人的时候,任檀舟都是等他说完才开口的。
季仰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擦了擦脸,把手机翻过来。
“好了,就这样吧,我......”
他眼睛糊住了不太看得清,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任檀舟给挂了。
季仰真更伤心了。
是不是嫌自己烦了?
季仰真出差的第三天,任檀舟没有给他电话,也破天荒地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农场规模太大,八个园区的项目全部体验下来再做分析报告就用了大概一周的时间。
季仰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第一次推进这种类型的项目还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他只能再额外花时间去请教同组的同事,半个月瘦了好几斤。
离开农场的前一天晚上,季仰真在睡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
他最讨厌收拾东西,一个退化的生活白痴也不会把衣服叠整齐,只能胡乱的往箱子里塞。
明明都是一样的东西,没有多也没有少,怎么现在箱子就合不上了呢?
季仰真无奈地看着地上那只好像被撑吐了的行李箱,不可避免地想到两周前替他收拾行李的人。
任檀舟不联系他,他也绝不会给任檀舟打电话发消息,两个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劲。
季仰真一想到自己回到盐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只能回那个家,他心里就堵得慌。
这很尴尬的好不好?
离开农场之前,负责人还给他们每人提了一筐土鸡蛋和两瓶250ml鲜牛奶。
这些农副产品并不值什么钱,路上带着还很难拎,他们这些年轻人哪里会没事找事,都婉拒了负责人的好意,只有季仰真一手提着蛋一手拎着奶上车。
同事们都觉得麻烦,况且上飞机不能携带超过100ml的液体,提醒他在路上就喝掉。
季仰真落地盐京的时候就只剩下二十个绿壳鸡蛋了。
别的同事都急着回家,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有他在机场附近的咖啡店坐到天黑,然后磨磨蹭蹭地打车到家。
季仰真不知道回到家该怎么面对任檀舟,不过一般他们吵架,也用不着正儿八经地道歉,主动搭话就当暂且翻篇了。
那天他是因为太累了才没能控制好自己情绪,任檀舟肯定会觉得很莫名其妙吧,甚至都没有耐心听完他的抱怨。
家里依旧干净整洁,他的行李随意扔在玄关,换了拖鞋在家里逛了一圈,没发现任檀舟的踪迹。
也对,这才七点半,任檀舟怎么会在家呢?
季仰真想快点洗澡然后睡觉,这样至少今晚不会有那种尴尬的场面了。
他估摸着任檀舟最早回来的时间,慢悠悠地泡了个澡,又吃了顿宵夜,不到九点就关灯休息了。
宵夜吃的是麻辣香锅,那股特殊的气味在家里久久不散。任檀舟推门看到季仰真的行李箱没有太意外,他脱了外套,从台面上抽了两张湿巾开始清洁万向轮。
季仰真的外卖盒还七零八落地铺在餐台上,在农场里每天都吃健康的东西也折磨人,偶尔也还是需要这些重口味的垃圾食品调剂一下。
任檀舟没往卧室那边去,着手收拾了这些剩菜盒子,最后洗了手才往里走。
卧室里黑咕隆咚的,季仰真连床头的灯带都没有打开,怀里紧紧抱着一只粉色的贝壳玩偶,胳膊揣进贝壳里面夹着。
任檀舟知道他的航班时间,也知道他在咖啡店里耽搁了很久,对他到家的具体时间也了如指掌。
任檀舟跟他心有灵犀,所以特意回来晚一点。
季仰真有一点认床,加上晚上吃太饱有点撑得睡不着。任檀舟上床的时候,他其实是有察觉的。
他有些不安地翻了个身,正好滚到任檀舟的身侧,跟Alpha紧紧挨在一起。
“吵醒你了?”
既然他主动投怀送抱,任檀舟也没跟他客气,伸手将人揽进怀里,热腾腾的贴过来一下子就点燃了某根引线。
任檀舟亲了亲他的耳朵,“晚上吃什么了,好不好吃......”
季仰真半梦半醒地哼了两声,根本思考不了任何的问题,耳朵被咬得痒痒的,难受极了。
深更半夜的说别的有什么意思,再大的矛盾也不过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季仰真被Alpha毫不控制的信息素彻底呛清醒了,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回应对方充斥着情.欲的吻。
......
昨夜的剧烈探讨就好像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留给季仰真的只有过度使用后的疲乏和酸胀。
他今天不用去公司,被刺眼的阳光叫醒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简直比一夜情还要残酷。
季仰真爬起来洗澡,把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搓了又搓,当他意识到这些难看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肥皂能洗掉的时候,他沮丧地瘫回浴缸里,想他跟任檀舟的关系为什么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