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楚江被羽田拉着来到她乘坐的马车前拍拍车门喊道:“于哲是我,开门!”
稍许,车厢里传来于哲嗔怪的声音:“诶呀,小祖宗你怎么才回来呀,我要去茅房都不敢离开......”于哲在里边打开车门,看见车下站着的两人甚是不满,特意对贺楚江说道:“为了你这点东西,我差点让尿憋死!”贺楚江微微一笑指着前方的一侧:“多谢,茅厕在那边!”
于哲瞪了他一眼,飞也似的奔着茅厕而去!
羽田打开车门示意让贺楚江上去。
看着一车的物资,一箱一箱子的口罩,药品还有蓝色的灌装一样的东西,他记得凡太子手术的时候,羽田给他用过,叫氧气机的,这个机器刚才羽田小声说,可以让那些喘不上起来,因为高烧出现白肺的战士能喘上气来,还有好多他不认识的药品一排排的在车厢的地上排着队伍等着他。
身为战神大家一直觉得他无往不利,但是那是在战场上,如今在疾病面前,面对那么多跟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离去,甚至焚烧,他很痛心更无助。
从看见羽田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莫名的觉得很踏实,精气神也回来了。甚至他觉得普天之下只有这个丫头能给他前所未有的慰藉和力量,又看到她送来这么多的物资,他觉得羽田就像是及时雨,战士们有救了。
贺楚江的眼睛有点湿润,为了怕她看见,他转过身去面对车壁,羽田不明所以拉着贺楚江的袖子纳闷的问:“四哥,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话没说完,贺楚江回身紧紧的把她搂在了怀里,头深深的埋进她的脖颈,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特有的冰莲花的味道,这味道如此的让她沉迷。
羽田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傻了,不知道双手该放在哪里,直到耳边传来某人喃喃的鼻音:“羽儿,谢谢你,谢谢你!”她才明白这七尺硬汉,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了,他一定很无助吧,疫情就是放在现代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中国历史经历的疫情数不胜数,医圣张仲景就是因为大疫期间族里200多人几乎都丧生了,他才刻苦钻研中医创立了《伤寒论》!
在这个架空的年代里,他当然会无助了,羽田那无处安放的小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的心。
这男人啊,不管多大,不管在外人面前多强悍,背地里还不是个孩子?还不是一样脆弱,得女人哄啊!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羽田瞬间觉得自己已经化身成了知心姐姐,拍着需要安抚的小弟弟!
贺楚江没有伤感多久,很快的收拾心情,恢复了直男本性狠狠地在羽田的额头亲了一下:“奖励你的!”
“哈哈,什么呀,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羽田气极反笑,狠狠地拧他的腰,无奈他的肉太结实拧不动,变成了挠痒痒,明明是他占便宜,却成了他奖励她的。
贺楚江好像特别怕这种挠痒痒,躲不过羽田的不老实的小手,干脆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双手腕连同自己的双手一起圈在腰间,羽田直接撞进他的怀里,本来还笑闹的两个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贺楚江居高临下的双目静静地注视她,那眼光仿佛黏在了的脸上,本来还在笑的羽田,在那样的目光中仿佛看到了炙热,看到了自己仰望着他的影子,他的胸膛让她觉得安全,心跳声像是节拍器一下一下的震荡着她的心脏,这寂静的天地里仿佛两颗心脏同频了,空气变的稀薄,羽田觉得脸有点热,在贺楚江看来她毛茸茸眼睛里荡涤着蓝色的荧光配上羞红的脸,怎一个美丽了得,他觉得喉咙有些干,他松开她的手,却双手捧住她的脸,她的嘴唇向樱桃一样红润,饱满,柔嫩,“羽儿......”他轻唤她的名字,羽田沉醉在贺楚江此时磁性又沙哑的嗓音里,糯糯的回答:“嗯”,尾音翘起来的应答声甚是荡涤了他的灵魂,贺楚江觉得自己无法忍受自己不一亲芳泽......
“羽儿,你们都准备好了吗?”于哲的声音像是扔进了静寂湖里的石子,喊得二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在于哲推开门的一瞬间,羽田趴在物资上咳嗽起来,贺楚江怒目圆睁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他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于哲却全然不顾他的目光,直接过去问羽田:“你怎么了咳嗽了,这么快就被传染上了?”
于哲看着羽田绯红的一张笑脸,着急的问:“你是不是发烧了啊,有点红啊,还咳嗽成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羽田尴尬的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捂着嘴拿起物资里的口罩给自己当上,挡上了半张脸才转过头来说道:“瞎说什么,刚才我被这物资里的灰尘呛到了,现在带上这个好了。”羽田指了指自己带着的口罩,顺便也递给于哲一个:“你也带上,跟着我们下去给战士们发下去。”
贺楚江看着她一直低着头,也不看他,知道她害羞了,调侃道:“你怎么不给我也拿一个口罩!”
不知道为什么经由贺楚江这么一调侃心情好多了,顺手塞了一个口罩给他叮嘱道:“这个能有效的隔离病毒,带上就不能拿下来了,还需要把所有的战士集合,我给他们普及一下防疫的知识,然后你给我单独弄一个帐篷,我需要自己的做个化验,看看到底是细菌感染还是病毒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