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被闹的不行,看看地上,再看看车上的野猪和鹿,也只能答应。然后对着文蕾和丁雁羽一人一烟杆。
“行吧!行吧!一人再加十斤棉花。都是你们俩鬼丫头惹的祸!回头还要和村委好好说说,你们俩真会给我惹事。你们需要棉花吗?你们刚来大队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就属你们俩行李最多,一人两麻袋,家里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还在这瞎胡闹。”
文蕾撇撇嘴,跟大队长说。“大队长没你这么抠的,不能只让马儿跑,还不让马儿吃草吧?说实话你一人给他们一百斤棉花都不多,要不我给你一百斤棉花,也不让你打猎,你就扛着一头野猪,送去我们打猎的地方就行。”
大队长麻溜跟着装好的板车跑路,走的时候嘀咕着。“我怎么跟你这丫头说道理啊?厂长经理都被你这丫头,忽悠不知道东南西北,我们赶紧走,可不能跟这丫头讲道理,一会真能被这丫头忽悠一人一百斤棉花去。”大队长跟在拉车的张组长身边,两人速度是越走越快。
“今年有穿棉衣穿喽!秋后打猎奖励还要棉花,到时候就做一床大棉被。”张大孬大声喊着。
紧接着纪和平也喊了起来。“穿棉袄,盖厚棉被喽!走咯,赶紧去大队部领奖品。”
纪和平的一声吆喝,大家也不累了,都纷纷站起来,脚步匆匆的向大队部走去。
打猎队所有人都急吼吼的跑去了大队部,文蕾和丁雁羽他们也跟着去凑热闹。
到了大队部文蕾直接拿出了布和油、盐,让打猎队队员自己去选棉花。大队长和张组长任由她胡闹,桑会计的脸色铁青,杨组长眼光晦暗,李组长沉默不做声。
文蕾和丁雁羽把布和油、盐都给大家一份份打包好。纪兴田和赵栓子就带大家,从放棉花的屋里提着棉花出来了。
桑会计看着他们提的棉花,都是最好的棉花,脸色更难看了。“你们这样胡闹,这账我不好记。这算什么事,一人二十个工分还要有奖励,一人那么多棉花,村民有意见闹起来,怎么处理?”
桑会计的话让纪兴田脸色黑了又黑,赵栓子目光冰冷,其他队员脸色都非常难看。
文蕾早就看这家伙不爽了,这就是个小人,她不想忍了,管他娘的。“账目不好记,说明你专业不够!二十公分?呵呵,你去一趟鹿子林,回头我赚公分给你,我给你五十公分。十斤棉花多了?今天我话就说在这了,必须留一头野猪下来,谁嫌弃十斤棉花多,我们打猎队就压着谁把野猪扛去鹿子林。只要谁能做到的,我就装一回大,代表这近三十人,奖品都给他,公分都给他。怎么样?桑会计嫌弃给二十公分多了,这将近三十人快六百公分,要不要拼一把!现在你要扛野猪去,我们不嫌累,也跟你去!这等好事桑会计可不能错过啊?”
文蕾的话把桑会计气的嘴唇哆嗦,指着文蕾的手更是颤抖个不停。
袁建直接走出房间,从外边扛了一头野猪放在桑会计脚下,桑会计好险没被气死过去。
“桑会计你要不试试,非常划算的。将近六百工分呢?”袁建脸色冰冷,双眸含冰,紧紧的盯着桑会计,盯的桑会计心里发寒。
“今天我话说这里,我妹妹心善。她看不惯村里人受苦,受穷,想尽办法帮大队解决问题,但是请不要得寸进尺。两货车棉花怎么来的?你们心里清楚,人家厂里扔了,都轮不到大队。不知道感恩,如果有下一次,我很明白的说,我不会让她呆在兰溪大队。
我妹想回城分分钟钟的事,是她自己主动报名下乡的,所以我警告有些人,不要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十斤棉花叽叽歪歪的,这么多猎物怎么从鹿子林弄过来的没人问?遇到野猪群,大家怎么活着回来的没人理?看到肉了两眼放光,十斤棉花就多了?我们几个不过是跟着去玩的,可是他们呢?他们不是村民吗?如果不是...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他们今夜很可能都葬身鹿子林!你们想想吧!做领导也要有做领导的胸襟!”
纪兴田和赵栓子瞬间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全身颤抖不停。后怕来的措手不及,纪兴田硬生生的瘫坐了下来。张组长看到情况不对,几步迈上了过去,接着大队长也走过来了。
“兴田你怎么了?”张组长看着身体抖如筛糠一样的纪兴田,抬头想询问赵栓子,却见他也冷汗直流,神情有些恍惚。其他队员脸色也不好看。
如果,如果今晚文蕾五个没跟去,他们真的会葬身鹿子林,这种想法一出现脑海,每个人背后都被冷汗打湿。
“青山,工分和奖品我都不要了,以后打猎队我不参与了,和平也不参与了。”纪兴田说着就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纪和平扶着他走出了大队部房间。
“我跟青山一样。”赵栓子转身就走。
“我退出打猎队!桑会计去最好!”赵虎子直接给桑会计一个鄙视的眼神。
“我退出,这会桑会计,你们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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