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那么是哪位要审判我呢?”
“是我,芙宁娜小姐。”
高台的另一边,铃兰俏生生的走出,今天的小修女身着一席黑色的连衣裙,腰间系着装饰的纯白缎带,边缘悬挂着鲜艳的红玫瑰。
又是芙宁娜意料外的原告,不过从今早开始已经有太多意外了,多到她都快有些习惯了。
“看来你们为了审判我提前做了很多功课,”芙宁娜优雅的坐在座位上,眼眸中闪耀着坚定,“那么我将回应你们的期待,审判开始吧。”
“芙宁娜,其实你不是神明吧。”
铃兰的话语就像是剥开了芙宁娜的外壳,她的身体不自主的颤抖了片刻,稳定好情绪后才重新开口:“我是魔神芙卡洛斯,枫丹的始基力,还有眼前的谕示机都是我的杰作,这些都是存在的神迹。”
“不对哦,这些也可以是前任水神厄歌莉娅留下的吧,更何况从来都没人见识过你的力量,就连荧都可以使用滋水枪攻击。”
铃兰的声音很温柔,但芙宁娜却只感受到了寒冷,她不想继续挣扎了,但就这样放弃,枫丹的未来又会怎样呢?
大家都要被淹没,最后只留下她一人在王座上哭泣么?
不要。
那种结局她不喜欢!
责任也好,想要守护的愿望也罢,不能就这样结束。
“我...我真的是神明,”只是再多的解释也无比苍白,芙宁娜明白她拿不出任何证据,神迹还是力量她都没有,作为一个普通人,扮演神明就已经是极限了。
谕示机的转向不断的向着另一边倒下,预示着真相似乎就如同推测一般,芙宁娜只是一个普通人。
“看来我们已经得到答案了。”
苏命看向谕示机彻底倒向铃兰一边,说明审判已然结束,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下一刻观众席的“观众”们纷纷破碎成冰渣。
“欸...?”
芙宁娜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这时她才发现,由于灯光的布局使得她看不起观众们的脸,想必这也是魔术师必备的拿手好戏。
“芙宁娜,你并没有任何亏欠枫丹人什么,因此这场审判无需存在观众。”
苏命站起身走向舞台,剧院的灯光骤然明亮,“不论有没有神明的力量,你都是枫丹真正的水神。”
“你可以休息了,不用再继续这场无尽的戏剧。”
“...?!”
芙宁娜最后的假面也被剥离,不知何时她的脸颊已经挂满了泪珠,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伸出手想要擦拭眼角的泪水,却只能让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预言上只说了水神会在王座上哭泣,可没说是是用什么表情哭的。”
苏命看向王座上的芙宁娜,尽管被泪水模糊了双眼,但却露出了释然的笑。
好漫长,好孤独,终于可以休息了吗?
芙宁娜止不住的流着泪,但却是感动的泪水,原来大家都信任着她,直到最后都没有过怀疑。
她的付出并没有白费,只有付出真心就也会得到真心的回馈与爱。
那维莱特则是接过谕示机弹出的结果,瞳孔微缩,“谕示机的结果,水神...死刑。”
“啥?”
荧直接就不干了,拿着剑就要爬上去狠狠地给这破机器来上一发最有效的修理方式,“肯定是这玩意生锈了,看老娘给它一剑还发不发癫!”
得亏是娜维娅手速快给荧拽了回来,不然以这丫头的脾气还不得直接踩着荒星就杀上去,正所谓实力很小脾气很大,荧可不能让芙芙受这么大委屈,刚玩完衣柜play转眼就要被死刑?那肯定不行啊!
芙宁娜却并没有害怕,只是擦掉眼角的泪珠,大家都那么相信她,又怎么能就在这里止步。
就算不是真正的神明,也要去守护她想要保护的枫丹!
“芙宁娜。”
“是...镜子中的我?”
恍惚间,芙宁娜眼前的光景骤然转变,和她相同外貌的少女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帮她逝去脸颊上的泪痕。
“好久不见,你真的有好好完成交给你的任务呢。”
芙卡洛斯露出了温柔的笑,下一刻紧紧地拥抱住了芙宁娜,“辛苦了,你真的很努力了。”
“在我刚刚继任水神后就发现了枫丹人身上始终不得解除的诅咒,而这份诅咒源自天理,也是枫丹人被创造时就拥有的原罪。”
“那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办法,于是将自己关了起来,想啊想想啊想总算想到了办法,那就是积蓄人们的力量,从源头斩断神座,将水神之位从提瓦特抹去。”
“但是有人告诉我其实可以不必如此。”
芙卡洛斯回忆着几百年前曾发生过的某件事,那时她刚刚创造出了芙宁娜,正准备陷入沉睡的时候——
“魔神芙卡洛斯。”
“什么人?”
芙卡洛斯掌心间凝聚出一柄水剑,看到不远处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人影,是从未见过的少年,但又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是你...厄歌莉娅曾经和我提到过,在那场灾厄中你原本应当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