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钉是宿命借助天理的权柄侵蚀提瓦特的过程,如今的祂还无法直接对提瓦特进行侵蚀,当然一旦到了那种地步也就是最后的决战时刻了。”
苏命很不客气的端起茶几上钟离刚为自己冲泡好的茶水,一饮而尽后发出了感慨,“还得是咱们璃月的茶好喝,最近一直喝枫丹那边儿的红茶还是有点不适应。”
说到这里苏命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对小钟表达了赞扬,“你泡茶的技术能和芙芙比了,相当专业啊!”
钟离:“?”
面对苏命的时候钟离总有一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感觉,毕竟每一句想说的只要说出来都会崩坏人设,那么这种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选择。
“胡桃不久前还和我说过,从蒸汽鸟报刊上看到了你和芙宁娜的订婚宴,”钟离只能默默的再泡了一杯茶。
“那她有没有祝福我们?”
“没有,她说回头要扛着棺材给你这个死渣男狠狠的埋葬到层岩巨渊的最深处,省得你祸害她的好闺蜜。”
钟离很平淡的复刻了胡桃的原话,用你自求多福的眼神扫了眼苏命,没记错的话这家伙还和叶琳娜有很深的过往,还好胡桃那孩子还不知道具体的数量,要是真知道了那不得现在就冲到苏命跟前用护膜给他狠狠的挖上一座坟儿。
待到来年春天就能和铃兰一起扫墓了,实在是太浪漫了啊!
“世界树的情况如何?”钟离也没再继续和苏命说那些无关的事情,开始询问宿命侵蚀的情况。
世界树对于提瓦特的意义非凡,只不过唯有大慈树王擅于掌控,在往上便是高天之上那几位才能亲自操控。
“哥伦比娅和我说是多托雷解决的问题,解释的话就是进入世界树和宿命侵蚀的历史一起爆了,直接从源头抹去了那段原本被侵蚀的历史。”
苏命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那家伙直到最后还是点燃了世界树,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完成真正的心愿。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梦想,也都有去追逐的权力,只不过人们所能够看到的都是些成功者。
但成功从来都不应由别人去定义,至于是否完成了那年少的梦想或目标,也许只有多托雷自己知晓。
“层岩巨渊的封印消失,我需要暂时留在此地与众仙家一同重新构造封印,”钟离伸出右手,掌心内闪耀着深沉的岩石光辉。
“我应该会去蒙德,龙脊雪山封印着有些麻烦的大家伙。”
苏命想起后不免也有些头疼,那可真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伙,但在宿命的影响下就算早已逝去也能在侵蚀下再度复苏。
“宿命当下,那些极少露面的人物想必也无法继续静观其变下去,”钟离很明显的在提示着苏命什么。
提瓦特内存在很特殊的人群,来自更遥远的过去,生命堪比神明却从未露面,仅仅会对自己所感兴趣的事情现身。
大陆的各处都有她们所留下的痕迹,只不过极少有人知晓罢了。
“多谢提醒,”苏命呵呵一笑,“但就算是魔女们也应当会给我几分薄面,说到底有着共同的目的。”
钟离微微颔首,刚想说送送苏命,结果就看到这厮很自觉地将他带来的茶叶全都揣进了兜里,满面笑容的挥手道别,“就别送了哈,等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再去往生堂拜访你。”
年轻的小钟忽然有拔出岩枪给眼前之人来上一发天动万象的冲动,只可惜苏命跑的很快,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在被小修女追着榨的时候修炼出的跑步技巧。
钟离只能哭笑不得的看着苏命远去的身影,尽管二人之间的谈话并没有多么沉重,但希望彼此珍重的想法早已传达。
在最后的战争来临前,至少要好好告别,这是钟离经历过许多失去后才懂得的道理。
有些话现在不说,也许就再也没有机会亲自说出口。
他们身上都背负着不同的责任,但终将在相同的未来再见,那么便留下祝福,在道路的最后再度相遇吧。
...
...
蒙德,龙脊雪山。
雪山的最高处,原本破碎的天钉在未知的影响下缓缓合拢,而在那天钉最上方此刻却站着一道身影。
浅金色的长发于风雪间摇曳,在布满寒意的阳光下却充满着温暖。
她身着一袭花纹古老又复杂的礼裙,若使用服饰类型来描述的话就是偏向于巫师的感觉,华贵却低调的淡金色纹路布满裙摆。
“嗯...上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来着。”
莱茵多特喃喃的念着,似乎完全不在乎脚下正在不断重组新生的天钉,宿命的气息凝结为不断攀升的深邃紫色,无数蟒蛇般的紫色锁链从四面八方刺向中央的人影。
“嗯?”
莱茵多特眼眸微抬,漫天的锁链被黄金的虚影隔绝于外,在眨眼间纷纷断裂,“我的孩子们,并非你可以侵染之物。”
她来到此处并无深刻的理由,只是不愿让自己的孩子们被宿命所沾染,不过继续这样下去就连提瓦特恐怕都将毁灭,失去生存之地就更不用谈别的了。
“不过来到这里还真是困难...没想到此处并不存在真正的‘我’却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