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月一边细细帮萧寒野涂抹伤药,一边淡淡开口:“王爷平素不是口若悬河吗?这会儿倒怎滴哑口无言了?”
萧寒野垂眸望着她光洁的额头确实有些许淤青,抿了抿唇,轻声道:“没抱好你,本王很抱歉!”
他也没想到,他的兄弟怎么就突然跳了出来,竟还将楚南月给顶了出去。
楚南月抬眸一本正经回道:“我被摔了,而你也被烫了,下次可要管好“木马”!”
瞧着她一脸认真说着不正经话,萧寒野突然就笑了:“这个本王可管不住,它随你而动!”
楚南月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他受伤的手:“那你就是咎由自取,不管你了!”
语罢,她果真就不管萧寒野了,她无事人一般招呼着众人用膳:“都涮好了,大家快动筷开吃吧!”
“这毛肚可是我们苍月火锅店的特色,筋道又爽脆,有嚼劲却不韧,大家都尝尝!”
萧一航回神过来,正觉得尴尬,不知道该和人家姑娘说什么,恰楚南月介绍起美食来,当即化尴尬为食欲,捞起一大筷毛肚品尝起来。
他素来心大,不一会儿就将此事忘到烟消云散。
偏偏耐不住有人提醒他。
“七弟,强吻了本王麾下大将的嫡女,此事就只字不提翻篇了?”
惊得萧一航一口卡住了喉咙,半晌才缓过劲来,一脸幽怨地对他四哥道:“四哥,不是强吻,我是不小心的,再者,秦小姐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我们曾在军营比试过摔跤,没有这么多忌讳的!”
肌肤之亲,他觉得在秦棋这边是不存在的,人家是女汉子!
哪知秦棋突然开口:“臣女纠正一下,臣女虽然摔过跤,却也只是与爹、弟弟和辰王爷摔过!”
没有哪个女子愿被他人认作是随便之人。
萧寒野本着一副大家长之态,沉声对秦棋道:“秦小姐想如何?”
秦棋看了一眼萧一航,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楚南月回:“人家秦小姐乃一个大姑娘,哪好意思谈论这个?要双方家长坐一起谈的!”
萧寒野直接扬声道:“冷九,唤秦将军来!”
萧一航一脸的生无可恋,嘟囔道:“四哥唤秦将军来,还有我的活路吗?”
谁人不知,秦将军是个实打实的武夫啊。
他嗓门没人家大,拳头没人家硬。
谈毛线?
呜呜!谁来救救孩子?
一炷香后,他们吃饱了,秦将军也来了。
他进屋后行完礼,便大大咧咧坐在萧一航和自家闺女中间不客气吃起残羹剩饭来。
楚南月觉得难为情,连连招呼冷九重新上锅子,反被他一手制止:“王妃莫客气,末将经常听我家那小子称赞您的手艺,即便是剩饭也是人间美味,再者,这肉和菜都是新鲜的,又怎么能是剩饭呢?分别是山珍海味!末将求之不得!”
这几句话听得楚南月心中熨帖至极,谁再说秦将军乃一武夫,她和谁急?
萧寒野讪笑一声,幽幽开口:“见秦将军吃得这般香,倒让本王不好开口!”
秦将军立刻俯首道:“王爷但说无妨,末将洗耳恭听!”
萧寒野直言开口:“七弟亲了令千金!”
萧一航屁股往萧寒野方向挪了挪,小声解释道:“误亲!误亲!”
“什么?”秦将军听到后瞬间如炸了毛的狮子般,怒吼一声,他转而开口问:“棋儿,此事当真?”
秦棋如实点头:“误亲!”
“误亲?你堂堂一个尚未出阁的闺中少女,误亲也不行啊!”秦将军不轻不重拍了一把桌案,大声说道。
秦棋扯了扯秦将军的衣角。
秦将军虽然脾气火爆,却是对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发不出火来,他缓了缓脾气,轻声道:“棋儿如何看此事?”
秦棋抿了抿唇,声音小的像一股细水流:“女儿听爹的!”
萧寒野和楚南月会心一笑,他们二人方才就发现了秦棋对萧一航有意,只是碍于女子的矜持和娇羞未敢言明。
秦将军也没想到二人这么快便对眼了。
好事啊!
自家闺女嫁给元帅的亲弟弟,这不是亲上加亲吗?
所以,他恭敬启禀道萧寒野道:“还请王爷给末将做主,末将虽然乃一粗人,却也知男女授受不亲,亲了就要成亲的道理!”
萧一航震惊道:“秦将军从哪里听到的?本王怎么没听到过?”
他可不想因为一个不走心的吻,而莫名其妙得一王妃。
他洁身自好这么多年的真谛,不就是想娶一位心爱女子吗?
怎可随随便便将自己交付于一毫无感情之人?
他眼巴巴地望了一眼楚南月:“四嫂......”
萧寒野瞪了他一眼:“喊谁都没用,秦将军所言不假,男女授受不亲,亲了就要成亲,你虽然乃本王的亲弟弟,但秦将军乃本王麾下的大将,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本王自是要一碗水端平,你现在就进宫将你和秦小姐的事言明父皇,请他老人家赐婚!”
萧一航欲哭无泪,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之理啊?
见他杵着不动,萧寒野重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