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说完,吴涛赶紧跳出来朝其他人解释道:“大家别听她胡说,我和晏棠怎么可能不管我丈母娘的死活?”
宋晏宁用喇叭怼着他的脸,笑眯眯地问道:“既然你们可以管周玉莹的死活,干嘛还要等着我这个‘弃婴’来帮你们交医药费,找高级病房呢?”
“据我所知,你们之前就去医院找过领导,想借着梁副市长的名义,让医院给周玉莹找一个单人病房。”
“吴涛,你刚刚还拿我比作江青,可是现在看来,狐假虎威想要行特权的人,恐怕另有其人吧。”
“我没有!我丈母娘现在还住在普通病房里呢,根本就没有什么单人病房给她住。”
吴涛涨红了脸,反驳道:“你别空口无凭在这里污蔑我,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怎么会厚着脸皮想要攀梁副市长的高枝。”
“攀高枝?”
宋晏宁觉得好笑,弯了弯眼睛,一字一句道:“吴涛,你这个攀高枝,恐怕用错了地方。”
“就算将来我和梁副结婚,谁攀了谁的高枝,还真说不准。”
她口气狂妄,根本没把梁绍烨放在眼里。
众人先是惊讶,可随后想想,宋晏宁本来也是香江的豪门,确实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时候,隐藏在人群里的丁薇假装路人,高声嚷道:“这位男同志,你前面还说宋同志和梁副市长是情人关系。要是真像你说得那样,梁副市长怎么会对宋同志的亲生母亲见死不救,连个单人病房都不给安排?”
“还有你在大字报上花了大篇幅去写你弟弟被宋同志毒哑的事情,证据呢?我们现在也只是听你的一面之词,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呀。”
“而且我一点儿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公安局报案,把这件事交给警察去查,反而要来这里贴大字报,让大家帮你做主呢?”
丁薇说完,其他人纷纷附和道:“对呀,为什么不去公安局报案,反而来这里贴大字报呢。”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对贴大字报的行为深恶痛绝,今天站在这儿原本也只是一时兴起凑个热闹,如今被丁薇这么一提醒,这才后知后觉地对吴涛的行为起了疑。
警察能解决的事情,何必闹得这么难看,登门贴大字报让路人帮忙升堂办案?
怕不是心里有鬼,所以才不敢报官。
眼见场面失控,吴涛赶紧扯着嗓子说:“大家听我说,大家听我说!”
“我来贴大字报,是因为她,也就是宋晏宁,她背后有人。我就算去公安局报案,也无济于事,反正梁副市长都会想办法保她。”
“梁副市长的本来就位高权重,我们这些普通小老百姓,怎么敢和他对着干!”
他原本是想煽动大家的情绪,引导大家跟着他一起把矛头对准宋晏宁。
没想到大多数人却摇了摇头,笃定地认为梁副市长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同志,你污蔑谁都可以。但是梁副市长自从上任以来,给我们羊城办了多少好事,大家都有目共睹。”
“你要是说他徇私情,给宋同志开后门,我是不信的。”
说话的是位年纪稍长的阿公,他手里还捏着刚刚发下来的羊城日报,声如洪钟道:“梁副市长的私人生活我们从不关心,他愿意和谁处对象,愿意和谁结婚,这些都是梁副市长的私事。”
“只要梁副市长为人民办好事,办实事,我们就高兴。大伙说是不是?”
吴涛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很快,众人的欢呼声就将他的声音盖了过去。
没人想再听他胡言乱语。
他们更愿意相信,像梁绍烨这样清廉正直的人,绝不会主动包庇一个罪犯,任由她下毒毒哑自己的胞弟。
宋晏宁悠闲地扶着成老的秘书跳下桌来,伸手扯掉了墙上贴着的大字报,悠悠道:“好了,今天是工作日,辛苦大家在这里陪着我们看了出闹剧。”
“大家也赶紧上班去吧,千万别因为我们耽误了上班时间。”
吴涛见大势已去,立马想跟在人群里浑水摸鱼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没想到成老的秘书却一把拉住了他,冷冷道:“吴先生,你现在恐怕还走不了。”
“走不了?我为什么走不了?你们还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吴涛虽然心里有些后怕,但仍旧梗着脖子,扭头朝宋晏宁叫嚣道:“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把我变成和宋明毅一样的残废。我可不会像他们姐弟俩这么窝囊,不敢找你算账。”
“算账?”
宋晏宁真真假假地笑笑,好心情地问他:“吴涛,你打算怎么跟我算账?”
“从今天起,你恐怕就不会再继续待在羊城了。我倒是挺好奇的,你以后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来找我算账?”
吴涛警觉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晏宁说:“没什么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你会彻底从羊城滚蛋,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
“你敢!”
吴涛咬紧牙关,恨恨地看着宋晏宁:“你哪儿来的权力逼我们离开羊城?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