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泽~你几岁啦~”
“三百岁。”
“没我大。”蝴蝶小人咬着指甲道。
“不过,你都三百岁了怎么还是一副小屁孩的模样?”
“我现在幼年期,再过一些时日,大概就能到达成熟期。”
“会变成大人吗?”
“会的。”
“角角会长长吗?”
“……会。”
“拿可以变成原型给我看看嘛~”
“不能。”
“为什么?我们不是好盆友了吗?”
“我体内只有白泽的部分血脉,确切来说,本体是个人,会略有些兽化的特征表现出来,但也仅限于这对兽角了。”
蝴蝶小人一脸遗憾:“我都还没见过白泽呢,听说长得像鹿,也有人长得像羊,你家里都没有可以全部兽化的白泽亲戚吗?”
莫西关:“……有倒是有一个,不过既不像鹿也不是羊。”
“那是什么?”
“白驴。”
“噗~”
关于拥有白泽血脉的后代长得像头驴这件事,成功让蝴蝶小人乐了好几天。
……
蝴蝶小人提到最多就是她爹,但偶尔也会发发牢骚。
“我想吃炸鸡汉堡薯条冰阔乐……”她躺在世界书上掰着手指头数,简直是望眼欲穿,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你所说的……都是何物?”
“吃的,喝的,你是要买给我吗?小屁孩,你有零花钱吗?”
“你不说话了~”
“哦,你没有钱,你好可怜~”
“本蝶真是好同情你呢。”
莫西关语气艰难:“也不是没有钱。”
只是都被小舅坑走了,手头零余的少得可怜。
“那拿出来看看。”
莫西关摸遍全身衣角。
“一块、两块、三块……九块。”蝴蝶小人一一数过去。
“九块钱,好少哦。”
“你只有一丢丢的钱,你好可怜~”
“你的钱好少~”
“你是一只可怜的贫穷的小白泽~”
在蝴蝶小人一遍又一遍的同情眼神中,幼年莫西关心中留了一个执念。
变有钱!
他要变有钱!
蝴蝶小人的曲谱过一段时间就会更新。
什么“爸比在哪里呀爸比在哪里~”
什么“爱拉芙油”
“我滴爸比~美美哒~香香哒~爸比~
你去哪啦~
找不到你~我真是吃饭都不香啦~
没有爸比在身边我瘦了好多呢~”
莫西关:……明明果子啃得很欢,体型也有所变化。
啃完比脑袋还大的果子,小蝴蝶又开腔了。
“我滴爸比是个神话”
“九天神州我最爱他”
“他是我的月光火辣辣”
“一堆讨厌的男人都想给我当妈”
“有他在我就天不怕地不怕”
“偷走月翁老头的拐杖气哭他”
“哎呀呀!偷老头拐杖气哭他!”
……
虽然经常饱受魔音贯耳,但莫西关偶尔也会得到些好处。
小蝴蝶守着世界书,很多重大事件或者灾难,都会明里暗里透露一些给他。
……
其实,莫西关也曾试着去打开规则光幕放小蝴蝶出来。
白泽的角通灵,或可感知天地规则,将其破开。
哪怕只是打开一个极其微小的缝隙小孔,都是一线希望。
可惜,他并未成功。
蝴蝶小人一整天心情都不好,她耷拉着脑袋,一边掉着小珍珠,一边哀哀怨怨地唱。
“我滴爹~拉下他滴蝶~”
“好多天~好多月~好多年~”
……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我想我爹——”
“我找不到他了。”
她泣不成声,唱到最后全是哭了。
从哀哀怨怨的哭到哇哇大哭,再到嚎啕大哭。
哭得撕心裂肺,哭到嗓子沙哑。
彼时莫西关用角撞规则光幕,撞得脑袋晕眩,头破血流,久久回不过来神。
额角的血滑落半大少年脸颊,他眼前一阵发黑,视线有些模糊,耳边是女童的哭声,很痛的哭声,透着茫然无助和孤寂。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话去安慰,只能无声地陪伴,守在规则隔绝的光幕之外。
蝴蝶小人哭累了,打了个哭嗝。
她哭得一抽一抽,在伤心地抽噎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莫西关心想。
她虽然大多时候没心没肺,吃吃睡睡唱唱歌,但其实心里憋了不少事,不少委屈。
……
“我宣布,你是本蝴蝶神女在此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蝴蝶小人曾洋洋自得道。
莫西关:你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他没说,却弯了弯眉眼。
……
“小屁孩,等你长大了,会不会就不来陪我玩了?”
“请问,蝴蝶大人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大人不都总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