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玛德!摔死我了!”小桃一出门就摔个四脚朝天。
远处浣洗衣物的流朱哈哈大笑:“桃姑娘,还有一个多月才过年呢,现在就拜年是不是早了些?”
小桃费力爬起来,踉跄来到她身边,大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昨晚把水偷倒在我门前的,结了这么一层厚厚的冰碴子,你想摔死我啊?”
流朱心虚一瞬,立刻扬声回道:“你少在此红口白牙污蔑人,没有的事!”
“你自己脾气差,看不惯你的人多得是,不自检反而乱吠,活该!”
小桃回道:“这家里就你和你家姑娘两个是外人,除了你们还能是谁?”
流朱抬头指了指房顶:“那还杵着一个呢,你怎么不说是她呢?就知道挑软柿子捏!”
气呼呼的小桃抬眸就对上丝竹那冷厉的小脸,她立马笑盈盈道:“丝女卫好,我知道绝对不会是您!”
丝竹抱剑冷冷坐在房顶上,对于下面的一切充耳不闻。
流朱讽刺嘲笑道:“呵,马屁拍马蹄子上了吧?我都替你难堪!”
小桃狠狠瞪着她:“要你管,我乐意,我就是喜欢丝竹女卫怎么滴吧?人家乃一高冷、尽职尽责的保镖,才不屑这些阴谋诡计呢,哪像你就会使小心眼,尽干一些偷鸡摸狗、上不了台面之事!”
流朱撩了一股水:“你乐意就自己舔人家去,别在这里影响我干活!”
其实她也想舔楚南月的,奈何人家一点都不屌她!
她就纳闷了,燕王那是什么眼神?
明明她家姑娘长得比楚南月好看,身材比楚南月婀娜,性子温和,不知要比楚南月温柔多少倍,怎滴燕王爷就偏偏瞧上楚南月这个罪臣之女了呢?
若说楚南月唯一比她家姑娘优越的便是她的勃勃生机!
看来燕王爷喜欢能折腾的!
小桃弹跳起:“你泼到我了!”
流朱挑眉回:“好狗不挡道,活该!”
小桃这个爆脾气啊,在自己家这都能受气,她一脚踢去,一盆水尽数撒在流朱脚上。
严寒刺骨,冰凉的触感激灵的流朱也猛地弹跳起,这下二人倒不相上下了。
楚子誉进院,看到的便是眼前一副乌烟瘴气之况。
当即沉下脸,冷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他已有半月未归来,家里何时又买了新奴婢?
小桃如遇救星般跑了过去,将宋挽和流朱一事尽数告诉他,完后,还挤出几颗金豆豆来,委屈道。
“姑娘身为准燕王妃当有容人之量,若是容不下夫君妾侍,会被人唤作悍妇妒妇的,但也不能这么被人欺负啊,夫君的通房日日在姑娘眼前晃悠,这不是生生拿刀子戳姑娘的心吗?大公子替姑娘撑腰!”
楚子誉的浓眉渐渐聚拢。
“大公子,宋姑娘性子温婉,贤良大方,她一直都对王妃礼让有加,您切莫听小桃一人所言,不信,您问问王妃!”
这时,宋挽出来。
她见到轮椅上之人,便立刻知道了他乃何人,当即行礼道:“奴拜见大公子!”
楚子誉看了她一眼,微微愣神。
怎么和阿月长得有两分相像?燕王那个狗东西玩什么梗?
不管谁是谁的替身?都休想霍霍他妹妹!
他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宋姑娘,我家人口多,家中还有舍弟和将军府之子,同住一院不便,你们搬出去住吧!”
“姑娘放心,燕王归来之前的这段时日,银子由我们楚家来出!”
小桃心里叫好!
关键时刻,还得是她家大公子出马啊!
屁股也不疼了,脚也不凉了,她都想窜起来冲个飞天猴。
宋挽难以置信,她拧眉道:“奴是燕王派来服侍王妃的,怎可搬出去?”
搬出去了,那岂不是真的一点希望都没了?
燕王出征前的几日,还让王妃赏赐她一箱葡萄酒呢。
远在千里之外的萧寒野:这锅本王可不背!
楚子誉面无表情回:“那是你和燕王的事!”
流朱忍不住插嘴:“大公子怎可忤逆燕王之意?”
小桃也插嘴:“在我们楚家大公子说了算,此事已板上钉钉,你们主仆二人赶紧收拾行李去吧!”
这时,楚南月顶着一头炸草窝从屋内走出,一出门就被冷风吹个激灵。
古代啥啥都不好!
她都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习惯不了要跋山涉水才能如厕。
若不是憋到不行,她才懒得从暖和和的被窝里爬起来。
楚府的修建当时都是按照王爷的标准来的,屋里的地龙铺的很足,就和现代的冬天屋里一样暖和,所以才尤感屋外寒风呼啸,冻得她直打寒颤。
她惺忪着双眸怔怔看着一院子的人,忽而眼眸一亮:“大哥回来了?”
楚子誉“嗯”了一声,心疼道:“这段时日,阿月受委屈了!”
楚南月有点懵逼:“不委屈啊?天天吃得香睡得好,小日子别提多舒坦了!”
小桃恨铁不成钢,使劲朝她挤眉弄眼。
看得楚南月小脸都不自觉跟着抽搐。
宋挽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