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床上的司祯纵身跃去。
佘年看着袖间两个爪印,手攥紧了。
而狐狸靠在司祯身边,就像是有了靠山,得意洋洋冲着佘年扬了扬狐狸的小下巴。
司祯看着雀跃的狐狸,也不由笑了出来。
身上的血慢慢止住,力气逐渐恢复,身体紊乱的灵力也在钟知齐的帮助下慢慢理顺。
狐狸看到了司祯的伤势,在床下急的团团转,一条大尾巴拖在身后,难过地耷拉着,立起来的耳朵都弯弯的。
司祯受伤,他看起来委屈坏了。
在得到司祯的允许后,狐狸一跃跳上了床。
钟知齐要伸手拦:“莫踩到你了,你重伤未愈……”
向来喜欢和司祯贴贴的狐狸轻手轻脚,这回连司祯的衣裳都没碰到。
然后回头,冲着钟知齐龇牙。
威胁完钟知齐后,狐狸转头看着司祯,獠牙都收了回去,嗅了嗅她身上的血腥味,然后难过地小声啜泣起来。
他担心地看着司祯,然后小心试探着,伸出柔软的舌尖把她手指上的血迹舔掉。
司祯莞尔,伸手摸了摸狐狸脑袋:“死不了。”
下手并不算温柔,狐狸脑袋顶上的一撮毛都乱糟糟了,但狐狸眼睛里是难得的兴奋和快乐。
一双狐狸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闪。
司祯握剑的手险些被震断经脉,这是她浑身上下最重的一处伤了。
但现在手上的疼痛渐消。
这手……
司祯看着尾巴尖都快乐到扫上被子的狐狸,挑眉:“你做的?”
狐狸把头点地像小鸡啄米。
等表扬的模样。
这狐狸脑袋狂点的样子把司祯点笑了。
司祯随手把指尖放在狐狸嘴边:“真厉害啊。”
狐狸又点头。
嗯嗯嗯,他真厉害呀!
钟知齐现在反应过来狐狸是什么。
他想起来曾木柔同他说过这狐狸的来历,但与曾木柔无关的事他一向不放在心上,拦狐狸的时候没想起来。
钟知齐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佘年一眼。
结果收到了警告的眼神。
和刚才小狐狸对他龇牙都异曲同工之妙。
钟知齐笑了笑,并不在意,又扭头看司祯和狐狸了。
全场唯一被排除的佘年在一边看着这温馨的画面,阴郁至极。
身上的低气压跟周围都格格不入。
本体幼年期的他真的很讨厌。
但能治好司祯的手,也不是全然无用。
佘年压下了自己的不快。
门外突有一声好听的兽吟由远及近,香气从似有若无变得浓郁,好听清脆的铃音阵阵作响。
合欢宗大长老,京妙仪。
司祯勉强站了起来,同钟知齐道别。
钟知齐知道她这是要去合欢宗参加下一次分赛。
于是带着曾木柔那份嘱托:“一路顺风。下场大比,切记要小心。”
司祯点头:“会的。”
“感谢阁主多日招待,有机会再回来看你。”
很随意的语气,并没有把分别当一回事,也不觉得一别就不再见了。
钟知齐被她的豁达感染了,心里也轻松了些。
“走吧。”
司祯捞起狐狸,对一边站着的小五说。
佘年依旧站在门口,抿着嘴唇定定看着司祯。
他没说话,但存在感不容忽视。
司祯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也走。”
佘年缩紧的眉松了半分。
然后又皱起来,就这样拧巴地跟上了司祯。
小五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打转。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短短半个月,一切就变了?
他看了看司祯的背影。
上过就不认人了?
然后看佘年的眼神难得带了几分同情。
上过了,不认你了。
啧。
在经过两次警告之后,小五当然不会作死地想在这可怕男人之前得到司祯。
他觉得还是合欢宗更安全,也更适合他。
京妙仪弯腰出了凤銮驾,先是对着司祯后面的钟知齐点头,算作打招呼,然后把视线转移到了司祯的身上:“把剑宗搅地天翻地覆,好手段啊。”
她脸上的表情是幸灾乐祸,手里还拿着通讯镜。
在凤銮驾里的时候她就在逛修真论坛。
可真热闹。
“现在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你同真把剑宗搞得人仰马翻。”
“剑宗有大批的人中毒了,就连剑宗宗主和长老都难逃其害。”
“现在的首席宋时禾还在床上躺着呢,据说至今都昏迷不醒。”
宗门大比分赛第一的同真,险些单枪匹马掀了剑宗。
这事已经人尽皆知。
京妙仪带着八卦的眼神,身上长老的威仪消失殆尽:“宋时禾的事儿,也是你做的吧?”
听说出来的时候裤子上一滩血。
司祯算是默认了。
京妙仪给了司祯一个,干得漂亮的眼神。
司祯客气着:“也就只算个小风浪罢了,算不上天翻地覆。”