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这是一个好问题。蒲江祺闭着眼睛抖了下眼珠子,认真思考了一下前一小段时间里自己的表现。
很好,像个缺爱的傻缺。
蒲江祺唾弃了一下自己被金公鸡占便宜的这件事情。
他怎么能为了几两碎银子折腰呢?!更加关键的是,他怎么能那么想他这位可爱的金公鸡先生呢?人家是有高尚人格的,怎么会在寻找自己家亲爱的同时,调戏良家妇男呢?
“你在想什么?”
眼前的环境变得更加诡异了,蒲江祺有些吃不准。他分明在暴揍假金公鸡,接着天空一暗,他就到了这里。
看起来是一个小巷子,可巷口的拱门让蒲江祺又不敢肯定了。
市里有这种仿古的建筑吗?身旁的砖石看起来很像市博物馆里展览的那种古老的青砖石。
蒲江祺靠坐在墙边,眼眸紧闭,看起来是昏过去了,微颤的睫毛却出卖了他。
天色不算太晚,借着天光,宓溟能清楚的看见浓密睫毛在他眼下投射出来的一大片阴影,很少有男生的睫毛能长这么长,宓溟探下身,甚至想伸手去感受一下,在摸上的最后一秒,宓溟回了神,有些烦躁的甩了下手,“你在想什么?”
这也是个好问题,蒲江祺心想,我想什么肯定是不能告诉你的,不然你能把我当流氓抓起来。
装死是装不下去了,蒲江祺睁开眼睛,当场给宓溟表演了一个目瞪口呆,“这是哪儿?”
宓溟掐了下眉心,“你没来过?这不是姜可人的鬼蜮吗?”
“没,等等。”蒲江祺从宓溟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你说鬼蜮?”
蒲江祺僵硬地转动了脑袋,看向宓溟,也就是说,耍流氓的不是他,而是这只金公鸡?
他能怎么办?报警吗?
哦,对了,话说,那位黄天霸先生呢?他俩都进鬼蜮了,他怎么不见踪影?
蒲江祺发呆时间过长,宓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认识这里?”
“不认识。”蒲江祺扶着墙站了起来,认真打量了一下四周,给了宓溟一个肯定的答案。
看宓溟的表情,他应该是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
算了,蒲江祺在心里挥了挥手,他也没有勇气去问宓溟之前的事情,也不过是他耍流氓或者是宓溟耍流氓罢了,总不能是姜可人耍流氓吧!
他自己耍流氓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宓溟耍流氓他还能怎么办?反正都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了,要不是在鬼蜮,脊梁骨都给他砸折了。
两人都没有发现,蒲江祺站起来之后,他挡住的那块青砖上,一闪而过,姜可人的脸,笑眯眯的,眉眼弯弯,只可惜青砖的颜色让她的脸看起来鬼气森森的,漂亮的脸印得有点变形。
宓溟头疼的捏了一下眉心,至此他确认自己后悔了,就应该去找他叔叔的,哪怕他不高兴呢。
掏出的手机,仍旧没有信号,宓溟还是小时候听他叔讲故事的时候,知道鬼蜮这种东西的,等他真进来,才知道,根本不是他叔说的那么轻松。
“哎呀,你有手机?”
蒲江祺往宓溟的身边扑了一步,然后克制地站在他一步之遥的地方,踮着脚尖在原地磨蹭,就是头都要伸进宓溟的怀里了。
宓溟不由自主地就递出了自己的手机,看着他接过手机,眼神里流露出的宠溺几乎满溢出来,下一秒又恢复了正常的看向普通路人的眼神。
“没信号啊?”
蒲江祺没有太失望,顺手把手机揣进了宓溟的裤兜。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这动作做的格外顺手,毫无违和感。
蒲江祺尴尬地用脚趾扣紧了地面,呵呵笑了两声,往外走了两步,“也不知道这是哪儿,我们出去……吴笺?”
巷口出去是一条古式的街道,砖石建筑,古色古香。
道路两旁招幌飘荡,身边人来人往,这些人身上穿着古时粗布麻衣。
来往路人没人对突然出现的两人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蒲江祺一边给宓溟指吴笺的位置,一边吐槽,“我们是不是到了什么影视基地了?在拍戏吗?镜头在哪里啊?”
街道不算太长,尽头有一个朱红的大门,门口摆着两个镇宅的石狮子,吴笺的背影在左边那个石狮子脚边一闪而过。
宓溟连忙上前,却被蒲江祺拉住了胳膊。
“放手。”
语气不善。
蒲江祺坚持住没松手,“我知道你着急,但是你先等下,他不是不会走路吗?这里到处都透着诡异,你要先分析一下……”
“松手。”
“好!”
不等宓溟再说第三遍,蒲江祺直接松开了抓着他胳膊的手,举过头顶,“你先听我说……”
宓溟回头,手指指着蒲江祺的鼻子,还没说话,动作一变,蒲江祺的手腕再次给他抓在了手心。
蒲江祺当然没有自恋到认为自己的容貌能够让一个盛怒的人,直接色迷心窍。
周围的环境又变了。
街道变成了亭台楼阁,招幌变成了摇曳生姿的花草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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