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黄首长的身体状况似乎已经恢复得相当不错了。
他经历了一整天多的火车旅程,但却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长途跋涉,这足以证明他身体现在很健康。
坐在拥挤的空间中,行程漫长且疲惫,但他的精神状态依然保持着良好,没有丝毫的倦怠或不适。
黄首长一直很激动,双手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光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和活力。他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十岁,充满了无尽的精力。
现在,他坚信自己已经彻底康复,不再受任何疾病困扰。
作为一名首长级别的人物,他本应享有特殊待遇,可以轻松购买到卧铺车票。
然而,出于对普通民众的尊重以及自身坚定的原则,他毅然决然地拒绝了这种特权行为,他坚持与大家一同乘坐硬座前往苏市。
文蕾对黄首长的行为,感觉很是复杂。
这一辈的老领导,他们身上没有丝毫浮夸之气,反而朴实无华,一心只想为人民和国家做贡献,这种精神实在令人钦佩。
然而,长时间坐在狭窄的座位上,身体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让人感到不适。不仅腿脚会变得麻木,浑身也会觉得不自在。
尤其是在漫长的夜晚,闭上眼睛坐在那里打瞌睡,这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休息,而是一种折磨。
文蕾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黄首长可真是没事找罪受,明明可以躺在卧铺上睡个好觉,平白遭这份罪,空着的卧铺就是节省资源了吗?
她甚至想,您老不想躺着,我想躺啊!您就不能看看我,看我累的多难受啊,求您行行好,找列车员换张卧铺票吧!
黄首长可听不到文蕾的心里话,偶尔瞅到文蕾坐没坐像,他眉头紧蹙,张张嘴还想对文蕾说教几句。
文蕾不知道,自己算是沾了黑夜的光,若不是怕打扰到车厢里休息的旅客,文蕾铁定会被黄首长训斥。
顾晨坐在过道另一旁的座位上,他早就注意到文蕾蔫儿吧唧的模样。
他在心里寻思再三,最后还是去找了列车员。
“同志!”顾晨很客气地叫了一声列车员,然后非常认真地对他说:“我想向您反映一个情况。那位老人是我们军区的老首长,他姓黄。由于长期的工作压力和身体早年枪伤复发,导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现在,因为健康问题,要去苏市休养,但他坚决要和普通乘客一样坐硬座,可我担心他身体受不了。
因此,请您务必给他安排一个舒适的卧铺车厢,让他能够好好休息一下。
还有一点,希望您能理解,老首长脾气有点倔,不太愿意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请您尽量不要公开这件事。”
列车员听到顾晨的反应,第一时间上报了列车长,列车长很快赶了过来,了解清楚情况后,对顾晨说道:“同志,你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解决。”
经过一番协调,在其他车厢找到了两个空的卧铺位置。列车长亲自带着顾晨来到了卧铺车厢。
“同志,到苏市的卧铺只能腾出这两个位置,你看够吗?不知道陪同老首长去苏市的有几个人?
隔壁倒是还有几个空铺,但很可能到不了南市就有人上车。”
顾晨点点头,倒是想说可以让林琳、顾瑶和文蔚先休息一下,最终也只是紧抿双唇没能说出口。
顾晨和列车长将黄首长请到了卧铺位置,黄首长有点抗拒,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对顾晨的安排和麻烦列车工作人员,很是生气。
文蕾屁颠屁颠的拿着随身行李跟在黄首长身后,同时冲袁远和张来飞招了招手,也冲顾瑶和文蔚使了个眼色。
陈丽云有点太过老实,一开始没想跟上去,还是文蕾叫了她一声。“陈知青,你帮我把黄首长的行李拿一下吧。”
陈丽云本能的以为文蕾真的只是让她帮忙拿东西,黄首长瞪了文蕾一眼,仅仅是一个装着吃食的挎包,还要特意让陈丽云帮忙拿着?
可是文蕾才不管黄首长的眼色,看到黄首长伸手去拿那挎包,她麻溜地将那挎包塞到了陈丽云手中。
到了卧铺车厢,文蕾搞清楚黄首长卧铺隔壁都是空位,那是留给南市附近火车站售卖的卧铺票。
这个年代,没有电脑,每个站点都有专门的车厢预留给乘客,不像后世有网络,一路上几乎没有闲置的位置。
文蕾搞明白后,心里乐开了花,她偷偷送给列车长一包红糖,打着黄首长的旗号,大义凛然地说着,不能白占卧铺,需要补票的话她也会将差价补齐。
列车长接过红糖,连忙拒绝了文蕾要补差价的提议,闲着的卧铺,送个人情,老首长还送了一斤红糖,哪能让文蕾再补差价。
陈丽云到了卧铺车厢,这才明白文蕾为什么一定让她帮忙拿着挎包,心里倒是很是感激。
袁远和张来飞两个小家伙跟黄首长住在了一个隔间,说是隔间其实有点牵强,毕竟现在的卧铺跟后世的硬卧相比都简陋许多。
床铺分为上、中、下三层,每层的空间都很有限,人躺在上面几乎无法翻身。卧铺的一侧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