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些米铺老板主动上门拜访,问胡家想要干嘛。他们进了客栈也见到了胡家当家人,那当家人直接就明说了。”
“他看上的其余所有人都得让路,不让路的就看谁耗得过谁,这米铺的生意他是拿定了,其余几家要是愿意耗他就陪着一直耗下去,不想耗的就早早把米钱卖给他,他会给出一个公道的价格。要是不识趣的话,那就别怪他继续出狠招了,到时能得到什么就不是他说了算了,得看命。”
“见这胡家主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加上人家财大气粗,没两天就有几家将米铺也卖给了胡家,只有极其顽固的两家以不敢忘本,放弃祖业为由始终不向胡家认输。甚至还有一家老板摆明了叫板,说除非他死,否则就是赔得家底掏空他也不会卖了祖上一代代经营焉的米铺。”
“说来也奇怪,那人说完这话的第二天就死了,继承家业的长子气不过,继续与胡家叫板,与他老爹态度一样,可没几天也死了。”
“次子继续家业后就连忙上了胡家的门要卖掉米铺,可胡家主人明说了,要卖可以,可只肯出正常价的一半,卖不卖看着办吧。最后那次子也只能咬牙贱卖,然后离开了清涧城。”
“太狠了吧!买卖不成就杀人?胡家人是不是太过霸道了!”云远第一反应就是那米铺老板是胡家派人杀的。
“小少年嘴上小心点,要是被人听去了可是会惹大麻烦的。”那两人又四处张望了下,见没其余人才继续说,“其实不止你这样想,那卖掉祖业的米铺老板次子也是这样想的,怕自己继续作对的话,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否则的话怎么可能贱卖掉自家产业。”
“官府不管吗?”云远问了问,大夏吏治还是很清明的,官府知道了不可能不管。
“管,怎么不管。城里出了死了的人大事,官府立即就派人上门调查,可什么也查不出来,也派了仵作验尸,可验尸结果是那米铺老板与长子都死于突发疾病,不是被人所谋害。”
“没弄错?”云远对这个结果很是怀疑。
“小少爷,官府也担心出错,毕竟死的也算是城里的大户人家家主,一连还死两,所以是请了周围几县最好的几位仵作验的尸体,结果都是一致的。”
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云远怀疑是不是自己多虑了。
“那最后一家米铺呢?”
“那一家米铺见自己是最后与胡家作对的了,又有前车之鉴,掌柜的担心祸及自家晚辈,也只能找上胡家家主,愿意出售米铺。可胡家人只出正常价格的三成价了。最后那掌柜不敢赌上自家家人安危,只得同意。”
“就这样,不到一年的时间,胡家就把全城的米铺生意掌控在了自家手里,前面亏损的都从最后两家低价买下的米铺那挣回来了。”
“发生这样的大事,官府就没什么反应?”一家人掌控了一城米铺生意,要是他愿意的话,可是能直接断了一城百姓的粮,官府仓里备着的粮食可填不饱城里所有人的肚子。
“当然有,官府里的大人了担心胡家人借此猛抬米价,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于是就在胡家掌握了清涧城的所有米铺生意后,官老爷也上门见那胡家家主去了,还没等他说明来意。那胡家主人就先说了,请官府放心,自己是本分生意人,不会借机搜刮普通百姓,还请官府放心,米价只会恢复到以前正常水准。”
“后来也确实如胡家家主所说,米价只恢复到了以前正常水准,对普通百姓和生活也没什么影响。”
“意思是官府就这样让一家掌控了全城的粮食命脉?”
“可又有什么办法,别人有钱,就通过打压价格就能逼垮别人,以在商言商的方式挤走了别人,没使用什么违法的手段,官府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能多多留心,以防胡家人生出什么异心,扰乱城里秩序。”
“后来呢?刚才你们可是说他掌控了城里好几大产业。”
“当然,有了米铺的先例放在这儿,胡家又将眼光放在了布匹生意上。以同样的方法通过雄厚的财力又开始控制布市,布市的有些商人也怀疑先前米铺老板的死与胡家有关,可就连官府都没证据,他们就更没法了,但大多人也不敢赌与胡家无关,怕牵连自己,一些小的布商早早地就将布匹店卖给了胡家,又只剩下几家大的布店摇摆不定了。”
“就在这时,胡家放出风来,最后一家出售的他只能出三成,倒数第二家出五成,倒数第三家出七成。”
“好嚣张!好霸道!”云远皱起了眉头。
“谁又说不是呢。可这话是十分有效,放出这话没多久,就有人主动上门要卖布店了,心里想的是只要手上有本钱,大不了换个地方重起炉灶就是,虽说舍不得多年经营之地,但也比毁了基业甚至死在这儿好吧。”
“有了第一家就有第二家,很快地就只有一家还在坚持了,那家掌柜的年纪大了,也不在乎多活少活几天,只是放心不下子孙,于是提前安排子孙离开此地,只留自己一人在这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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