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整个后背都吓出了冷汗,花梦捂着守宫砂,花影帮忙把小姐袖子放下来,手都有点哆嗦,别看于哲对羽田唯命是从,但其实他可不是好相与的,手起刀落可不含糊。
两人吓的直接坐到了地上,诶呀妈呀,刚才小命差点没了!
贺楚江沉默了良久,说道:“你家小姐真是没白疼你们!”
他上前用手指拨开黏在羽田腮边汗水上的发丝,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凡太子看过那个吗?”
花梦觉得将军话锋怎么转的这么快,莫名的她觉得这个问题看似轻巧实则很严重,慌忙的摇摇头;花影怔愣着,突然扑向小姐,捂住小姐的小臂:“没成亲,你们谁都别想看!”
贺楚江看着双姐妹的表情扯动了嘴角上扬:“准你们留在她身边,给本将军看好了!”
什么叫“准你们留在她身边”?“给本将军看好了”又是什么意思?她们从小就在小姐身边,此话怎讲?难道,将军曾经想把她们姐妹换掉?
两姐妹互相看着,觉得这种可能还真会有!
现在顾不上想这些,两人看向一样震惊站在旁边的老刘:“老刘,你还傻愣着干什么,你快看看小姐啊,那个在肉里来回动的东西是什么呀?”
“哦,哦,”老刘似乎现在才想起这事,毕竟将军的话实在是让他“耳目一新”,那东西就在羽田的小臂来回的流动着,老刘却不敢看,将军的目光太犀利,不能冒着生命危险。于是,只把手指放在羽田右手的太渊穴附近。
老刘摸了好久,一遍一遍的感受着寸、关、尺脉的变化,可是始终没有什么结果,眉头倒是皱了又皱,急的于哲实在是憋不住了,指着老刘对贺楚江说:“你的军医到底会不会,我就没见过羽儿摸脉能这么费劲过!”
老刘叹了口气:“微臣摸小姑奶奶的脉只是有些气血不足,估计是这几天累的,没吃好睡好,而且有股不明的气脉流动,时而能摸到时而摸不到,但是我看好像对身体没什么影响!”
“没影响?她一直沉睡不醒,没影响吗?”于哲显然不太相信这个从太医院出来的军医,然老刘并不在乎这种不信任,而是非常自信的说:“微臣觉得,现在的休息反而是自我修复的过程!”
花梦也低语:“小姐,小的时候经常昏迷,谷主也说过是小姐在修复自己,不让我们动她,她会自己醒来,如果不能醒来.......”
“不能醒来,会怎样?”一直沉默不语的贺楚江目光一直没离开睡的并不安稳的人。
“谷主说过,如果醒来小姐的身体会比原来更好,如果醒不过来......醒不过来就是不愿意回来了,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回那个地方了!”花梦跪在了床头,一遍一遍的擦着小姐好像是疼出来的汗水,回头对旁边的花影说:“如果小姐不回来,我们去哪儿找她?”花影哽咽着趴在羽田的身上:“凡哥说,小姐会回来的,她最孝顺了,不会扔下老谷主不管的。”
“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回那个地方了?”贺楚江轻吟着这句话,蹙眉心潮起伏,拿起了她的手仔细的抚摸着,。
只听“当啷”一声,门被人从外边踹开,大家回头一看是提着剑闯进来的黑土,此时一身黑衣有些凌乱,脸色急匆匆,随着跑进来的还有六王爷和七王爷,显然是兄弟两人合起来也没捉到黑土,反倒是黑土突破重重包围追了过来,三人进来看到床上躺着的羽田,还有哭的花影,均是沉默。
稍许,黑土慢慢的走向床边,看着面色苍白躺着的人,轻轻的仿佛是怕惊醒睡着了人,怯生生的问花梦:“她还活着吗?”
“活着,就是睡着了!”听到花梦的话,黑土觉得拿剑的手仿佛都没劲了,整个身心都松了劲,嘴里喃喃的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一把剑搭在了黑土的脖子在上,贺楚元轻蔑的问:“你倒是谁,军营里本王从来没见过你,你的武功也不至于留在羽儿的身边。”
黑土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军营里这么多人六王爷不认识我,纯属正常。”
贺楚江从羽田的脸上移开视线,一点一点阴冷的挪向黑土,黑土对于还在脖子上剑无动于衷看不出胆怯,对贺楚江泰山压顶般的威压注视也毫不畏惧,帐篷里的气压低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一场大仗一触即发!
“行了,你们也别抓他了。不管他曾经是不是你们军营里的人,他现在毕竟是我姐的徒弟,在她没醒来之前,你们谁都不能动他,否则,我没法跟她交代!”于哲一句话打破了黑暗时刻,六王爷的剑收了回去,贺楚江的目光却没从黑土的脸上移开,冷若冰霜的盯着他良久,黑土也回看着他,二人的飞扬跋扈让于哲头疼,遂他拍拍黑土:“你是我姐的徒弟,现下她昏迷没人能说的了你,但是你得听我的,马车受惊了,车上的东西都是我姐的,你得替她找回来!”
看着黑土走出了帐篷里,不禁松了一口气悠悠道:“若不是为我姐办事,估计都指使不动他!”
羽田睡的不太好,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撕扯着她的筋脉,又好像有一万只、一千只钢针扎着她的七窍,那种尖锐的疼躲不开,也无法让其停止,这种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