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楚江飞快的赶回别院的时候,天空已经微微亮了, 晨光中六王爷贺楚元正在院子的桂花树下练剑,只见得四哥怀抱着羽田冲他大声的喊,“速速把刘军医叫来!”
看着四哥怀里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羽田,贺楚元心中暗叫不好,立即吩咐手下:“去把刘军医抬到四哥的院子!”
说完,也跟着四哥而去,突然横着蹿出一条黑影,飞跃着冲向,他下意识的施展轻功急急避开,站在了树上,定睛一看是那天在山上见到的一只眼的头狼,正呲着牙怒目的盯着他,只听得到了院子的四哥喊:“头狼,那是我六弟!”
头狼在树下转了一圈,头也不回的寻着声音去了四王爷的院子,随后进了房间!
只见得,羽田的脸更白了,贺楚江坐在了床榻上。
羽田半依靠着他的胸膛,额头无意识的贴着他的半边脸,右边的肩膀和带着铁链子的钩子露在了外边,他只要稍微一动,那铁链子也会动,带着那个钩子,晃动起来勾着羽田的筋骨,不禁疼的她哼哼了两声!
贺楚江心碎了,在她耳边轻呼:“我的错......我的错......我不动了”
他在不停的道歉,他觉得她所有的痛苦都来自于他没保护好她,是他让她遭罪了!
为了减轻她的痛苦,贺楚江干脆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下颚抵着她的头顶,阵阵的冰莲花香气充盈着他的整个鼻腔,他浑身的每个毛细血管。
她虚弱的呼吸,带动着这香气,他觉的自己的灵魂都被这香气占满了!
头狼焦躁的在床前走来走去,时而停下来看看羽田,时而舔舔羽田抬不起来的手,贺楚江一个掌风拍过来,头狼尖叫着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趴在地上起不来。
“我说过,再让我看见你舔她,我扒了你的皮”贺楚江的恶狠狠的目光,在外人看来,他更像是狼!
柳源和贺楚元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场面,头狼虽然被打的趴在了地上,看见有人进来,还是簌的爬了起来,跃到床前,冲着进来的人,蹲起后脚成进攻姿势,龇牙欲扑上去,但听得羽田道:“头狼,坐下,他们是我的亲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时屋子的人,都很动容。
头狼趴在床头边不动,想舔舐她的手,又不敢,只能做好一头狼的本分,悄无声息的趴在那里!
柳王爷此时眼角湿润,这是不生气了是吗,是承认他这个外公了,是吗?
六王爷顾不上自己的心情,走到羽田的身边,拿起她滑落在外的胳膊,羽田一皱眉头,情不自禁的呼了一声:“别,疼啊!”
一声“疼”啊,吓的贺楚元握着她的手更不敢动了,也不能放下,也不能再拿起,四王爷抬头看他的目光分外的凌冽,他抱歉道:“四哥,我就是想看看,现在我不能动了,羽儿会疼的!”
刘军医被抬了进来,跟着进来的还有哭哭啼啼的花梦和花影,六王爷的属下通知刘军医的时候也顺便通知她们俩,现在所有人都不敢动羽田!
刘军医拄着拐棍上前,嘴里还叨咕着:“我的姑奶奶哟,你这是怎么弄的啊,这么大的钩子,我看看!”
说着上手去撕衣服,贺楚江用手腕膛开了他的手,焦躁的怒吼:“你不长脑子的吗,我让你碰她了吗?”
一声怒吼吓的老刘头的手停在了半空,吓的嘴都哆嗦,这四王爷可不单单是皇子,他还是将军啊,一个不高兴,就能让他人头落地呀!
老刘头冷静过来,从床榻上滑落下来,用那只没受伤的腿跪在了地上,带着哭腔道:“王爷啊,我不撕开衣服,怎么给花小姐看伤口啊!”
贺楚江看了一眼抹着眼泪的花梦和花影:“你们是死的吗,过来!”
花梦、花影哪敢耽误,花影背着药箱过来,看到那么大的钩子,钩在小姐的身上,泪是止不住了:“我家小姐哪受过这罪呀,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事!”
花梦实在是不敢碰那个钩子,谁要一动,羽田就疼的皱眉!
羽田皱眉,四王爷用下巴轻轻的杵着她的额头,一只手接过六王爷手里的冰凉小手,说道:“你先过去吧,她丫鬟给她打开伤口,你在不方便!”
六王爷看着四哥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心中了然,更不免酸楚,轻轻把羽田的手放在了四王爷的手里,转身离开床榻旁,背对着这里,站在了窗户前,身影有些落寞!
柳王爷走过来,贺楚江看着他说道:“祖父,你也出去吧,把她交给我!”
柳王爷怒目圆睁大声道:“你小子倒反天罡了你,我是她外公,我躲什么躲,今天还真得我能治了这伤!”
“你能治?你怎么治,你又不是郎中!”贺楚江没有好气的说!
柳王爷没有搭理他,转头对老刘头说道:“我外孙女教会你缝合术了?”
跪在地上的老刘头这时候更懵了,敢情这花小姐是老王爷的外孙女,这大院里的人,谁都不敢得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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