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泽走进养心殿时,柳淮安一案的相关人员都已经到了。
看着高坐在龙椅上的武帝,秦泽上前行跪拜礼。
“儿臣叩见父皇!”
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泽,武帝摆了摆手。
“起来吧。”
“谢父皇!”
得到武帝的允许,秦泽站在了柳淮安的身旁。
武帝的目光扫过殿上的几人,看着秦泽、左明、柳淮安以及刘淮四人都已经到齐,于是缓声道。
“知道朕今日召你们前来是为了什么吗?”
常年久居高位,武帝不怒自威。
听到武帝的询问,柳淮安第一个跪下。
“草民柳淮安求陛下为草民做主!”
“那奏国安疏是草民所写,可却被刘淮用手段换了去,窃取了草民的功名,望陛下替草民做主,还草民一个清白!”
说着柳淮安就朝着武帝不停的磕头。
看了一眼柳淮安,武帝又将目光停留在了刘淮的身上。
“刘淮,他说的可是真的?”
武帝目光锐利如剑,仅仅是感受到武帝的目光,刘淮的后背便冷汗直冒。
“回……回陛下的话,此人的话完全是一派胡言,臣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受何人指使故意诬陷臣!”
刘淮一边说着一边也跪倒在地上。
“请陛下严查此人,还臣一个清白!”
刘淮在进宫之前秦钧特意见了他一面。
秦钧叮嘱刘淮不论如何也不能招认,而且还要将此事故意引向太子和他的党争上。
只要牵扯到了党争,武帝就会不自觉的偏向他们一方。
只有这样他们才有一丝胜算!
于是刘淮在见到武帝以后才会故意说柳淮安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诬陷的他。
果然如秦钧所预料的一样,在听完刘淮的话以后,武帝不由的眯了眯眼睛。
沉默了数秒,武帝才转而看向秦泽。
“老七,这件案子是朕命你全权调查的,你可调查出什么结果来了?”
面对武帝的询问,秦泽低下头恭敬的答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的确在卷宗和证据上查出了一些疑点。”
“左大人,麻烦您向我父皇解释解释。”
听到秦泽的请求,左明便将十八年殿试科考的状元、榜眼和探花的三份试卷全部拿了出来。
“陛下,这是十八年殿试三甲前三名的答卷。”
“请陛下过目!”
闻言,武帝看向黄三儿。
“呈上来。”
“喏!”
黄三儿上前接过左明手中的三份卷子交到了武帝的面前。
看着面前摆放的三份卷子,武帝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疑点。
“左尚书,你说这三份卷子有不同,到底不同在何处?”
武帝皱着眉头对左明问到。
“陛下,这三份答卷粗略看的确发现不了什么不同,不过陛下若是将这三份答卷对着光照,立刻就能发现不同。”
“哦?还有这种事?”
听着左明的话,武帝将三份试卷一一对着光源看了看。
果然像左明所说的一样,武帝很快就从三份试卷中找出了那份与另外两张不同的答卷。
“这……这奏国安疏的卷子竟然会在阳光下形成特殊的水纹。”
武帝有些惊讶。
“回陛下的话,这正式疑点所在!”
“继续说。”
武帝放下手中的试卷等着左明的下文。
“陛下,每年的殿试考试答卷纸张都是由吏部统一发放,用的都是江南省的宣纸,而这篇奏国安疏所用的纸张乃是水纹纸。”
“水纹纸和宣纸用肉眼看看不出任何差别,但若是放在阳光底下,两者就会有明显的差别。”
“水纹纸因为其独特的制造工艺会在阳光下形成独有的水纹团,因此得名水纹纸。”
“按照常理来说,殿试考试都是用的宣纸,绝不可能会有水纹纸,所以这份奏国安疏的卷子应该不是殿试当场的试卷。”
左明将他的推测说了出来。
听完左明的话,武帝立刻转头看向刘淮。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武帝语气不善的质问,刘淮吓得连连磕头。
“陛下,臣的确不知为何臣的答卷会跟其他人的不同。”
“如果臣真是作弊的话,臣也不会傻到用跟他人不一样的答卷,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
“臣恳请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