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呆滞,跟他记忆里的季仰真简直天差地别。
头上缝了那么多针还没有修养好,又不吃不喝,还摔断了胳膊。
任檀舟鼻根胀痛得厉害,紧紧咬着牙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蹲在他身前,声音也还在发颤,“我们先把衣服换了,不然会着凉。”?
季仰真恍若未闻,任檀舟一伸手他就会往后躲,很快把脑袋埋进臂弯,抗拒和对方的接触。
任檀舟不可能由着他这样过夜,只好先钳着他不许他乱动,将他身上的湿衣服脱掉,用柔软的浴巾将他包裹擦干。
他的床乱得不像样子,是没法睡了。
任檀舟给他擦头发的时候问他,“季仰真,你不是最讨厌床上弄得乱七八糟么,你怎么睡得下去的?”
季仰真被抱到了他的卧室,有点困了。
任檀舟的信息素一点点释放出来,安抚着曾经数次被他短暂标记的Beta。
可这对生理上的疼痛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胳膊疼得实在受不了,季仰真又忍不住掉眼泪。
任檀舟坐在床边守着他,看他闭着眼睛哭,问他是不是胳膊疼得睡不着。
季仰真终于嗯了一声,没过多久就有医生进来给打了止痛针。
一针下去见效很快。
医生走后,任檀舟给他掖好被子,跟他说:“明天起床要吃早饭,知不知道?”
季仰真很快就睡着了。
任檀舟等到他呼吸平稳之后起身来到阳台抽了根烟,尼古丁对缓解当下的压力似乎有奇效。
他们差不多大的年纪,任檀舟却在心智上一直要比季仰真成熟很多。
他以为自己拿季仰真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