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淮把人带到了自己的一处私宅。
梁芊落悠悠转醒后盯着墙不动,恍惚间她好像做了个梦,在梦里她跟青临哥放纵缠绵,一切都好不真实。
不对!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被云姝苡推了一把,跌进一间屋子,然后就被打晕了,那和她在一起的人……肯定不是青临哥,他压根就不在京城。
梁芊落猛地坐起来大声尖叫,“这是哪!是谁!”
司徒淮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看到司徒淮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些,“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哪啊!”
“芊落,你别害怕,这是我的私宅,没有别人,只有我。”司徒淮安抚道。
“不对!那个人不是你,不是青临哥,他是谁!是谁!”梁芊落惊恐地缩到墙角抱着腿,浑身颤抖,之前发生的事情在她脑中越来越清晰,她好似看到了一张丑陋下贱的脸……
“没事了,芊落,你别怕,有我在。”司徒淮心疼地上前抱住她。
梁芊落边哭边打,嘴里不停嚷着:“杀了他,杀了他!是那个贱人害我,是她引我过去的,是她把我推进去的!”
“好,杀了他,我杀了他,还有那个贱人,她会百般奉还的,我保证,伤害你的人都会下地狱!”司徒淮眼神骤然变得阴狠。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不能让别人知道,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歇斯底里的梁芊落突然推开司徒淮,慌忙地从床上起来,“你快去抓那个贱女人,她会告诉别人的,你快去!”
她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最害怕的就是事情暴露,长宁侯府的掌上明珠、天之骄女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烂人……若是让别人知道,她会疯的。
司徒淮劝说无果,只好送梁芊落回了侯府。
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折磨云姝苡,车夫见人出来后压低了帽檐。
马车驶走。
司徒淮琢磨着事儿,大半个时辰过去,他突然意识到不太对,长宁侯府距离荣信王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怎么还没到?周围也太安静了些。
正当他想要掀开窗看看外面时,马车停了,静得只能听到鸟鸣、风声。
一个黑衣人猛地闯进来把他往外拖,司徒淮来不及反应就被硬拽着跌下了马车,头着地,疼得他晕头转向。
再抬头,总共五个黑衣人。
“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我是荣信王府世子,你们敢动我的话……啊!”话没说完,一脚就踹了过来。
司徒淮从小习武,功夫不弱,可从对方的速度、身形、力量来看,自己明显不是对手。
他站起来反抗,两招就落了下风。
“我可以给你们钱,五倍十倍,只要你们放过我……啊!”又是一脚,他毫无还手之力。
那五个蒙面黑衣人也不说话,跟蹴鞠似的踢着人玩,还有闲情逸致掏耳朵。
你踢给我,我踢给你……
半死不活的司徒淮口中鲜血直流,在晕过去和被疼醒间反复横跳。
一个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其他四人停下来。
上面吩咐过要废一条腿,个子稍矮看起来年纪颇小的率先冲了过去,连背影都透着股兴奋劲。
别人也不跟他抢这活,孩子小,他们几个已经过了对这种事感兴趣的年纪。
“砰!”棍子砸在肉体上的声音又闷又响,跟摊烂肉似的司徒淮彻底晕死过去。
那人还想再补上一棍,却被人拦下了,“弄死不好交代。”
…
静慈堂内,熏香缭绕,肃穆而又寂静。
霍老夫人听完来意后捻着佛珠一言不发。
“还望霍老夫人成全。”云姝苡又道。
“你可是怪我们违背承诺?”霍老夫人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将军府嫡长子的贵妾,配她的身份绰绰有余,她还想如何?这是跟她拿乔来了?
可这话霍老夫人自己也不信,活了大半辈子,小辈的孩子们在她面前都跟透明的似的,她看得明白这姑娘的品性,静顺婉约、落落大方,若不是家世太差,这样的女子就是她想给青临找的。
“不怪的,只是不想,叨扰多日给您添麻烦了,望老夫人您以后身体长健安康、万事顺遂。”没等霍老夫人再说什么,她就自己退了出去。
哪里是添麻烦,倒不如说帮了很多忙。
霍老夫人叹了口气,这件事上终归是他们霍家愧对人家。
“唉,罢了罢了,不愿就走吧。”她扶着常嬷嬷起身,近来为怀青的事儿没少忧心,也没心力再放到旁的上面。
…
云姝苡只拿了来时带的东西,双禄就候在院外,见到她出来立马恭敬地道:“云姑娘,这行李您用不着拿,回头自会有人给您送过去,外头备好了车,您直接上去就成。”
她没理他。
双禄摸了摸鼻子,将军这是没把人拿下啊。
府外停着马车,车夫她认得,之前去娄家就是他。
她敛眸踏上台阶,进了车厢,男人果然坐在里面。
云姝苡避开那抹视线,贴着个离得远远的角就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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