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蕾哪有心思去理会孙文丽和黄友龙之间的那些纠缠,也压根不想听孙文丽的那些破事儿。
当下,她唯一心心念念的,就是找到黄家人作恶多端的证据与资料,或者能从孙文丽嘴里探听到一些曾经被黄家人坑害的人和事也好。
要知道,在原书的剧情里,文蔚可是确确实实被黄友龙给害死的。
文初虽然因为家庭巨变又被愤恨冲昏了头脑,为给文蔚报仇杀了黄友龙。
但前期那些让人焦头烂额的波折和折腾,可全是黄友良搞出来的。
文蕾自从知道黄翠翠是原文作者后,已经慢慢消化原文中的爱恨情仇。
却没想到,黄友龙竟然还是走了剧情。
可现在文家并没失势,文成没受牵扯,袁慧莲也没疯。
不管是文家,还是袁家潜藏于背后的人脉,都依然存在。
这黄友良竟然敢在大众广庭之下强抢文蔚,可见他有多嚣张跋扈。
文蕾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让黄家彻底崩塌!
孙文丽瞬间敏锐地察觉到了文蕾周身散发着的那股冰冷刺骨的凛冽气息。
她不由自主地轻咬下唇,目光也跟着缓缓低垂,然后以一种极其配合的态度,向文蕾认真讲述了一些自己所知晓的情况
文蕾清晰地记住了,孙文丽所说的那几个被黄友龙兄弟残害的人。
心里暗自盘算着,怎样才能让那些受害者勇敢地站出来。
想要让黄家彻底垮台,绝不是仅凭今天这一场闹剧就能实现的。
毕竟黄友良能够坐上革委会主任的职位,他的人脉关系和行事手段都是不容轻视的。
文蕾长久的沉默,使得孙文丽心里没了底。
她怯生生地看着文蕾,声音颤抖着说道:“文蕾,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比你们更恨黄家!
但是黄家做事一直都很谨慎,想要通黄正常的渠道找到黄友龙兄弟几个的罪证,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不过,有一回我无意间发现,黄友良和黄友龙经常会在夜深人静之时,鬼鬼祟祟地潜入沈家那个已经被封禁的大院,也不清楚他们在里面究竟干些什么勾当。
我猜测或许沈家大院里藏着黄家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许你应该去沈家大院瞧瞧,说不定那里有能扳倒黄家的东西!”
孙文丽再次出声,打断了文蕾的思绪。
文蕾低下头,看了孙文丽一眼,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清楚地看到了孙文丽眼底深藏的那股恨意。
此时,窗外已经是黎明时分,天色蒙蒙亮,透着几缕淡淡的鱼肚白。
文蕾不能再拖延了,她实在没心思去琢磨孙文丽和黄家的恩怨,也不想再为难孙文丽。
眼前的这个女人想必是被黄友龙逼迫而来的苦命人。
文蕾松开孙文丽,敏捷地跳下了床。
在她轻手轻脚打开房门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孙文丽。
“你还是尽快离开黄家吧!黄家没什么好结果的!”
文蕾的话音尚未在房间里消散,人便已离开了房间。
文蕾的身影在黎明破晓的这一刻急速穿梭。
此时,天空中的鱼肚白渐渐扩大,淡青色的天空镶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凉意。小巷里静悄悄的,只有文蕾急促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
两旁的房屋在晨曦中显得影影绰绰,墙壁上爬满的青苔还带着露水的湿润。
文蕾无暇顾及这宁静而又略带神秘的氛围,一心朝着沈家大宅的方向奔去。
还刚到沈家大院,聪聪就将大院里的情况探查个遍。
正如孙文丽所说,黄家所有那些不可告人的勾当果真都隐匿在沈家大院之中。
文蕾纵身跳进沈家大院,顺着聪聪的指引,顺顺利利地找到了掩藏在枯井下的地下室。
刚一走进地下室,一股浓烈的陈旧气息就猛地扑来。
借着手中那微弱的手电筒光线,文蕾看到了简直如小山一般堆积的查抄古董。
青花瓷瓶足足有好几十个,每一个都工艺超凡,上面精美的图案仿若要活灵活现地跃然而出;
雕花玉器更是多得难以计数,温润的玉质在黑暗里隐隐地泛着迷人的光泽。
一幅幅名贵的字画层层叠叠地堆放在一旁,粗略估摸起码得有上百幅之多,有的甚至已经出现了些许破损。
角落里,成箱的小黄鱼规整地码放着,粗略一数,居然不下二十箱,每箱都被金灿灿的小黄鱼塞得满满当当,那光芒璀璨夺目,令人炫目。
在一个破旧不堪的柜子里,文蕾还惊喜地发现了黄友良作为革委会主任的犯罪证据,一沓沓的信件和账本,详详细细地记录着他的种种罪行。
其打压异己的手段残忍至极,令人不寒而栗,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人触目惊心。
文蕾越是翻阅记录的信件,她内心的怒火和恨意就燃烧得愈发旺盛。
甚至看到最后,文蕾恨不能立刻亲手宰了黄友良和黄友龙兄弟俩。
然而,手中的这些罪证和账本却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