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逐渐西沉,眼看就要落山了。王营长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大树下,丝毫没有要安排大家兵分三路的意思。
丁浩喝了小半竹筒水,顿时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
他瞅了瞅坐在树杈上的文蕾,目光落在了文蕾背后的双肩包上。
丁浩心里暗自嘀咕:“文知青的包里不会都是水吧?这水可能还加了糖,不然怎么会这么好喝。她难道一开始就知道王营长会让我们跟着她?哎,俺就说这文知青是个好丫头吧,还特意给大家准备了水。”
王营长瞥了丁浩一眼,看到他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叹:“这个丁浩,就是个二愣子。文知青的几口水怕是就将他收买了,他只看到了表面,却没有想过文蕾为什么会带着水。
不过,这水,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煮的,甜丝丝的,喝下肚人瞬间就有了精神。” 王营长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手中的竹筒上。
此时,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给他的身影增添了一抹金色的光辉。
他想起了张组长对文蕾的评价,心中对文蕾又多了几分认同。
丁浩果然是王营长眼中的那个二愣子,他见王营长一直没有安排大家赶路,在稍作休息后,便洪亮地冲王营长喊道,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王营长!如果您还需要休息,我愿意带人兵分三路去寻找线索。”
文蕾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丁浩竟然当真了。
王营长只带了六个人过来,再加上丁浩和李强,总共也才九个人。
一条路上最多能安排三个人,还得包括王营长。在暴雨肆虐了两天后的路上,要找到几颗铁玉米谈何容易。况且,最近十里范围内都没有铁玉米的踪迹,够他们找到猴年马月的。
王营长狠狠地瞪了丁浩一眼,他心里虽然对文蕾所找的记号充满疑虑,不确定那到底是什么,但要让他相信黄翠翠和袁建仅仅是留下铁玉米作为记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文蕾一下就看穿了王营长的心思,她自己也没法解释啊。甚至她都有点怀疑,黄翠翠怎么就觉得沿路撒点铁玉米做记号,就能找到她呢?
要不是有聪聪帮忙,她可没这能耐。
不过文蕾估摸,黄翠翠肯定觉得她有空间,毕竟大家都是穿越到后世的,而且人家还是个作家,写的说不定还是流行的空间文呢。
文蕾休息好了,把自己喝水用的军用水壶收起,然后跳下树,把大家喝光的竹筒收回来。
她才不会费力气去找铁玉米呢,直接让聪聪凭直觉指了条路。确定好路线后,文蕾背上背包就狂奔起来,一句废话都没有。
丁浩第一个跟在文蕾身后,李强也不甘示弱,就连和王营长一起来的士兵也马上跟了上去。王
营长真是无语又无奈。
他还从来没见过文蕾这样的女孩,不管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她的领导,做事之前难道不应该向他汇报一下,或者跟他这个上级交代一声吗?
聪聪的直觉十分可靠,大家仅仅跑了十五六里路,聪聪就在前方发现了袁建上衣的一只衣袖。紧接着没跑多远,又有一条衣袖出现在大家眼前。
接下来的大家留下的东西越来越多,寻找起来也方便多了,最终袁建他们留下来的记号,将大家伙带到了,石家公社的一座废弃的大院旁。
此时天色已完全变黑,漆黑的夜幕笼罩着大地。周围一片漆黑,如墨的夜色仿佛浓得化不开,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那一丝微弱的月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清冷地洒在房顶上。风悄然掠过树叶,发出阵阵沙沙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
废弃的大院后边有一排瓦房,那原本是石地主家的佣人房和仓库。
新华夏建立后,这里的住户就变得五花八门,其中还有几个小院落被石家公社的村民借住。
原来这排瓦房,本是没有院墙的,每一家也不过两个房间。
然而,自从石家落魄,这里的房子被重新分配给了现在的住户。
他们为了住的方便,用黄土垒砌起土墙。土墙在月光下显得斑驳而破败,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石家大院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仿佛一位孤独的守望者。青砖垒砌的院墙已经略显破败,墙根下荒草肆虐,在夜风中摇曳着,似乎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一排排法国梧桐树整齐地排列在离墙不足一米的地方,宛如忠诚的卫士,默默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院子里四处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似乎在无声地讲述着过去的故事。
而那扇紧闭的大门,恰似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将院内的一切与外界隔绝开来。十数间青砖瓦房静静地闲置在院中,屋顶的青瓦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透露出一种古朴的气息。
聪聪散开神识,仔细探查四周,很快便发现最西侧的小院下方,竟然新挖了一个地道。地道直通石家大院,看起来十分隐蔽。
而此时,袁建、肖青、文初、丁雁羽和黄翠翠则被关押在石家大院的地窖中。他们被五花大绑,身上的伤势更是加重了许多。丁雁羽的小脸被刻画了几处深深的刀痕,头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