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路明非骑着他的小电驴,急吼吼地赶到柳淼淼相亲的咖啡店。
却没发生什么;‘我开宝马,你开电驴,你怎么给她幸福的剧情。’
当路明非到店的时候,那个曾经胆小的姑娘,正在向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鞠躬。
根本就不用他出场,女孩自己就拒绝了,不是么。
他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点了一杯咖啡,没有刻意听两人的谈话,又不是来‘捉奸’的,再说他这种态度,女孩把他甩了,也合情合理。
可那个男人却走了过来,同路明非握了一下手,说了再见,才转身离开。
路明非实在是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那个一头微卷的长发,如今已及小腿的女孩,却兴高采烈地朝他挥手。
笑得,好像花一样。
一旁吃瓜的其他客人,立时瞪大了双眼。
虽然人都是双标的,但姑娘你也双标得太厉害了吧!
面对上一个时,你高冷疏离,这一个就笑得像是一个看到心爱玩具的小孩?
没等路明非起身走到她的那里,她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怎么来了?”这话刚问出口,女孩就有了答案,“雯雯也真是的,都说了我能解决。”
在他的面前,女孩竭力展示着自己美好的一面。
路明非看着仿佛一下子长大的女孩,只感觉心痛,却又没有哄她的立场。
毕竟,他只是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嘛……
喝完一杯咖啡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却在店里待了很长很长时间,大部分时候是女孩在说他在听。
完全和高中时期反了过来。
女孩说过几天结束在欧洲最后的行程,就回国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出去了。
说完,她便期待地看着路明非,仿佛在等待着他的某种邀请。
可路明非能邀请她干什么呢?
请她打游戏?
或者一起去哪里玩?
别逗了!
她一直等着的,不是这种事。
这些年以来,她一直在等这个男孩接纳自己……
路明非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这些年来,追这个姑娘的人加起来少说有一个加强营,哪个不比他路明非强。
可她就是傻傻的等他。
他这条咸鱼碰上这姑娘,简直是苍天无眼好吧!
可是,他就是无法拥抱她,哪怕她在那么近的地方,甚至不需要他走向她,路明非只需要张开双臂,这姑娘就会立时冲进他的怀里。
‘我果然是个神经病……’
路明非只能在心里骂自己了,这样多少能让他好过一些。
他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挖走了一块。
“刚才那个季先生说他也不想来相亲的,”女孩还在和他说着自己的事,“只是被家里人逼得没有办法了才来的。”
“他,也像我一样…”
说到这里,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却选择了继续说下去,“在等一个人。”
路明非的手抖了一下,硬着头皮迎上了女孩好看的眸子,他甚至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
老样子,很衰。
他想说:从前有一个骑士在公主的城堡前等了99天,最后一天,当公主准备答应他,骑士却没去的故事。
等他99天,却换不来他提前一天来的家伙,有什么好等的呢?!
他想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印象,都是非客观的,就像《了不起的盖茨比》里一样,主人公喜欢的永远是活在自己心中的那个女孩,而非那个真实世界中,背叛并害死自己的坏女人。
他想说……别等我了,好吗?
他,一个精神病院里出来的小神经病,哪里值得谁等待呢?
可他知道,说这些都没用,女孩会小声地哭出来,然后…傻呼呼的在原地等他。
这个女孩或许比路明非更傻,傻到他不忍心让她哭。
于是,他又一次握住女孩的手,告诉她,今晚自己不回家。
于是,他们又开了一间房,却又通宵打了一晚上游戏……
这种别扭而又违和的发展,让路明非都想给自己两个大逼斗。
禽兽不如一两次还好,可他却他妈的次次都禽兽不如,简直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
一对名义上的恋人,一间无人打扰的房间,怎么他妈的发展到最后都是去打游戏啊!?
好歹打打扑克吧,喂!
路明非觉得假如自己哪天突然死了,肯定是被自己无语死了。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路明非突然觉得很困,他把柳淼淼抱到床上,自己则合衣躺在她的旁边。
…………
“记录,第1997次干涉失败,第1998次干涉,将在3分钟后进行,目前他的生理体征仍然微弱。”
白发姑娘揉着太阳穴,点漆般的双眸中满是疲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
长时间高强度地使用言灵,令她面色苍白,仿佛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病人。
“你不要命啦!”
苏恩曦通过“传送”装置,来到透明的金字塔中,看到诺诺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