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京城盛传起两件事来。
一个是六公主萧卿云在皇家寺院上吊自缢,人死如灯灭,大家很快便对另一件事津津乐道。
萧一航和秦棋在茶馆喝茶听曲时,入耳的都是镇远侯府的长平郡主被众多淫客轮嫖的议论声。
“我要是长平郡主啊,早就抹脖子自杀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赤身裸体被发现在红楼门前,想想就丢人刺激的很。”
“什么黄花大闺女啊?早在陛下宫宴那日就和辰王爷白日宣淫了,那时长平郡主一身清高,放弃宁王和辰王二人,被多少人赞一声好?”
“现在看来不过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本就有这被万人骑的爱好,这下好了,别说宁王、辰王两位尊贵王爷,就算是寻常百姓家儿郎都再也配不上!”
“镇远侯一生镇守边关,临老了却是晚节不保,我要是有这么个伤风败俗的女儿可没脸出门。”
“你们那日有人瞧见长平郡主的婀娜身段没?”
“你瞧见了?”
“鄙人不才,那日恰起早了些,正好发现长平郡主洁白如画的娇体,啧啧,那可真是人间极品啊,不愧乃豪门贵女!”
“胡三,你可真行啊,逛窑子这是逛出狗屎运来了,那可是皇家郡主啊,竟被你小子瞧见?”
“唰!”一鞭子狠狠甩至那桌子中间,桌上茶杯被震得咣咣响。
“一群腌臜的人胡说八道什么?那日长平郡主是穿了衣裳了的!”
秦棋实在受不了这些污言秽语,堂堂一郡主岂能被这些刁民恶意污蔑?
“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那衣裳褴褛的和布条一般,穿着又有何意义?”胡三不赞同,当即反驳道。
就这看见长平郡主身子这一件事可够他吹一辈子牛的。
虽然重点部位没瞅见,但那也是一种荣耀啊。
“谁再让本王听见有人胆敢侮辱皇家郡主,杀无赦!”萧一航亮出腰牌,阴鸷出声。
虽然他已知晓苏汐并未和他发生过实质关系,但好歹是一个桌上吃过饭的朋友,更何况她和楚南月私交甚好,他当维护她。
众人一见是辰王,当众跪地偃旗息鼓。
萧一航还不解气,直接命令听琴、知音二人将那说的最欢的胡三扔去牢房改造,相信几日的牢狱生活定能让他闭嘴。
之后,二人便来到楚家。
苏汐遭此大难,秦棋该去探望一番的,所以,她打算邀楚南月作陪。
而萧一航则是有段时日未见到他四哥了,正好一墙之隔,他来看看他四哥。
楚家大院里,这会儿,楚子誉正在教导小正太苏沐。
“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堵不住悠悠之口,管好自己就好,你姐姐那是被人害了,非她自愿,非但如此,她还划伤自己的脸以死扞卫清白,这种巾帼女子当敬佩,镇远侯远在西海,沐沐做为苏府唯一的男人,当单挑大梁,保护好亲人!”
“家人就是要互帮互助,共同分担,而非人云亦云、畏首畏尾、踌躇不前甚至遇事往后躲,沐沐,你姐姐为你奔走数年、现在当是你挺身而出护她之际了。”
楚子誉想起苏汐就痛心不已,那性子隐忍的女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没有大哭大闹、寻死觅活,只是裹紧自己独自神伤,甚至,在他和妹妹前去探望之际,她还要反过来劝说他,莫要为她伤神,秋闱将至,当全力以赴。
看到她那般隐忍懂事、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样子,生平第一次让他生出想要保护除了弟妹以外的人,他想要保护她。
回想和苏汐过往的点点滴滴,都是她帮助他,而他竟什么都未给她做过。
抚摸着腰间的平安符,那是他手术前夕,苏汐所赠,当时她满眸坚定道:“大公子本为九天翱翔的凤凰,如今经历涅盘重生,当重拾一切,苏汐在外静候佳音!”
就在这时,镇远侯府管家跑了进来,一脸惆怅道:“小世子快回府主持公道吧,那些族亲大长老们纷纷提议让郡主出家当姑子,夫人一气之下晕倒不醒,那些族亲现在还在喋喋不休,府里都乱了套了,侯爷又不在府内,这可如何是好啊?”
从前府里都是郡主管事,如今她出了这档子事儿,自是不配再有掌家之权,那些把家门荣耀看得比命都还重要的族老们一个个都跳出来指手画脚。
“真是岂有此理!”楚子誉竟豁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在一旁搓药丸的楚南月怔住......她大哥康复地这般快?
石头和小桃几乎同时惊诧开口:“大公子......站起来了?”
楚子誉后知后觉腿骨间传来一阵剧痛和无力感,他“砰”的一声又摔坐在轮椅上,但却足以让满院子人震惊。
楚子誉试着紧握扶手再次起身,终是无力压过剧痛,他没能成功起来,他不甘心,再次蓄势站立......
楚南月望着疼得直冒汗的楚子誉,赶紧上前制止:“大哥!不可操之过急!”
楚子誉绝望倚靠在轮椅上,他招手道:“杜飞,快护送小世子回镇远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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