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噼里啪啦”地燃烧,楚南月一边用自己捡到的一个陶罐子熬药,一边同萧君安聊天。
“御王认为那些刺客乃何人?”
萧君安躺在杂草堆上,想了想才缓缓开口:“大抵是本王运气不太好!”
“噗嗤!”楚南月没忍住笑出声,“御王心态可真够好的!”
萧君安也爽朗一笑:“燕王妃心态也不错,寻常女子若是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而燕王妃非但如此,此情此景还能为本王熬药!”
楚南月轻摇头:“非也非也,御王这一身伤乃为救我而受,我是怕被连坐!”
上次,她同萧寒野一起被刺杀时,那货说,皇子若出事,所有同行人皆按连坐处置,她言犹在耳。
“哈哈哈!”萧君安脸上的笑容更盛,因笑得幅度太大而牵扯到才被楚南月缝合不久的伤口,引发起阵阵咳嗽来。
“别笑了,小心伤口,贪生怕死乃我辈之光荣传统!”楚南月嘟了嘟嘴,自嘲一句。
萧君安手扶着伤口,突然敛容正色道:“所以上次是因为怕被连坐,才意外解了四弟身上多年的奇毒吗?”
他听欧阳清提起过。
楚南月垂眸盯着萧君安,细细审视他:“所以燕王身上的奇毒是御王下的吗?”
她曾和萧寒野探讨过这个问题。
除了皇后,当属萧君安受利最大,可惜他的年岁差了很多。
萧寒野身上的毒乃他幼年所致。
萧君安反问:“本王若说本王一无所知,燕王妃可信?”
楚南月摇头轻笑:“我信不信不重要,但既然御王敢直言燕王曾身中奇毒一事,想来也与您无干系吧!”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君安,今日的他着了一袭月牙白锦袍,上面的祥云衬托的他高贵无比,不知为何,她脑海中竟忽然浮现出也素爱穿白衣的楚子誉。
她大哥今晚又在彻夜不眠担忧她了吧?
还有苏汐,也不知道如何了?
想起苏汐,不知为何,她左眼一直跳,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萧君安见楚南月一脸失神的模样,轻咳一声:“燕王妃放心,长平郡主乃有福之人,定能逢凶化吉!”
楚南月两眼铮亮:“借御王吉言了!”
他竟看出了她心中担忧,不过很快她便收回眸子,倒了一碗汤药递给他:“快喝了吧,希望你的烧可以退下!”
萧君安不可置信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后便接下楚南月手中的碗片。
楚南月见他接过,便起身离去:“你先慢慢喝着,我出去找些工具来!”
因着缝合术的环境刻苦加之缺医少药,萧君安很有可能会伤口感染从而引发高烧不退,她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没给燕王陪葬,再给御王陪葬,她得多亏啊!
她发誓日后只要夕阳西下,她就闭门不出!
萧君安望着她的背影,深邃的眸划过一抹光芒。
待楚南月归来的时候,萧君安果然满脸殷红,寻常的喝药对他已毫无作用。
她大跨步走过去,轻拍了拍他的脸:“御王,可能听见我说什么?”
萧君安此时烧的迷糊,他眯着眼睛望着眼前自带光晕的人吞吐道:“......楚姑娘?本王还以为......你走了......”
以为她像他母后一般,一眼都不让他看!
楚南月有些心不在焉,她将方才采摘来的草药重新熬上后,便直接上手按起他身上的几个大穴来......
萧君安见二人肢体接触,本能地想要抬手拒绝,奈何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没有。
非但如此,他还浑身发冷的厉害,止不住地想要靠近身边的温暖......
楚南月解释:“御王,现下有个不好的消息,那就是你的伤口感染了,普通的按摩和喝药或许都起不到作用!”
萧君安满面殷红,眉头紧蹙:“生死......有命......放心......你不会被连坐的......四弟会护住你的!”
楚南月回望了一眼熬得那锅药物,她为萧君安阖上衣裳,起身捣鼓起那锅药物来,一边捣鼓,一边念念叨叨。
“只要能坚持过今晚,明日燕王爷定会找到咱们!届时,你定会无虞的!”
萧君安此时烧的都有些迷糊了:“嗯......坚持!”
他此刻如被架在烤炉上的烤全羊一般已是外焦里酥,头痛欲裂。
楚南月捣鼓好了手上的伙计,突然来到萧君安身旁,极其严肃道:“御王,你看着我!”
萧君安费力抬眸望向她,只觉她光彩照人,有那么一瞬间,竟缓解了他身上的疼痛。
“御王,我现在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我可以帮你退烧,也可以使得你熬过今晚,只是可能会有些冒犯,你要不要尝试一番?”
不知为何,楚南月突然想起上次帮萧寒野银针爆弹那次,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与那次有同功之效,但对方不是萧寒野,她必须要征求他的同意。
萧君安猩红着双眸,咬牙道:“你帮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楚南月说,贪生怕死乃我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