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这种事情蒲江祺已经习惯到比呼吸还要顺畅了,安全落地之后,蒲江祺都已经失去了第一时间打量周围的警觉,而是和宓溟插科打诨。
站直了身体之后,蒲江祺才感觉到风大,是那种光站在这里就感觉被风甩了个大嘴巴子的大。
直到这个时候,蒲江祺才发现他们站在了房顶。他没有上房顶的癖好,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也认不出这是哪里的房顶。
“这是小礼堂后面那个炮塔。”宓溟低声提醒。
蒲江祺发现,宓溟现在爱好说话贴着他,鼻息会均匀地喷洒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造成那一处皮肤温度失衡,呼吸间全是宓溟身上淡淡的一股香味,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蒲江祺脑子卡了一下,鬼蜮还能模拟现实的洗衣液?什么牌子的?广告都打到鬼蜮来了?
至于宓溟给蒲江祺科普的地方,他是一点儿也没想起来,接连地后退,避开了那股香味,蒲江祺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一点儿,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房顶很大,四周有一圈铁制栏杆,周围空空荡荡,没有任何的附属物,就是一个空空的天台,那位需要尊重的跳楼人士就站在他们俩的正前方,蒲江祺收回心神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唐钠研!
他还穿着那身欧式宫廷礼服,脑袋上顶着泡面头,只是假发套让风吹歪了,斜斜地挂在脸侧,看起来格外的喜感。
最吸引蒲江祺的并不是唐钠研,而是唐钠研身前的两个人。
一个甘乾,一个吴笺。
两个人几乎完全挂在栏杆外面,四肢软绵绵地耷拉着,让那股妖风吹地悬空直晃荡,看起来随时会从楼上摔下去,全靠着一根拴在唐钠研腰间的绳子吊着。
这是一个什么操作?
蒲江祺完全看懵了,这是哪里是跳楼,这是准备用他们俩的体重吊死自己吧!
好似这种情况下,蒲江祺准备的那套说服人莫要自杀,珍爱生命的说辞都有些苍白。
瞧着那两个吊在外面危危险险的人,蒲江祺试探性地开口,“这位兄弟,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别讲了!”唐钠研眼神里泛着青光整个人看起来又凶狠又偏执。
蒲江祺十分听劝,“好嘞,您忙!”
扭头问宓溟,“这什么情况?你也会划空间?”
宓溟对着蒲江祺咧嘴一笑,用眼神示意他别急,扭脸对唐钠研摆了摆手,“别慌,看戏的人还没齐,我们俩就是路过,你别管我们。”
蒲江祺很想一个爆栗砸开宓溟的脑门看看,到底凭什么不急,可他这么一说,唐钠研还真的不再看他们,偏执又神经质的在那一段栏杆边来回走动,看起来不太结实的麻绳把他的腰勒成了葫芦状,在铁制栏杆上摩擦的部分起了细小的损伤,断裂也是早晚的事。
那两个人像是腊肉一样挂在建筑物的外面,随着风力和唐钠研的动作,无意识地晃动,场面实在是太刺激人心,蒲江祺别过脸不敢看,“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是安抚他?”
“不是。”宓溟捏了捏蒲江祺的手腕,安抚的意味十足,“莫晓乔还没来,他不会跳楼的,他不是上吊的嘛!”
“你就因为这个说那些话?你不怕他把吴笺丢下去?!”蒲江祺有些抓狂,手腕在人家手里拿捏也没注意了。
“唐钠研的鬼蜮完全活成了他不想要的另外一种样子,这种情况肯定存在外在力量,我就随便赌了一把。”
“赌什么?”蒲江祺顺嘴接话,完全没意识到宓溟的话有问题,他知道绝对比蒲江祺多。
“赌你说的话是真的。”
“我说的都是真话!”蒲江祺下意识地为自己辩驳,耳边是宓溟的浅笑,蒲江祺忽然醍醐灌顶,“你说控制唐钠研的是吴笺?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不会道术么?”
宓溟的神色也有些茫然,“他确实不会,可能是他见的那个老人有问题,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应该试出来了。”
蒲江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点儿失落,也就是说,宓溟之前那样都是装给吴笺看的,完全没注意到宓溟对吴笺的态度比之前要亲近了些,言语上在为他开脱。
可以控制鬼蜮,自然能看见鬼蜮里每一个人的动作,他喜欢宓溟,就不会愿意宓溟和别人亲近。蒲江祺作为头号挖墙脚嫌疑人,本来就不受吴笺待见,在让吴笺亲眼看见宓溟对他不一般,关键点自然就自己找来了,不用他们费力去找。
“嘿嘿,我厉害吧!”宓溟凑得很近,又是另一番神态,笑声震荡了周围的空气,似乎温度都升了上来,“能不能跟我谈个恋爱咯?”
蒲江祺要收回自己的失落,多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少说废话,那现在怎么办?救人吗?我没试过鬼蜮里出现其他死法的情况,万一他把吴笺和甘乾丢下去,真出事了怎么办?”
“没事儿,等着吧。”宓溟靠在了天台门边,单脚踩着墙面把蒲江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大部分的风让他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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