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水平自然是比不上枫丹那边的有含金量,从规模而言更像是家宴,当作是为苏命和桑多涅接风洗尘,还能顺带感谢纳西妲和大慈树王这些天的照顾。
庇佑冰之女皇的通缉犯,从神明的角度而言不亚于宣战,纳西妲自然也要承当相当大的压力,但以她和苏命的关系而言,这个忙自然是会帮的,那可是她最初的贤者。
“好香,这么多蛋糕呀,”纳西妲刚推开门就看到了桌上摆满的精致蛋糕和甜点,这些自然都是桑多涅从枫丹带回来的战利品,味道不用说能被芙宁娜看上的肯定差不了。
“辛苦了。”
大慈树王微微一笑,只是声音还略显虚弱,现在的她虽然能离开世界树的范围行动,但依旧无法长时间行动,最多一小时就要回到树底休养,不过按照目前的速度一年内就能完全恢复。
晚宴进行的很顺利,纳西妲也很久没有感受过这么热闹的宴会了,满脸都是开心的笑容。
苏命也感觉纳西妲的笑容变得更多了些,比起曾经的那个小羽毛球,现在的纳西妲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草之神了吧。
在宴会结束后苏命一人站在窗台边注视着月亮,手中则是握着水与火的神之心,这是在面对叶琳娜时最有利的条件,但从始至终都不曾有人知晓那位冰之女皇究竟为何要集齐七枚神之心。
是要向天理开战?还是仅仅想要集齐全部神明的力量变为世界最强者?从来没人知道答案,除去叶琳娜自己或许只有曾经的苏命能够知晓。
想要彻底隐瞒过去几乎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但在苏命身上这件事几乎完美的实现了,一位来自过去的绝世强者,就连世界树都不曾记录下那些留在这片大陆上的痕迹,名为苏命的存在就像从未出现,被世人们所知晓的仅是愚人众执行官隐者。
苏命更像是掩埋在历史深处的童话故事或英雄传说,大慈树王所知道的过去仅仅和魔神战争有关,雷电真同样如此,从那场灾厄一直清醒的活在现在的神明也只有温迪与钟离,但那两位不曾对苏命说过关于那些过往。
叶琳娜和他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或许只有在触碰到最后的神之心,解锁最后的冰棺才能获得一切的根源。
在他拯救哥伦比娅抵达如今提瓦特的时代,又再经历灾厄之后的那段空白时间,用时间线来表达的话便是:上时代(哥伦比娅)——现时代——灾厄爆发——空白——遇到团子——成为隐者。
这期间在遇到团子前的那段空白时间,那段漫长的内容应当是苏命与叶琳娜的全部,只是他弄丢了那段重要的记忆。
“在想至冬的事情?”
哥伦比娅不知何时走到苏命身旁,递过去一杯温水,只是看到苏命的眼睛就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苏命轻轻点头,他和哥伦比娅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叶琳娜想隐瞒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感觉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苏命对于这种感觉很熟悉,就是那种背着所有人背负一切的感觉,用通俗的词语来讲解就是“英雄”。
“女皇...她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在成为执行官的时间里我与她见面的次数算不上很多,”哥伦比娅回想起她眼中的叶琳娜,那是只会在王座上出现的单薄身影,但给人的印象却是无比的坚毅。
“是啊,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命握住哥伦比娅的手,感受到那股温暖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和叶琳娜对峙,只要拿到最后的神之心恢复记忆一切就都能水落石出。
他们本就没必要站在对立面,无论是女皇与执行官,还是曾经的爱人。
“铃兰在找你了,回去吧,”哥伦比娅牵着苏命的手回到了卧室,床铺上桑多涅很不淑女的四仰八叉躺着看轻小说,铃兰则是站在一旁用有些担忧的眼神看向苏命。
“我没事,只是在思考前往至冬后该做的事,”苏命习惯性的伸手揉了揉小修女的脑袋,顺便给床上某位没心没肺的木偶小姐来上了一脚。
“干嘛啊,这里已经不需要安慰型的角色了吧,还不让人摸鱼了真的是,”桑多涅幽怨的鼓了鼓嘴,抱着轻小说又翻了个面继续看,今晚要是还能轮到她的话再说吧,虽然大概率是轮不到的。
这方面桑多涅还是很有自觉,之前刚在马车上part了八个小时,现在就留给铃兰和哥伦比娅好了,至于她还是继续看小说吧。
“呼,吓我一跳,”铃兰拍了拍胸脯,瞄了眼床铺开口:“今晚就先休息吧,你们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也该好好休息了。”
“嗯?”
苏命愣了几秒,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铃兰小姐,这居然是能从小修女嘴里出来的话,简直就像是被三年前的铃兰夺舍了一样,实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铃兰俏脸顿时涨得通红,“你、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啊,我也是会看情况的人欸!”
那种眼神简直就像是在问:“啊?你居然也有不瑟瑟的一天我勒个豆!”
哥伦比娅抿嘴一笑,也揉了揉铃兰的头,“好啦好啦,时候也不早了,晚安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