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不打算转过来让我看看吗?”
零陆缓缓转身,顾知也垂手而立,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很漂亮。”
“:谢谢。”零陆小心的抑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陆陆,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我现在要外出一趟,下周我会尽力赶回来。”顾知也牵起零陆那只小巧柔软的手。
“:赶不回来也没关系。”零陆递给顾知也一点微笑。
顾知也幽深的瞳孔像是有着洞察人心的能力,一眼就能看穿零陆表现出来的真假和刻意。
“:陆陆,跟我一起去好不好?”顾知也将零陆拥入怀里,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一些亲密的联系,分开几天后怕是什么都不剩了。
零陆摇头,“:我在家陪外公,你注意安全。”
顾知也的喉间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嫂子,我刚看见之也哥哥走了。”易筱筱对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撑着下巴发呆的零陆说。
“:他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忙。”零陆起身回答。
“:嫂子,你穿这条裙子真好看。”
零陆眼睛平视着她,似笑非笑地抿着嘴,“:谢谢。”
易筱筱记录完零陆的尺寸后拉着零陆闲聊,说到她们易家祖上是宫里的绣娘,战乱的时候她们这一脉逃到了海城。
当时海城和国际接轨,机遇更多,更开放的同时也更包容。最后一代接一代就都选择在海城定居下去,没有人离开。
易筱筱还有一位姐姐,叫易简,云应淮就是易简忠实的追求者,可惜不受她待见。
……
月亮被云层遮盖,星星也不见踪影,接下来几天可能要下雨了。零陆小臂撑在窗沿上抬头看着天空暗自思忖着。
夜深人静真不是个思考的好时候,她的思绪如走马灯一般不断涌现,但是大部分都和顾知也有关。
零陆从二十一岁开始就给自己制定了一整套规则,这套规则中包含了她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度过一生。
她不停的得到又失去,每一次的失去对她而言都是一次重创,所以她刻意的遵循着她给自己定制的一切,期盼在这种准则下她能够获得内心的安宁。
她用疏离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来做自己的外衣,别人看见的不好亲近的她都是她刻意为之,但时间久了她好像变得越来越麻木,外衣和本心开始融为一体,难以控制。
周围的事物不停轮转,唯独她好像一直呆在原地。在她内心密封的空间里,她拒绝新事物的加入但不排斥旧事物的脱离,所有新事物的闯入都会被她看成是隐藏的危险,顾知也也是如此。
这两个月来,她本想借他的身体突破自己内心的一些障碍……
零陆闭上眼睛,任风夹杂着水雾吹在脸上,吹乱发丝,吹湿了脸庞。良久,她缓缓睁开眼睛,像是完成了一个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脸上露出和谐,由内而外散发的带着平静的微笑。
她立在窗前,眺望着远处,远处漆黑一片。
顾知也下了飞机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拿出手机给零陆发消息报平安。
她的睡眠时好时坏,前段时间的良好作息在近两天被彻底打破,她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去调整,顾知也确定以及肯定零陆今晚会失眠。
零陆将窗户关上,走到沙发前,将正端坐在沙发上舔毛的咕噜抱进怀里。
床上,手机屏幕亮着,正好显示着她和顾知也聊天记录的页面,最新的消息是顾知也两分钟前连着发来的两条。
零陆不停地逗着咕噜,脑袋都未曾偏一下。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周除去第一天晚上之外其它几天临近九点半的时候李嫂会按照顾知也的要求给零陆端来一杯龙眼百合茶,这个茶具有安神镇静的作用,他晓得她的睡眠不好。
周五下午两点半的颁奖典礼,老爷子换了好几身中山装问零陆好不好看,显不显精气神?
难得见小老头对一件事情这么上心,零陆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大声肯定的夸赞“:帅的很。”
“:真的?今天好多老家伙都会来,老头我年轻的时候少说也是村口的一枝花,可不能被这些老家伙比下去了。”老爷子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满意。
“:陆陆,之也不是给你准备了化妆师吗?待会儿她给你刮腻子的时候你让她给我也刮一刮。”老爷子将化妆师往脸上上底妆的步骤统称为刮腻子。
“:好的。”零陆一口应下,关于顾知也准备化妆师这个事情她完全不知情,她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顾知也出差当天给她发的两条消息她没回,之后他便没有再联系她,两人之间就这样冷了下来,回到互不打扰的状态。
零陆吃完午饭后打算找个借口先走一步,避免和老爷子一同出现在会场。
“:陆陆。”老爷子苍老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外公。”零陆打开房门。
“:你瞧我这个记性,差点忘了,外公给你准备了双鞋,试试?”老爷子满脸期待的打开鞋盒,这让零陆联想起当她第一次来老宅的时候老爷子把那些名贵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