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刚露出鱼肚白,萧寒野就已在校场上耍了一个时辰剑法,他整个人神采奕奕沐浴在晨曦下。
他有晨起练功的习惯,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这不脊背血痂刚脱落,他就迫不及待活动筋骨。
剑归鞘间隙,他朝亮着灯的偏殿望了一眼。
楚南月竟还在闷头和温太医研究蛊毒,整整三日三夜了!
那日,他并没有收到多少利息,就被楚南月一脚踹了出来。
还大声讥讽他:“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行吧,他咬牙认下了,他确实心急了些。
不过这能怪他吗?
男人不都有这个通病吗?嘴下吻着,手里摸着......就在他情不自禁把手 探 了进去之时,楚南月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然后就一脚把他给踹了出来。
见他黑了脸,那小女人又立刻说,给香香研究蛊毒去了,拿她替他做实验。
然后,就一头扎进了人家温太医住的偏殿。
她这般为他考虑,他哪里还有气?
可谁知,这一研究就是三日三夜,再没给他收利息的时间!
楚子誉的事暂告一段落,而他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他该回西海了!
其实,收利息倒是其次,他主要怕她这么辛苦再累病了。
毕竟,他身上这只虫子已如影随形他这么长时间了,不差这一时半日的。
楚南月说他心智非常人所能及,这虫子除了给他带来非人的折磨,并不能瓦解他的意志。
这大抵是黑衣人孤注一掷的原因吧。
他们多年前种下的毒终究是白费了!
他猜测黑衣人前期是想要借助这虫子利用他,但可能事情演变着便脱离了轨道,他的存在阻碍了他,所以才会突发要杀死他。
其实不然,这虫子真的能随时要他的命,只是取决于玲珑。
黄昏来袭,太阳没入暗中。
此起彼伏的声音暧昧回荡在殿内,底下的女子嗔怪道:“唔......你怎么又来了?”
“玲珑,我都快死了,能不再来和你共赴最后一次云霄吗?”阿彦卖力道。
他的眼眸蓄着黑压压的欲念,燃烧的火焰将他和玲珑彻底一起焚烧。
二人就如年少的痴男怨女一般抵死缠绵在一起。
“唔......胡说,六年前你都能逃过一劫,何惧现在?”玲珑嘤嘤道。
久违的快乐让她情不自禁地双手抱紧阿彦的身子......
一番云雨过后,玲珑枕在阿彦那强而有力的臂膀里,气息不稳道:“你神出鬼没的在忙什么?何时回南叶国?”
阿彦搂着玲珑的肩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故作虚弱道:“我受了重伤......很快便会回去!”
玲珑不以为意,轻笑一声:“谁信?不过听到你说回去,我这心便安下来了。”
男人方才那般孔武有力,哪里像有伤的样子?
男人见她不上心,抽出胳膊,直起身子来,将那道狰狞的伤口展示给她看。
玲珑惊讶道:“啊?怎么会这样?这个世上还会有谁能伤到你?”
她方才只顾云雨,竟全然没看见他身上这道狰狞伤口。
阿彦眯着凤眸,幽幽道:“你的寒儿!”
想到此,他浑身散发出渗人的杀意,要不是他提前有防备,势必会被萧寒野一剑毙命,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受了伤。
玲珑的心猛地一滞,好半天才怒声道:“你又前去招惹他!”
语罢,她也不顾男人身上的伤,推搡他:“你走,再也不要来招惹我们的生活,我们现在真的生活的非常好!”
“我两个儿子都得皇上器重,一切尽在掌握中,你走,再也不要打扰我们!”
男人咧嘴一笑,嘴角绽放出令人窒息的邪魅笑容,他抬手捏住玲珑的精致下巴,冷哼一声:“玲珑这是生活在谎言中时间久了,竟连自己都忘记真相了吗?”
“燕王才是咱们最大的阻碍!”
“至少他现在不是!”玲珑梗着脖子道。
“我看你是被皇后欺压的够了,本末倒置!”男人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和燕王之间已是非他死即我亡,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我死?”
玲珑反手攥住男人的手,放柔了语气:“再等等,快了,这段时日,你回你的南叶国,不要再现身!”
“现在的姚氏一族比燕王好对付,先杀了燕王,咱们再一步步谋划,我身后有整个南叶国,你还怕什么?”男人反握住她的手,循循善诱。
他先后两次在燕王身上吃了瘪,又岂会善罢甘休?
女人终归是女人,她看不出燕王的羽翼已足够丰满,甚至压过整个姚氏一党,早已非池中之物。
她目光短浅到只寻求眼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蝇头小利,却不想养不熟的狼崽子终会咬人。
玲珑还是摇头:“阿彦,相信我,还没有到那一地步,只要你不招惹他,他依然是咱们的助力!”
多年布下的一个局,她岂会甘心放弃?
男人听了哈哈一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他哪里当你是他母妃?你可别忘了,航儿亲他胜过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