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自己的礼仪都学的乱七八糟,有什么资格教本宫的女儿学礼仪?”
丽妃说完,骆芊雪转过头来,也是一脸挑衅的看着她。
“母妃,她既然说是教我学礼仪,那不如让她当着你的面,先来演示一遍可好?”
纪云棠学没学礼仪她再清楚不过。
若是她等会表现的一塌糊涂,收拾起来纪云棠,她们就会更有底气。
“那丽妃娘娘和十妹妹就看好了。”
纪云棠丝毫不惧,她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脑子里将孙嬷嬷演示的动作完整的做了一遍,整个过程下来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殿内的人都惊呆了。
就算丽妃再不愿相信,她也不得不承认,纪云棠这一整套动作下来标准规矩,连她也挑不出来丝毫的错误。
她竟然真的在短短一中午的时间,就学会了一整套礼仪。
纪云棠启唇问:“母妃,十妹妹,不知你们对我这一套动作可还满意?”
“夜王妃可真是令本宫刮目相看,让你学习礼仪本就是为了三日后宫里举办的宫闱宴,既然你已经全都掌握了,到时候可要准时前来。”
丽妃说着,就从手边拿出了一张请帖递给她,“这是本宫给你的请柬,拿着这个入宫即可。”
骆芊雪闻言,肉眼可见的急了,“母妃,来参见宫闱宴的都是未嫁娶的公子小姐,她一个嫁了人的村姑有什么资格参加宫闱宴?”
“你三嫂虽然嫁了人,但也还是完璧之身,她刚来京城也还没多久,让她多跟京城的闺秀们走动走动,不失为一件好事。”
丽妃说的头头是道,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是想看纪云棠出丑。
敢跟她作对,就要有死的觉悟。
她能把骆君鹤整成现在这副模样,同样也能把纪云棠变成这个样子。
纪云棠拿着手里的宫闱宴请柬,就像是在看“鸿门宴”这三个字。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一个二十四世纪的现代人,还不信斗不过几个古人了。
另一边,凤仪宫。
太子骆景深在得知皇后要让纪云棠给骆羡安治病之后,第一个就表现出来了强烈的反对。
“母后,十七弟还这么小,你怎么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来帮他治病呢?万一出了什么问题,父皇怪罪下来,这个责任她承担的起吗?”
皇后精致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悦,但还是耐心的说道:“深儿莫要胡说,她才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女人,她是你三弟明媒正娶的王妃。”
“今日若不是她出手救了安儿,还帮母妃揪出了藏在身边的水仙,安儿怕是会有性命之忧。”
骆景深黑眸微沉,突然开口道:“可儿臣听说夜王妃纪云棠出生乡野,从来没有学过治病救人之术,母后若是让她贸然出面救安儿,恐怕会引起父皇不满。”
“不如让夜王妃先去青龙广场的医术擂台上参加挑战赛,一来我们可以检验夜王妃的医术如何,二来也可以让母后和父皇放心,不知母后对儿臣的这个提议意下如何?”
皇后闻言微微拧眉。
青龙广场的医术擂台赛,是以齐王骆非舟的名义对外组织的,到目前为止已经开展两年了。
这两年来,陆陆续续有懂医术的民间游医前去打擂挑战,可最终在面对那些疑难杂症的时候,都表现的束手无策。
哪怕是有巨大的金钱诱惑在前,他们也显然无能为力。
骆景深提出让纪云棠去挑战,那不是摆明了想为难她吗?
皇后不明白骆景深都没有见过纪云棠,为何会表现出对她那么大的敌意。
她微微有些不喜,“本宫已经跟夜王妃说好了,让她十日后来为安儿医治,既然答应好的事情又怎能出尔反尔?”
“擂台的事情本宫不会出面,若是夜王妃愿意参加就参加,不愿意你也不要去为难她。”
骆景深站起身来,俊逸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母后不用出面,这件事就交给儿臣去办吧。”
他说完便出了凤仪宫,正好跟从未央宫走出来的纪云棠打了一个照面。
纪云棠不认识骆景深,转身便欲离开,却被他拦住了脚步。
“三弟妹请留步,孤乃是当今太子,也是三弟的兄长,有一件事想要跟三弟妹商量。”
他俊逸出尘的脸上如沐春风,谦和温润,端着翩翩公子范,却让纪云棠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抹小人才有的奸诈。
她寻思着自己对皇后的印象不错,对方又是皇后的亲儿子,便微微一笑询问。
“不知太子殿下想要跟我商量什么?”
“听闻夜王妃要给孤的十七弟医治癫病,可孤却从来没听说过夜王妃还懂医术,为了让父皇母后安心,堵住悠悠众口,孤倒是帮你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青龙广场每一个月都会举行医术擂台赛,明天刚好就是这届擂台赛开赛的日子,不知夜王妃可否敢去挑战?”
纪云棠摇了摇头,“不敢,实不相瞒太子殿下,其实我不懂医术。”
前世她痴迷于学医救人,但不代表现在她还这样。
谁知道这个太子到底安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