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出现的何冲,曾文静脸色微变。
商场竞争,她可以不把何逊放在眼里,但何冲作为武威郡长史,身份高贵。
自己若是真得罪了何冲,那以后在武威郡的路并不好走。
就在曾文静思索着该如何应付何冲时,一道人影推开了房门。
“何长史真是好大的威风!”
话音落地,秦泽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几人面前。
“秦氏商会,秦泽……”
看到秦泽出现的瞬间,何冲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这秦氏商会是齐王秦泽创立的?
不等何冲反应,曾文静望着突然现身的秦泽恭敬行礼。
“殿下!”
闻言,秦泽轻轻的摆了摆手。
“何长史,早就听闻你跟何氏商铺关系匪浅,想不到今天何老板居然能将你请来。”
“看来我们秦氏商会不答应你的要求是不行了?”
秦泽一脸戏谑的看向何冲。
听到秦泽的质问,何冲大惊!
“不不不,殿下折煞卑职了。”
“卑职与何氏商铺并未半分关系,只是应何老板之邀前来替何氏商铺与曾小姐协商合作之事。”
“若是知道秦氏商会是殿下的产业,卑职哪里还会不长眼呢!”
见何冲为了撇清干系干脆直接否认了他跟何氏商铺的关系,秦泽冷哼了一声。
“这还差不多。”
“我与何氏商铺的事都是按照合约来的,我这里也有跟何氏商铺的契约,何长史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拿去看看。”
说着秦泽取出与何逊签订的契约。
望着秦泽手中的契约,何冲连称不敢。
他本想借着自己长史的身份向曾文静施压,让秦氏商会交出珍珠皂的定价权。
结果没想到这秦氏商会居然是齐王秦泽的产业。
想到自己这撞到枪口上行为,何冲恨不得立刻消失。
“不用不用,卑职一定督促何氏商铺按照合约上的约定行事,定不会让殿下的利益受到半点损失!”
何冲低着头赔笑道。
看到何冲卑微不已,秦泽也失了继续教训他的兴致。
“那就有劳何长史了。”
秦泽不咸不淡道。
“应……应该的。”
“殿下若是无事的话,卑职就先行告退了。”
“嗯。”
得到秦泽的应允,何冲暗暗的朝大哥何逊使了个眼色。
见状,何逊也紧跟着何冲一同离开了清韵茶楼。
就这样何逊最后一丝希望也因为秦泽的突然出现而被打破!
坐在回何府的马车上,何逊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没有想到这一次自己何家最大的依仗居然也没能起到任何作用。
“大哥,这秦氏商会是齐王殿下的产业,你为何不事先跟我说清楚!”
马车上,何冲不由的回想起刚才的场景。
面对何冲的指责,何逊没好气道。
“我要是知道秦氏商会是他的产业,我还能让你出面吗?”
“都怪我大意了,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就是齐王秦泽呢!”
其实也怪不得何逊大意,而是秦泽将一切伪装的太好。
毕竟香皂坊与秦泽的齐王府背靠背的隔着一整条街。
除了知晓香皂坊与齐王府之间有密道的人,谁也不会想到秦泽每次都会通过密道出入香皂坊。
而且秦虽然是皇姓,但并不代表武朝其他百姓不能姓秦。
因此区区一个姓氏推测不出秦泽的身份也不是不可理解之事!
“二弟,这件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如果真按照现在的情况,我们何氏商铺怕是撑不住了。”
得知事情的严重,何冲也一脸凝重。
“难道何家现在手里一点现金都没有了?”
“有?哪里还有?”
“前段时间你让我竞拍武威郡的盐业经营权,就已经将家底花的差不多了。”
“现在整个何家流通的钱都是从地下钱庄里借来的,再有一个月就到了还钱的日子,如果拿不出前来的话,整个何家的门店都要被人收走!”
“二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行就去求一求赵大人,我们何家这些年也孝敬了他不少。”
“说不定他出面能让齐王殿下卖他一个面子呢?”
何逊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到了郡守赵望的身上。
听到大哥的话,何冲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