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放下手里的筷子,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梁绍烨也跟着停下手里的动作,问她怎么了。
“刚刚那位徐团长,为什么会叫你梁参谋啊?”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把她心里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说:“徐团长不认识你,他之前在别的军区任职。我和他一起参加过军演,所以他认得我。”
宋晏宁这才放下心来。
但很快,她又想起个要命的人来。
“我听赵铭洋说,简英兰也要到广东这边来工作?”
她先是试探性地开了个头,见男人神色如常,便立马断定他早就知道这件事。
刹那间,宋晏宁食欲全消,没了吃饭的念头。
哪怕梁绍烨想要开口解释,她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断道——简英兰要去哪里工作都和我没关系,你别和我提她,省得影响我的胃口。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但心里那团无名的怒火却愈烧愈烈,几乎让她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
之前在香江时,她往往都是冷眼旁观的那一位。
眼看着身边那些女性朋友为了其他不明来历的女人和男友或是老公耍小性子,撒泼,或者闹个天翻地覆。
如今风水轮流转,这样的事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她竟也做不到独善其身。
尽管如此,饭后她还是笑眯眯地和梁绍烨一起陪着宋梁安吹了生日蜡烛,走完了生日需要的所有流程。
等晚上躺到床上,她心里那团无名火又冒了出来,刺得她睡不着觉。
简英兰简英兰。
整整五年了!
这个女人的名字竟然还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宋晏宁越想越气,在确认怀里的小人儿已经睡熟了以后,她轻手轻脚翻身下床,猫着腰走到某位罪魁祸首的床边,准备狠狠踹他一脚。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他!
只是还没等她开始行动,原本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漆黑的眼眸,长臂一伸,轻松就把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松手!”
怕吵醒睡梦中的小人儿,宋晏宁压根不敢大声说话,于是只能咬着牙用气音威胁人。
这样一来,气势势必矮了一大截。
男人得寸进尺地把她箍在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轻声哄道:“晏宁,我已经三天没见你了,你都不想我吗?”
自从俩人之间开始这样暧昧不清地生活以后,男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情话一句接着一句,从来不会觉得害臊。
以往这种时候,宋晏宁还会迷恋这片刻的温存。
但现在她心里攒着怒火,根本不吃男人这套。
于是她想也没想,张嘴照着男人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松手!你再不松手,我真的会咬死你!”
又凶又狠的样子像极了被惹恼的母狼,她还想继续威胁两句,男人却眸色一深,搭在她腰间的手也逐渐收紧了些。
“晏宁,别闹。”
他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克制。
宋晏宁立刻察觉到了他身体某处的变化。
她错愕几秒,深深吸了口气,不敢置信地问道:“梁绍烨,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我都把你脖子咬出印子来了,你怎么能——”
后半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没想到男人却顽劣一笑,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句更加见不得人的话。
“你!”
宋晏宁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干脆扭过头去,不肯看他。
但终究是没再挣扎,任由他继续这么紧紧抱着自己。
第二天一早,宋梁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却不是妈咪的脸庞,而是小王叔叔的军绿色衣服。
“小朋友你醒啦?”
小王很是激动,赶紧给小人儿端来洗脸水和毛巾,又给他挤好牙膏,站在一旁看着他认真洗漱。
擦好脸后,小人儿忍不住问道:“叔叔,我爹地和妈咪呢?”
“梁副一早和宋同志有事出去了,应该一会儿就能回来。你先和叔叔一起吃早饭,好吗?”
“好。”
宋梁安乖巧的点点头,在小王热切的注视下,喝完了整整一大碗白粥,又吃了两个水煮蛋。
早饭过后,宋晏宁和梁绍烨还是没有回来。
小人儿托着下巴坐在小板凳上,望眼欲穿地盯着大门的方向,期待能早点看到爹地和妈咪的身影。
小王怕他无聊,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根绳子来,蹲在他身边说:“小朋友,叔叔给你表演翻花绳吧。”
“翻花绳?”
小人儿有点疑惑,问他:“这个游戏不是要两个人才能玩儿吗?之前我妈咪教过我的,一个人玩不了呀。”
小王笑着说:“翻花绳也能一个人玩,你看好了,叔叔现在就给你表演。”
说着,他熟练地把绳子套在自己右手上,弯弯绕绕几下以后,给宋梁安翻出来了一个五角星。
随后绳子在他手里快速的变换,一会儿变成桥梁,一会儿变成小金鱼,最后竟然变成个降落伞,轻飘飘落在宋梁安的手里。
“哇!!”
小人儿立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