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知青,草棚已经搭好了,你可不能跑了,昨天连夜都通知了各大队,摊子都张罗开了。大队长已经去过镇上,为咱们大队集体废品站办理相关手续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和丁知青了。”
文蕾懵逼的看着赵大队长,又转头瞅了眼杨组长,此时她头都要炸了。“不是,怎么剩下的就交给我和丁雁羽了,你们.......你们究竟想干嘛,这个我有什么办法,我可没让建废品站。”
杨组长朝大队长和张组长眨眨眼睛,他一脸坏笑刺激的文蕾,恨不能用力挣脱他的钳制。“杨组长,你赶紧放手,我要是用力弄伤你,我可不负责哦。”
“放手可以,但是朱大队长他们都想要点破袄头,你得跟他们唠唠,咱们大队还想开荒种春小麦呢。”
杨组长的话瞬间迎来了,赵大队长和张组长以及各村干部的附和声。
“文知青,明天开始,咱们村准备大力开荒东山向西的荒地。朱队长和杨队长他们都答应过来帮我们开荒,预计四月中旬开始种春小麦。
铁柱说,看管废品站的包老头跟你关系非常好,他还有亲戚在别的废品站工作,明天你问问他呗,好东西咱们也不要,旧衣破衫,旧被褥之类的,不管多破旧,俺们都不嫌弃。”
赵大队长一脸希冀的看向文蕾,然后掏出别在腰间的旱烟袋,将眼袋锅子在地上敲了敲,从烟袋中捏了一小撮烟叶装满眼袋锅子,他深沉地点燃旱烟袋,袅袅青烟在他布满风霜的面庞前升起,原本面带笑容的他,此刻双眸远眺,眉宇间满是岁月痕迹。
“文知青,你就当帮帮俺们吧,俺们朱家村以前跟你们大队就不能比,现在更是比不了。俺们村在你们大队西山后边的山窝窝里,地薄没水,每年收成都不好,俺们能抽出人手跟你们大队换工,旧衣破衫不求好,衣能蔽体,破袄头能稍微挡挡风寒就行。”朱大队长眼巴巴的看向文蕾,那语气,那眼神,让文蕾不敢直视。
文蕾还没来及说话,河沟大队长赶着牛车停到了路边,紧随其后是村里下工的村民们。
刚想说话的杨家大队长,瞅见村里的老娘们,双眼冒着狼光紧盯着他们看上的旧衣破衫和旧被褥。
杨队长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他啥话也不说了,一个快步蹿了出去,然后冲向一堆被褥中整个人趴在了上面。“你们这些老娘们都一边去,这些都是俺选好的,也都跟你们大队长说好了。”
文蕾和丁雁羽还没回过神,其他村的几个大队长和村干部,也纷纷的冲下了破衣烂衫。
除了趴在旧被褥中的杨大队长,其他各村的村干部,连忙的将破衣旧衫成抱的搬到自己大队的牛车上。
他们速度快的惊人,一趟又一趟的和村里的老娘们争抢着破衣旧衫,哪里还有村干部的模样,简直能甩后世超市特价抢购的大妈三十条街。
花婶子看上了朱大队长抱走的一个男士棉袄,她瞅的清楚,那棉袄只要臂弯处稍稍有点磨损,拿回家稍微补上巴掌大的一块布,就能给自己爷们穿个三年五载没问题。“朱队长,那件藏青的棉袄你必须给俺,你要是不给俺,现在俺就吼上一嗓子,将村里的老娘们都喊过来,就看俺们谁能抢的过谁?”
花婶子的威胁立竿见影,朱大队长立马将那件藏青色的男士棉袄挑拣出来,递给了花婶子。“给你,给你,你们这些老娘们,俺可惹不起。”
而,趴在旧被褥上的杨大队长,被赵六丫带着几个村里的老娘们,直接给抬起来扔到了不远处的柴垛上。
杨大队长又羞又气又恼,他脸色铁青双唇哆哆嗦的说不出话。赵六丫和村里的几个老娘们哈哈笑个不停,赵六丫嘴上更是不饶人。“我们村一条被褥都没挑拣,你个老家伙还想全部霸占了,咋不美死你呢。等俺们捡剩的都归你们大队。”
赵大队长扶着额头,此时他想呵斥几声,瞅见自己六妹向他望过来,他连忙装着没看见。不是赵大队长怂,他是觉得在赵六丫疯魔的时,最好别搭理她,她就是个人来疯,却劝越不消停。
躺在柴垛子一旁躲懒睡觉的牛籁子,被赵五丫几个人的动静惊醒。他从柴垛子中爬起来,瞅了眼杨大队长,双眼转动了几下,然后一屁股坐到了他身边。“杨大队长,你不行啊,几个老娘们就将你抬扔了,你可真不爷们。不过,你要是答应俺一件事,你想要的旧衣破衫和旧被褥包俺身上了。”
杨大队长从柴垛子中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稻草,瞥了眼牛籁子,一声不吭的转身向赵大队长身边走去。
牛籁子瞅见杨大队长不理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视,他跳起脚冲着杨队长扯着嗓子喊道。“杨大队长,你要是给俺说一个你们村的婆娘,俺保证找文知青和丁知青,给你们村送一拖拉机旧衣破衫过去。她们俩是俺妹子,俺和她们关系好着呢。”
文蕾和丁雁羽被牛籁子的叫喊声,震得皮焦肉嫩,文蕾觉得现在向自己身上撒点佐料,真的可以入口了。
看着大队部空地上比集市还热闹的人群,转头在看了看东边的草棚,文蕾觉得眼前的一切好荒唐。
文蕾刚想抬手给自己额头上来一巴掌,河沟大队长就小跑到了她身边。“文知青啊,俺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