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不太爱操心这种事情,便将管事权全部交给了周叔,只是偶尔有时间的时候,过来查个账而已。”
说到这里,骆斯年也无比庆幸。
今天要不是他恰巧路过这里,进来看了一下,怕是纪云棠和裴枝意还真就被纪箐箐给欺负了。
裴枝意这时候站起了身来,对他抱拳道:“今天多谢辰王殿下出手相助。”
骆斯年轻抬了一下手,他很欣赏裴枝意这种大大方方,又不矫揉造作的女子。
“无妨,你是三皇嫂的朋友,那就是本王的朋友,本王帮你是应该的。”
“以后你要是还有什么要买的东西,给周叔说一声便是,本王让他派人给你送到府上去,你们也就不用再多跑一趟了。”
裴枝意再次抱拳感谢:“那臣女就先谢过辰王殿下了!”
纪云棠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她还是第一次见,骆斯年对哪个女子这么客气。
想当初,他对自己,那可是厌恶到了极点。
这时,骆斯年的一句话打断了纪云棠的思绪。
他扭头看向纪云棠,磁性的声音里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今天这一切,都是三皇嫂的主意吧?”
纪云棠摸了摸鼻子,“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西施胭脂一百两银子一罐,我和枝意帮你抬价赚了一万两,我们三个人平均分如何?”
骆斯年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他所料”的表情。
他就知道,纪云棠不会无缘无故让人抬价。
因为这事,她事先就已经跟周管事商量好了。
赚的银子她们三七分,佩月阁三,纪云棠七。
只要他们配合演一出戏即可。
虽说,这种做法十分缺德,但谁让掏钱的人是纪箐箐呢?
这么一想,骆斯年就觉得一万两银子还是太少了!
他也是个商人,放着有钱不赚的事,也不是他的作风。
因此,骆斯年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裴枝意却道:“银子你们两个分就行了,我什么忙都没有帮上,就不要了!”
纪云棠冲她微微一笑,“谁说你没帮上忙,你帮的忙可大了,要不是你和纪箐箐抬价,她也不会这么快就上钩,还叫出一万两银子的高价。”
“所以,你才是我们三个里面最该拿钱的人,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枝意你就不要推辞了。”
“反正这钱没有从我们三人的荷包里出,怎么算都是赚了!”
裴枝意闻言,心里是又震惊,又惊喜,还有些一言难尽。
在她收到纪云棠那记眼神的时候,她就知道那记眼神不一般。
她是没想到,纪云棠竟然坑自家人坑的这么狠,还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不过,从和纪箐箐的接触中,裴枝意也能感觉到,永宁侯府的人对纪云棠并不好。
所以,她这么对纪箐箐,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裴枝意想了想,换做是她自己,她不一定会做的比纪云棠好。
三人喝了一会茶,又说了一会话,周管事便把银子送来了。
“辰王殿下,夜王妃,裴小姐,这是属下跟着纪二小姐从侯府取来的银子,一共是一万两银票,还请殿下笑纳。”
骆斯年接过银票,放在了桌子上,就开始分了起来。
周管事则转身离开,还没走出门,纪云棠却突然叫住了他。
“周管事,等一下。”
周管事走过来问道:“不知夜王妃还有什么吩咐?”
纪云棠好奇的问他,“你跟纪箐箐去永宁侯府取银子的时候,他们就这么把一万两给你了?”
纪云棠觉得这事十分不对,周管事从这儿到永宁侯府一来一回,最多才用了两刻钟的时间。
那就说明,他去了永宁侯府,根本就没有做过多交涉,对方就把银子给他了!
骆斯年正在分钱的手顿了一下,深表不解。
“三皇嫂的意思是,这钱有问题?”
纪云棠摇了摇头,“不是钱有问题,是人有问题。”
“以我对永宁侯府一家人的了解,他们可没有这么好说话,明知道这银子是西施胭脂一百倍的价格卖的,还乖乖的把银子送到周管事的手上,且没有跟周管事做任何周旋,这事就不对。”
毕竟,那一家人,当初可只给了她五两银子的嫁妆啊!
这一万两,岂不是在要他们的命?
骆斯年皱了一下眉,他明白纪云棠表达的意思了,无非就是永宁侯府的人给钱给的太顺利了!
且以他们的为人,不可能在明知道吃亏的情况下,还给钱给的这么顺利。
这事有点反常。
裴枝意听着他们的谈话,好奇的说道:“会不会是永宁侯知道这佩月阁是辰王殿下的产业,想卖给他一个面子?”
纪云棠拿起一个桃花酥咬了一小口,边吃边道:“绝无可能。”
这四个字,她说的十分绝对。
待一口桃花酥咽下去后,她才解释道:“纪南川是太子党,他一直想把纪箐箐嫁给骆景深,让她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