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算起来,它受到的伤害可比你严重多了!”
围观群众:“有道理。”
佐藤健:“……!”
小赵捕头摸出了小本本:“罚款吧,两百两银子,赔给侯府修围墙。”
众:同意!
佐藤健:“……!”
小赵捕头人好好,还替佐藤健着想,说道:
“就不进行公投了,要是公投的话,你这个可能两万两拿不下来。”
面对比自己更不要脸的人,佐藤健也丝毫没有办法。
他这一身又是灰又是伤的,得赶紧回去处理了。
忍着气交了罚款,领到了一张罚款单,一瘸一拐的走了。
他确实忙,也顾不上这点钱。
这一天,佐藤健东奔西跑,拜访了不少大昭的官员。
对外的措辞都一样——
井边一郎的个人行为不要上升到国家层面,两国还是和平友好的国家,不要因为个人行为伤了和气。
东岳愿意给受害的两千人发放路费和抚恤金,送他们回乡。
如此仁至义尽,希望大昭不要再追究。
程王和皇帝商量了一阵,还是决定息事宁人。
毕竟,四艘船已经被截下来,人也被解救出来,没有造成伤害和损失。
归根到底,谁都不想打仗。
如果两国爆发战争,受伤害的只会是沿海的渔民。
大昭现在需要休养生息,不宜大动干戈。
皇帝甚至下了旨,按照佐藤健所说的,给受害者发放路费和抚恤金,这事就这么了结了。
那两千被拐的劳工和妇女儿童欢天喜地领了一笔钱,还个个都很高兴。
如此严重的拐卖人口案件,东岳仅仅损失了一笔钱并一个井边一郎,就算结束了。
他们没有在大昭占到便宜,却也没有损失多少。
这样的结果,佐藤健满意极了。
等这段时间风声过了,他再要绥远候府好看。
得想办法把他们拉下马!
那个什么会做机关术的少夫人,要抢到东岳去,把她关起来!让她不停的画图!画图!画图!
还想用那么昂贵的纸张和墨水?!想得美!
佐藤健劳累了一天,疲惫不堪,睡觉去了。
今天被砸到的部位有些疼。
娘的,那个小赵捕头也他妈是个人才。
居然能说得出那种话!
他总会找到机会,把那个小捕头的舌头给他拔了!
睡觉间,隔壁窸窸窣窣的好像有老鼠。
大使馆怎么会有老鼠?
打扫伺候的奴才是谁?一点都不上心!他明天就要把那奴才的手剁了!
该死的狗奴才。
此刻,东岳大使馆外的小巷子里埋伏着一堆人。
凌濮阳萧秉石凌少逸都穿着黑衣,戴着面巾,耐心的埋伏在暗处等待。
“来了。”
黑暗中人影闪烁,凌彦身姿如风,几个起落飞了回来。
他一手挽着一个包袱,另外一边胳膊底下夹着一个昏睡的人。
萧秉石好奇的凑了上去:“姐夫你抓的是谁呀?是佐藤健那老小子?”
凌彦摇头:“不抓他,抓他太显眼了。”
萧秉石仔细看那人穿着,“是东岳大使馆的杂役?”
少年脑子里全是困惑:“一个不起眼的杂役你抓他干什么?”
凌彦脚步不停,在小巷里面穿梭。
一边道:“井边一郎有一儿一女。大儿子五岁,小女儿三岁。”
萧秉石:“那又怎么样?”
凌彦:“我偷了他儿子女儿的小衣服,明天去借霍小公子和小元宵一用!我们去探一探井边一郎的底!”
不能让井边一郎死,可也没说要让他好好活着。
“杂役知道井边一郎的儿子和女儿长什么样子。我们照样子把霍小公子和元宵打扮起来,让井边一郎远远的看一眼。”
“看一眼,足以唬得住他!”
“叫井边一郎以为他的一双儿女落在了我们的手上,还不是任由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佐藤健那老小子以为他胜利了,其实,才开始呢!”
这下众人也全都明白了。
萧秉石怪叫:“高啊哥!”
这就叫攻心为上。
今天晚上的凌濮阳却异常沉默。
惹得凌彦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但凌彦事情实在太多了,没办法分神关注到凌濮阳的异常。
只紧着做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凌濮阳其实是被自己白天无意中说的那一句话弄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对萧秉石说那一句:如果凌彦能够证明沈暮是萧秉石失散多年的姐姐,那萧秉石就不可能娶到沈暮。
那句话只是他随口而出。
但过后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
当年的事当真那么简单吗?
萧奕和唐晗当时要回蜀中,情况摆在那儿,谁都知道这一趟蜀中之行注定不会安稳。
自己那一对父母心是有多大,才会因为自己哭闹就让自己同行?
要知道,当时自己才三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