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产房内女子痛楚的声音非但没减弱,反而愈演愈烈。
“你这到底从哪儿找来的不靠谱大夫?我得进去看看!”产房外的胡员外再也忍不住,一脚踏了进去。
纪清风眸子暗沉,想伸手拉他。
结果,耳畔就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紧接着,大夫推开房门,抹了一把汗水:“纪大人、胡员外,生了生了,夫人和小公子都平安,都是神医的功劳!”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神医啊,不仅大夫震惊,就是连接生了半辈子的产婆都震惊,他们都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手法,也从未想过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竟然能够有如此高深的医术。
竟能徒手扭正胎位,怕是除了他们燕州药王谷神医,再无其他人了。
老大夫开口问道:“莫非姑娘乃药王谷传人?”
他记得药王谷是有个孙女来着。
此时的楚南月已经累得不行,但望着母子平安的二人,她却格外有成就感,她对老大夫摇头道:“我并非药王谷的传人,对于药王谷谷主,我也是仰慕的很,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目睹其风采!”
近日接连听到大家对药王谷谷主的赞美,她愈发的对这个人感觉到好奇。
希望他真的可以帮她家王爷重见光明!
老大夫闻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敬佩:“姑娘真乃奇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此时,胡员外也挤了进来,一脸激动地看着刚出生的婴儿和疲惫的夫人,柔声道:“辛苦夫人了。”随后,又对楚南月作揖道,“多谢姑娘救下我家夫人和小公子的性命,这是一点点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语罢,便扬手,然后就见管家捧着一个托盘过来了。
楚南月下意识望去,见竟有四个大元宝,整整二百两银子呢,她客气了一声:“胡员外,您太客气了,此乃大夫本职。”
胡员外不但得了大白胖儿子,而且母子平安,此时是身心愉悦,他亲手将托盘递给楚南月:“姑娘,您救了我家两条人命,这点银子怎能与您的恩情相提并论?还请姑娘务必收下,否则我胡某心中难安。”
枉他方才还怀疑人家,真是不应该啊!
楚南月自是顺手接过来,她此刻不但缺银子,而且这本来也是她应得的啊,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但此乃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所以,她也没想这么多,便落落大方道:“既然如此,那便多谢胡员外了。”
就在她揣银子时,纪清风也走了进来,见自家姐姐没事,便径直来到她眼前,深深对她鞠了一躬,神色复杂道:“下官多谢燕王妃救命之恩!”
枉他昨日还明目张胆包庇袒护了沈荃等人......
枉他方才也真的有在怀疑她并不会真心救治他姐姐......
他堂堂一个熟读四书五经的七尺男儿心胸竟比不上一届小女子......
楚南月面不改色将银子俱数揣进怀里,才笑着回道:“纪大人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乃医者本分,况且,本王妃也是拿了诊金的,无需再言谢!”
语罢,她揉了揉饿得扁扁的肚子,继续道:“既然夫人和小公子都已平安无事,那本王妃便不做多留了,我家王爷还在家里等着本王妃呢。”
见她这般豁达,纪清风也瞬间豁达起来:“下官送燕王妃回府!”
语罢,他对着胡员外点了点头,便随楚南月出了房间。
胡员外回神道:“给我家夫人接生的人竟是燕王妃?”
老大夫也震惊道:“神医竟乃燕王妃?果然乃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比一浪高啊!”
产婆也张大嘴巴道:“燕王妃的能耐咋这么大呢?”
三人好是感慨了一番,随后胡员外便道:“也多谢二位前来为我家夫人接生,二位请去管家那里结算诊金吧!”
虽然老大夫和产婆受之有愧,但他们毕竟也在这里衣不解带守了三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连忙道谢后,双双便去了管家处结算诊金。
回燕王府的路上,纪清风率先开口道:“下官再为燕王、燕王妃另择一处院落吧!”
楚南月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纪大人无需多虑,您能拨给我们一处不要钱的院子住,我们已经很满意了,燕王本就乃戴罪之身,日后少不了您的照拂,所以,我们怎好要求那么多?”
言语间,她明眸一闪,她家王爷果然没看错这个纪清风。
他和沈荃并非一路人。
他尚且有自己的良知。
日后,他们要想在燕州这个地方落稳脚跟,自是少不了跟纪清风打交道的,所以,该搞的关系还是要搞好的。
至于,二百两银子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突然,她明眸继续闪闪发亮:“大人可知那日王二麻为何突然供出实情来?”
纪清风以为楚南月这是在翻旧账,所以眸子一沉,缓缓开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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