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棠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目送王管事离开。
回府的路上,她慢悠悠的走着,心里却在思考着要怎么改造一下自己的美妆护肤店,才能在与众不同的同时,又能让人眼前一亮。
突然,耳边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吸引了纪云棠的注意。
她走过去一看,发现锦丝布行门口,一名年轻的白衣男子被两个小厮按在地上,一顿的拳打脚踢。
“朱老板,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偷布行的银子。”
旁边的圆脸胖子黑着脸,冷哼道:“哼,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是咱们布行的账房先生,每日的账算都是你在清点的,要不是你拿的,那丢的二十两银子还能自己长腿飞了吗?”
“王生,本老爷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偷的那二十两银子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讲主仆情面,拉你去报官了!”
纪云棠偶然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心中微微一震。
王生?
那不是她上次在医术大赛上帮过的少年吗?
怎么会是他?
纪云棠虽然对王生不了解,但她看人一向准,王生性子温和含蓄,待人有礼。
在医术大赛上,他被人那么嘲讽辱骂都没有还一句嘴,反而大度到既往不咎。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偷盗呢?
眼看王生被打的鼻青脸肿吐了血,纪云棠飞快的冲上去,一手抓着一个,就将两个打人的小厮掀翻在了地上。
“都给本王妃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生本以为自己还要挨揍,没想到眼前白影一闪,一位妙龄女子挡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纪云棠是他的恩人,她的声音,就算是死他都不会认错。
王生心里说不感激是假的。
他想跪地行礼,却被纪云棠拦住了,“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纪云棠往那一站,浑身气势逼人,所有人都被她凌厉的眼神给吓到了,两个打人的小厮更是连滚带爬躲到了朱老板的身后。
这女人,好凶!
朱老板并不认识纪云棠,他看两个小厮瑟瑟发抖的样子,当即嫌弃道:“瞧你们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一个女人就把你们给吓的屁滚尿流,真是丢我们布行的人!”
他说完,扭头气势汹汹的看向纪云棠,“你是谁,我教训自家铺子里的下人,关你什么事?”
纪云棠挡在了王生的面前,红唇冷冷勾起,“你说王生偷了你的银子,那你可有证据?”
“证据?”朱老板冷声道:“今天我们账上少了二十两银子,那就是铁证!”
“每日的账算清点都由经他手,除了他也没有人能接触到那些钱,再说了,都有人亲眼看见王生偷偷摸摸的将二十两银票塞进了自己的腰包里,人证物证俱全,不是他还能有谁?”
听闻此话,原本气息奄奄的少年,突然咬着牙瞪着他,声嘶力竭的说道:“不是我,我没有偷银子,我是被人冤枉的。”
“布行每天会留五十两银子的备用金,中午和晚上各清点一次存银,今天收的所有银子,我全都记在账上了,银票也全放在了抽屉里,我真的没有偷布行的银子。”
显然,朱老板根本就不听他解释,心里只认准钱。
“那你说,那少的二十两银子去哪了?”
王生沉默了。
今天中午清点存银的时候,除去每日的备用金,的确是少了二十两银子。
朱老板一口就认定是他偷的,逼着他交出来。
可是王生并没拿,他也不知道那二十两银子到底去了哪里。
任凭他怎么解释,朱老板都不信。
“王生,还说不是你偷的,我当初看你这小乞丐孤身一人,流落街头可怜,才好心收留你,让你在布行谋一份差事,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狼心狗肺的东西,本老爷真是瞎了眼才把你带回来,手脚不干净,可见你平时没少在外面干偷鸡摸狗的事吧?”
王生心里酸涩,脸涨得通红,他嘴唇嗫嚅,动了动,“我真的没有……”
他平时没少在布行里面挨骂,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他都忍气通声过去了。
可今天朱老板当着纪云棠的面这么骂他,让王生心里羞愧的同时,又觉得无地自容。
他不在乎别人的感受,唯独害怕纪云棠会看低他。
“朱老板嘴这么臭,今天刷牙了吗?”
纪云棠目光一凝,幽幽的看向他,“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朱老板这么咄咄逼人,是觉得自己布行生意太好了,所以才这么无所顾忌吗?”
“再者,你和王生只是雇佣关系,不管他之前是什么身份,你都没有资格诋毁他,你收留他,他给你做事,本来就是平等雇佣的关系,不存在谁对不起谁。”
纪云棠说到这,话锋一转,“本王妃刚刚听你说,有人看见王生偷盗了布行二十两银子,那就把那个人叫出来一问便知,不知朱老板敢吗?”
朱老板被纪云棠一激,心里的气瞬间不打一处来,“这有什么不敢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死的明白一点,免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